宴青音靠近着陆斟的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余光扫在他白皙的脸上,心口噗通乱跳。
“咳咳!”她心虚的假意咳嗽着,身子坐直在椅子上。
目光紧盯着病床上的陆斟,宴青音托着下巴,身子摇摇晃晃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随着时间的推移,宴青音摇摇晃晃睁着瞌睡。
警察局。
“找到了?”听着脚步声,陈警官起身询问道。
陈靖点了点头,将从郊区拿回来的棍子递上前,“这是我们捡到的,我怀疑是那些人留下来的。”
陈警官一看,冲着一旁的警察使了使眼色,“你们先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也从棍子上的指纹来排查嫌疑人。”
“我们是从郊区将人找到的,你们可以通过郊区的路口上的监控查一下。”冯圆圆提议道。
进入郊区就那一个路口,从时间上排查,很容易找到人的。
陈警官拿着笔,快速的将所有的信息归拢下来。看着白纸上的黑字,指尖转动着纸张,递给陈靖。
“你在确认一下,没有遗漏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排查所有的嫌疑人。还有,陆先生如果醒来,请务必告诉我们。”
其他人说再多,都没有当事人的一句话管用。
陈靖点头答应下来,带着冯圆圆离开了警察局。
站在路边,陈靖看着来往的车辆,视线恍惚。绿灯亮起,他还站在那。
“陈靖?”冯圆圆扭头,疑惑的呼喊道。
没有回应,她不得不重新走回去,“你怎么了?”
陈靖回过神,双眼茫然的看了看,“绿灯了。”
他开口,刚走了一步,冷灯重新变回了红灯。
路边等待的车辆启动着油门,眼看着就要和陈靖撞在一起。
“小心!”冯圆圆尖叫道,一把将他往怀里拉,“是不是陆斟的情况不好?”
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除了和陆斟有关其他没有别的原因了。冯圆圆拽着他,追问道。
陈靖揉着碎发,痛苦的点了点头。他不顾旁人的视线,无助的蹲在地上。
看着他伤心自责的样子,冯圆圆心里跟着难受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静静的守护在一旁。
身边的路人走了一波又一波,陈靖花了很长时间长让心情平复下来。
“阿斟的情况很不好,他之前出过车祸,手腕受到重创。他其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医生,因为无法握刀,他才变成作家。他颓废了好久,好久……”陈靖呢喃道,讲诉着陆斟的过往。
这些都是冯圆圆第一次听说,她没想到天妒英才,让这么好的人生变得这么糟糕。
手掌往上,轻捏着他的肩膀,“不要自责,这也不是你想发生的。再说陆斟那么坚强一个人,一次都能挺过来了,第二次也能。他还没醒过来,说不定手腕的问题不大呢?”
说这些话,连着她都不相信。好不容易挺过来,再来一次,谁也不发突破内心的伤痛。可是除了安慰,还能做什么呢?
病房里,冯圆圆坐着睡着了。她脑袋一坠一坠,丝毫没有讲瞌睡摇走。
病床上一双阴厉的目光盯着他,陆斟的麻药散去,人清醒过来。
他环绕着四周,看着一切都是白的。他想要动弹身体,发现手臂上被打满石膏。
一下子,脑海中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出门购买食物被人绑了,到了陌生的地方,他被打了。
手!他眸光往下,拼命的想要抬起来。咬着唇瓣,手臂仿佛不是他的,根本不听指挥。
无力的垂下,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手伤复发了,他好不容易能够握些轻量的物体,这一刻又将他打回到原点。嘴角上扬,冷笑一声。
脑袋用力一顿,宴青音伸着手袖擦拭着嘴角。她两眼迷茫,看着病床上在笑的陆斟。揉着眼睛,脑袋往前探去。
“你醒了?”
陆斟别过头,闭上眼睛。
“我花眼了?”宴青音眯瞪着,双手拍打着脸颊,“陆斟,你还想睡觉?”
她站起身子,弯曲着腰身,低下头靠近着陆斟的脸庞。
上面的气息打在脸上,陆斟眉头紧皱,不悦的睁开眼睛。
视线突然对上,宴青音通过陆斟的瞳孔看到她震惊的脸。
“你睁开眼怎么也不吭个声,你想吓死我?”宴青音用力拍打着陆斟的胸口。
那么一下子,她还真是被吓着了。
陆斟没有任何反应,重新闭上眼睛。
宴青音站在那,干瞪眼看着床上的人。许久,她才反应过来。
“陆斟,你身体难受吗?要不我让护士过来帮你看看?”
话落也没得到回应,宴青音站在那,觉得他应该是没听到,转动着身子,走到另一边,“你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朋友,有任何需要你随时开口。”
叽里咕噜一大堆,宴青音说的嘴巴都干了,也没见着人回应她。
双手无力的摆动着,瞪大双眼,“你倒是开口回个音阿!”
“麻烦你出去,我一个人想静静。”
不开口就罢了,一开口就是驱赶。宴青音脸色一沉,不愿意了。
“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好歹还是我找到的,也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我在这关心你呢,你竟然还想要静静。”
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拳头就想要往陆斟那精致的脸蛋上打。
从说了那句话之后,陆斟闭上眼睛就不再开口。
空气中凝聚着尴尬,宴青音站在那半天不动弹一下。轮着拳头,傻不拉几的看着陆斟。
“哼!”傲娇的冷哼一声,惹了一肚子怒气转身离开。
关掉病房的门,她又气又没办法离开。往门口一站,跟个门神一样,死死盯着门上的玻璃窗。
身边的护士来来往往,帮陆斟做手术的护士走过来询问道:“病人醒了?”
宴青音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嗯。”
话一落,她连忙拉住护士的手,“你先别进去,生气呢,一会儿该冲着你发脾气了。”
护士愣了半天,捂着嘴巴笑了笑,“没事。”
说着,她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哎,说你不听,一会儿就有你哭的。”宴青音跟个老年人似的,嘴巴碎碎念着,扒着门缝偷看着里面的情况。
护士走进去,讲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看了一眼陆斟,拿着基本的测量仪器。
“先量下血压。”一边说着,一边将陆斟的手抬起。
宴青音看着里面祥和一片,瘪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