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伤口…都、都愈合了还会疼……”沐阮阮泪眼朦胧,娇声娇气。
柳熙霜柔声细语,“傻阮阮,你这是妖伤,想要根除妖气,自然会有些疼。”
司漠祗一进房间,就看见沐阮阮坐在床上,小腿半露,而柳熙霜正抓着她的白皙细嫩小腿,准备给她上药。
门几乎是被踹开的,吓的柳熙霜和沐阮阮抬头望去。
司漠祗的脸色冷到结冰,柳熙霜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强大的求生欲促使她快速将手中的药瓶塞到了沐阮阮的手中。
沐阮阮眼尾泛红,懵懵的看着手中强行被塞的药。
柳熙霜几乎是弹跳起来,但很快她又风骚的撩了一把自己的额角的鬓发,欲盖弥彰道,
“咳咳……我忽然想起来,城里的薛寡妇找我饮茶,既然沐兄已经回来了,那不如你给阮阮上药,在下,在下就……就先走了。”
走之前,柳熙霜疯狂的向沐阮阮挤眉弄眼,还比了个口型。
三、叔,三、叔!
别忘了!
看懂了她的暗示,沐阮阮小手直接捏住了掌心的药瓶,指尖隐隐泛红。
柳熙霜姿态万千的一回头,对上了司漠祗带着一丝戾气的眸子,她努力的扯起嘴角,朝着他微笑点头,
“在下,在下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句,他俩便擦肩而过。
柳熙霜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她再也不敢了,她有几条命啊,敢编排摄政王,之前还威胁他。
柳熙霜走之前还贴心的将门关了起来。
再一次冲着沐阮阮张口示意。
撒、娇,撒、娇!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司漠祗,沐阮阮不由的紧张起来。
怎么柳姐姐捅的娄子,得要她来善后啊?
真是要命……
司漠祗停在了沐阮阮的面前。
沐阮阮不争气的退缩了,她缓缓的收回了自己裸露的小腿,将手中的药瓶塞进了枕头底下。
她仰着白皙的小脸,努力直视司漠祗的冷脸,“我,我可一直没出房间……”
什么撒娇让他给自己上药。
他现在这个表情,不把自己的腿拧断就不错了,还上药呢。
听见小姑娘的话,司漠祗眉头紧锁,目光落在了她已经盖的严严实实的小腿上。
见司漠祗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腿,沐阮阮不自然的又往后退缩了两步,她忽闪着睫毛,怂怂的开口,
“我没有接近她,是她要来给我送药的……”
小姑娘明显底气不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司漠祗直接坐在她的床沿上,大掌擒住了她不断退缩的脚踝,冷哼道,“这么说来,我还要夸你一句听话?”
脚踝被抓,沐阮阮身子僵了僵,她小腿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
看着语气不善的司漠祗,沐阮阮泄了气,“好吧,我错了。”
为了早日自由,她还是暂且先顺着他吧。
司漠祗指尖微动,轻轻的撩开了她小腿的衣衫。
少女白皙纤细的小腿上赫然是一条细长的伤疤,她的小腿本就白的耀眼,这般狰狞的伤口在她的腿上显得无比恐怖。
沐阮阮想要缩回小腿,但却被他抓的动弹不得,她咬了咬唇瓣,“你,你干嘛?”
“药给我。”司漠祗伸手。
沐阮阮有些呆愣,她眨巴眨巴眼睛,迟钝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小瓷瓶。
她……还没撒娇呢。
看着小姑娘傻乎乎的模样,司漠祗直接从她的手心将药瓶拿了过来,他冷声道,“蠢。”
听见这个字,沐阮阮立刻回神,她不服气的鼓了鼓腮帮子,“谁蠢了呀。”
司漠祗轻轻的握着她的脚踝,手下的脚踝又细又软,仿佛他轻轻一捏就会碎。
他眉头微皱,指尖撩了一把手中药瓶里的药,粗粝的指腹按在了沐阮阮泛红的伤疤上。
沐阮阮还没能够和他正面反驳,脚上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她小脸一皱,娇气委屈成了一个小包子,
“好疼啊……你轻点……”
司漠祗看着指尖消散的那一点黑烟。
这就是妖气?
他抬眸,就看着小姑娘皱巴巴这一张小脸,疼的眼角泛红。
他手上的力道放柔了一些,“这么疼?”
沐阮阮吸了吸鼻子,“嗯……刚刚柳姐姐说,除妖气的过程是最痛的,而且还得连续涂三天呢。”
司漠祗,“还有呢?她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闻言,沐阮阮微微一愣,看着司漠祗低垂的侧脸,她咬唇,“她还说,明天带我们去徐州城逛逛。”
“嗯。”
男人的声音很冷淡,沐阮阮心里有些打鼓。
“嘶……”
司漠祗的指尖摁在了沐阮阮伤口的尾端,她疼的娇躯一颤。
小姑娘原本只是微微泛着粉色的伤疤,现在因为这新的一轮涂药,伤口的边缘集体泛着醒目的鲜红色。
看着便已知是疼到了极致。
沐阮阮焦急伸手想要拍开他的大手,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要上药了……留疤就留疤吧……”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司漠祗抬眸,“若不除去这妖气,你的这一整条腿都会被腐蚀掉。
倒是可就不仅仅是留疤了,你这整条腿都会腐烂臭掉。”
沐阮阮霍然睁大了眼睛,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眸,“啊?”
“你若想要整条腿废掉,那就不上药吧。”司漠祗说着就要将手中的药瓶放下。
沐阮阮瞬间急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磕磕巴巴,“不,不行,上药还是得上药的。”
娘亲也说过,妖气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
而为何会生成妖气,就是开了灵智的那些灵物,它们无论是受人蛊惑,或是误入歧途,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自然就会染上妖气。
而灯灯,三年前开的灵智,就因为贪吃,吃了活人误入歧途,所以才会染上妖气。
一年前,她遇到这个傻妖的时候,它还友好的向她招手,还每日给她送吃食,逗她开心。
她从那一刻便知道这个小傻妖是良知未泯。
所以她便禁止它再吃活人,将它往正道上引导。
这些年来,他的妖气才散了些。
可她也没想到,就是残留的妖气也能将她打伤。
她一定要好好的引导灯灯,不能再让它做傻事了!
见小姑娘乖乖的放下手来,司漠祗又重新拿起了药,细细密密的替她上药。
思忖片刻,司漠祗指尖泛着微不可见的蓝色火焰轻轻的揉着她的伤口。
沐阮阮直接疼出了一身汗,她咬着唇瓣有气无力的哼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