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谢林匆,本名江临。
爷爷是建国功勋,父亲是房地产大亨,二伯伯是本国最年轻的将军,三伯伯是最高议会成员。因为我是第三代的独子,被外人戏称为“太子爷。”
本人前二十六年的时光,与那些高官子弟没有什么不同。虽说子承父业,但是我对当一个卖房子的,没有任何兴趣。
直到二十七岁那年,因为我终日无所事事,碍了爸妈秀恩爱的眼,父亲便决定将我流放在h市。
为了刁难我,他没收了我一切拥有的东西,包括江家太子爷的身份。
三月份,因为不小心动了当地一个地痞流氓的利益,他便找人想要群殴我。
可老子是谁?地表最强战斗力的江临,哦,不,现在是谢林匆。我怎么可能傻站着被他们打,当然是跑了。
那是第一次遇见她,满头脏辫,浓妆艳抹,比起追我的人,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流氓。
我故意将那些人引到她的身边,企图想要他们为我争取些时间。但当那个男生被打时,她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替他挨了一下。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怎么说呢,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奇奇怪怪的人我见过很多,不过她好像是那个最与众不同的。
与她对视时,我仿佛都能看见她藏在眼底的,对这个世界的淡然。这很奇怪,跟我一样,好像她并不属于这里。
她叫我大叔,吞云吐雾间,对我说的话并没有任何兴趣。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我却第一次产生了,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想法。
一别之后,我查到了,她是沈家的养女,生活过得好像并不是那么如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决定去接触一下,这个令我十分感兴趣的人。
再次见面是在天台之上,她卸去了浓妆,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可爱。看见我时,她眼中的些许惊讶,让那张脸更加灵动起来。
不知出于哪种心思,我说出了微微撩人的话,但她像是刀枪不入,脸皮比我还厚,说了出了自己谈过的男朋友比我的年龄还大。
这样的小朋友,用我爸的话来说,就是欠教训。
就在我本以为,她仅限于有趣时,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浑身一惊。
一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怎么可能能够察觉得到金融股票市场的波动,这样眼光毒辣,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沈家养女。”
我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大,以至于去应聘了他们班的班主任。那天阳光正好,赛场上的篮球打的绝妙,她虽然是女生,但风头却不亚于在场的每个男生。青春热烈张扬,这时候看她的样子,又好像是一个少年人。
她对我的吸引,像是太阳底下的罂粟花,明目张胆却又甘之若饴。但我很清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有感情也只能藏在心底。
不过纸包不住火,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高考结束那天,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企图抵触疏远我。二十多年人生经验告诉我,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我只陪她走一段征程。
终于,在我死皮赖脸的温柔攻势下,他愿意给我一个成为男朋友机会。对我来说,这可不仅是不仅是一个机会,还是她接受我的象征。
在研究院的那几天,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最想贪恋的时光。毕竟分开再次见面时,已经阴阳相隔。
我喜欢她,所以会慢慢靠近她。我爱她,所以会尊重她的选择,只在背后默默帮助她搞垮沈家。
或许她并没有离开我,而是在某个世界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八壹中文網
又是一年清明,一个墓碑前,来了一对年轻人。他们呆呆的看着照片上那个女孩,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看太阳就要西下,孙孜留和林悦不舍得看了一眼,最终离去。
不多时,一个男人着急忙慌的赶来,啊他的鼻梁上已经架上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浑身的书卷气更浓。
郑锦书紧抿着唇,放下了一捧开的正盛的太阳花。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可那个把自己从深渊拉出来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谢林匆一年又一年不厌其烦的待在h市,这时的他已经30岁了。眼看着夕阳就要落到尽头,他快步来到一中,再次站上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天台。
余晖的映照下,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年那天的女生。苏卿正慵懒的靠在栏杆上,微风轻拂过她耳畔的碎发,看见来人,她转身回眸,轻声喊道“大叔。”
声音模糊,听着有些不真切,像是因为时间的原因碎在了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