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转,这时候小喂要把手里的菊花递给白漪漪了。
然而镜头里,那朵菊花……已经秃了。
只剩下一片花瓣,在镜头前当场掉落。
a导在后面瞪大眼睛,一摔帽子:“卡——!”
“道具——!”
“你这道具是怎么提供的?剧本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要一朵菊花,你tm给老子整朵秃菊?”a导忍不住爆粗口。
刚刚这条白漪漪的情绪非常到位,本来可以一条过的,结果因为一个秃菊,毁了,还得重拍。
道具师一脸茫然两眼无辜,只能不停道歉:“不好意思导演,我们还有备用的菊,现在就拿过来……”
去拿备用菊花的道具师一边往回走一边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奇怪,我明明记得给小演员的是朵挺漂亮的菊花啊,怎么就秃了呢?”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反应过来做错事的小喂有点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向白漪漪,正巧白漪漪也在看她。
白漪漪瞧见小喂嘴角残留的半片菊花,立马明白过来是被小喂给吃了。
“嘘……”她示意小喂不要声张,然后不动声色地在道具师过来之前,擦掉了小喂嘴角的‘犯罪证据’。
小喂脑袋上的鹿耳朵忍不住动了动。
这种被人包庇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心情愉悦,还有点想要去蹭白漪漪。
……
……
拍戏的日子是忙的,过程是难的,回首再看时间过得又是快的,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月,剧组也即将迎来杀青。
不过虽然过程很辛苦,但让白漪漪庆幸的是,最近两个月顾巧儿都没有再找过她麻烦,甚至每次拍完戏后,顾巧儿都会刻意躲开她。
这倒是也给白漪漪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天拍完戏后,a导神神秘秘地把白漪漪拉进车里,商量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最后一场戏,我有点担心小演员会哭不出来。”
白漪漪嘴里叼着樱桃:“一定要哭吗?”
“肯定啊,如果这是我孩子,她要哭不出来,我指定把她打一顿。”a导开玩笑道。
“?”白漪漪:“我看你适合被打一顿。”
a导摆摆手:“我就开个玩笑,这么乖的小鹿幼崽,谁舍得揍啊,但是吧,我们这个电影的结局定位是be美学,不哭没效果。”
白漪漪:“实在不行就给小喂滴眼药水。”
“我是个有追求的人。”导演想了想,道:“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
……
因为白天拍戏很累的缘故,小喂晚上很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王叔叔叫她起的床。
本以为会跟白漪漪坐一辆车,可以偷偷蹭蹭白漪漪的手背,可是今天去剧组的路上,只有她和王叔叔两个人。
到了剧组,换好衣服后,事情变得更奇怪了。
平日里人很多的片场,现在只剩下寥寥几人。
有个蜀黍在她脸上蹭了脏脏的灰,还把她的头发搞乱,然后,一把将她推到了青石路中间。
“???”小喂两手紧紧攥着,无辜地看向躲在暗处的大人,然而大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要窝干什么鸭?今天还没告诉窝,要怎么拍,做什么动作呢]
小喂一脸茫然地往前走,时不时往后看。
大概走了十来步,小喂忽然注意到,前面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是白漪漪拍戏时穿的比较多次的衣服——
一件白色银绣旗袍。
再往前走几步,小喂忽然发现,白漪漪的身下有一滩红色的液体。
[是……是血吗?]
小喂愣住,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结果因为跑得太急,中间摔了个屁蹲,又赶紧站起来跑上前。
看着一动不动的白漪漪,小喂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小小的幼崽尝试着晃动白漪漪胳膊,没反应。
小喂一下子慌了,慌乱中环顾四周,一个人都看不到!
平日里拍戏,周围总会围很多人,还有好几个黑乎乎的摄像头怼在周围,可是现在……
剧组的叔叔阿姨都去哪了,没人发现白漪漪受伤了吗?
小喂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双膝跪下,笨笨地伸出手,用手去摸白漪漪鼻口的呼吸。
竟然……没有呼吸了?!
小喂硕大的小鹿眸剧烈颤抖,感觉世界陡然崩塌,豆粒般的泪水瞬间砸了出来。
沾了血的小爪子拼命晃动白漪漪的身体。
然而,白漪漪的身体都是冷的。
“唔……”
“妈……”
“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