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帅和赵虎，一人啃了两个馒头就绕着县城转。
绕到最后，赵虎这个认路的人都不认路，两人又回到了热闹的主街上。
现在的主街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热闹了。
别说烧烤了，卖吃食的都没几个人。
跟烤沾上边的也就两个卖烤玉米烤红薯的人。
嗅着那香甜的气味，赵虎直咽口水。
两馒头早就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他们现在又渴又饿又累，还犯困。
赵虎看向旁边人，肖帅眼中冒着光，好像前面的不是烤玉米烤红薯，是金子一样。
“平安，咱们还找吗？怎么办？我就没看见那样的摊子，咱们这次是不是白来了。”
“不是，没有我们就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好。”
“啥？哪有螃蟹？”
肖帅拍上赵虎肩膀，笑道：“虎子哥渴了吧？”
赵虎连连点头，早就渴了，不仅渴还饿。
“那咱们去找住的地方，我看刚才走过的菜市场那边的小旅馆就挺好，我们问问有没有便宜的。”
还真有便宜的，一块钱一个人一晚上大通铺，两人一壶热水，一人一块毛巾，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肖帅出了两块钱，定了两个床位，提了一壶热水，拿了两块毛巾就朝后头的院子去。
大通铺就在一楼的院子里。
赵虎第一次来城里住宾馆，又好奇又激动的，一边跟着肖帅走，一边东张西望。
加上车费，他们一共花五块钱了。
果然，进城就是各种贵！
“平安，你说里头会不会没人，那咱们今天晚上不等着两个人睡一间。”
“想什么呢？怎么会没人？”
赵虎话还没说完，门从里面打开，有两个女人走了出来。
赵虎瞪圆了眼睛，一把抓住肖帅的手臂，刚要说话，其中一个微胖的女人就瞪了过来。
肖帅拉着赵虎往旁边让了一步，两人走过去，另一个瘦一点的女人凑在胖女人耳边说什么就见胖女人举了举拳头。
“走吧，里头有人。”
赵虎直咽口水，“不行，平安，我们跟……回去会被打死的！”
赵虎的声音压成了气音。
“你老实就不会，行了，你不累了渴了吗？咱们进去洗漱喝点水睡觉了。”
赵虎躺在最靠里的一张床上，左边是墙右边是肖帅，他这才感觉安心了一些。
虽然跟别的女人睡一个屋，但他旁边是好兄弟和墙，回去也算是对媳妇有交代了。
那两个女人回来后去了另一边靠墙的两个位置，他们中间隔了好几个床位和两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咱们明天早上就回去了吧？”赵虎小声问。
“明天下午回去。”
“那明天白天我们去干嘛？难道那什么是白天摆的？”
“不知道，白天再看一下，睡吧，明天早上带你去挣早饭钱。”
“啥？去哪里挣？”赵虎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明天你就知道了，快睡吧，一会我睡着了你可能要睡不好。”
这是肖帅从郑秀芬那里总结来的经验，郑秀芬上他先睡着，白天精神就要好一些，郑秀芬在他后睡着，白天就感觉她很疲惫。
肖帅想，大概是他睡觉时有什么不好的癖好吧。
“为啥？”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先睡给你看？”
“那算了，还是我先睡吧。”
赵虎闭上眼睛翻了个身面对墙，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肖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明天要做的事，听见身后人传来细微的鼾声也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大通铺里的其他人都睁开了眼睛……
有人踢踢踏踏起床，有人拍了拍床边……
睡在里侧的肖帅和赵虎一起睡得香甜，赵虎细微的鼾声慢慢变大，和肖帅的一起一伏欢快的唱着二重奏。
今夜的大通铺：“ヾ(´〇｀)ﾉ♪♪♪”
“醒醒，起来了。”
睡得好，起得早。
肖帅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
赵虎迷迷糊糊被叫醒，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道：“怎，怎么了？”
“该走了。”
“去哪？回村吗？几点了？”
“小声一点儿，别人还睡着。”
一壶热水，昨天晚上喝半壶，还剩半壶，肖帅都装进了竹筒里。
帅飘是一个有礼貌的飘，为了不打扰别人睡觉，肖帅是出去院子里灌的水，洗漱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赵虎也出去后，大通铺里的人齐齐呼出了一口气。
肖帅带着赵虎直奔菜市场，凌晨四点，菜市场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不少小贩来这里进货，嘈杂声一片。
“我们干啥？”赵虎一脸懵，他们也要进货卖菜吗？可他们连个篮子都没有。
篮子还是能有的。
肖帅在角落里捡了一个坏筐子，修修补补就挂到身上。
赵虎：“∑(°口°๑)❢❢”
“走吧，别人不要的可以捡一下，拿回去喂鸡也好。顺便听听看看。”
赵虎立马去摸自己的小本子。
一回生，二回熟。
两人一起在菜市场里穿梭，赵虎集中记录和找菜叶子，忙得不亦乐乎。
肖帅除了记录，捡菜叶子，他还观察。
观察别人的三轮车，观察起三轮车卖早餐的人。
等赵虎收获满满的回来时，肖帅正在一家包子铺里揉面打工。
赵虎：“……”
“大哥，你看看我揉的怎么样？你不亏吧？”
“兄弟，你再帮我揉两盆，我送你几个馒头怎么样？”
肖帅就是想找个熟悉城里的人聊聊天，然后他就瞄上了包子铺老板。
包子铺老板一开始以为肖帅是来买包子的，一边揉面一边热情的招呼。
听说肖帅是来找我聊天的，立马挥手赶人。
没看见他正忙啊？
聊的哪门子天。
肖帅就提出帮忙揉面，白给干活的提议。
老板心动了一下。
但拒绝了。
白送上门的能有好事？
还不如说干活要馒头呢！
肖帅是谁，在他三寸不烂之舌下，老板同意了，这才有了赵虎见到的这一幕。
“大哥你说的几个是几个？我兄弟来找我了呢。”
“你们兄弟俩一起，揉一个小时，我一人给你们四个馒头，如何？”
“大哥，四个不好听，要不一人六个吧？”
“不行不行，我这馒头你们昨天晚上也买过了，两个五毛呢，你们才干两个小时，给六个我得亏。”
“那一口价，一人五个。我们去水泥厂扛水泥，一个小时都不止这点儿。”
“行，就一人五个，来吧，你们还要问啥，我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