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悠然连忙解释，乖巧地像个孩子，“上次承诺了你的，他今天只是碰到了衣服，没碰到我人。”
“而且…只有这样的报复，才能对得起我妈妈。”
宴璃很开心她的坦诚，主动报备这件事，但还是会吃醋，只能强行掩盖住情绪，夸赞道“杀人诛心，宝宝很棒。”
代悠然愣了一下，“你……”好奇怪。
居然没觉得她这样很不对。
想起陆明渊的建议，她神色讳莫如深，思绪逐渐有些悠远，“我喜欢毁掉一个人最在乎的东西，心痛比直接死亡难受。”
她错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变得狠厉，声音却还是温柔的，“如果有一天你辜负我，我也一定会毁了你最重要的的东西。”
他勾唇，“我最重要的只有你。”
“我知道。”她淡淡地回。
宴璃心下一惊，莫名有些恐惧。
不是怕她，是怕她做傻事伤害她自己。
他抱紧她低声呢喃，“乖一点，宝宝，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乖一点，我喜欢你乖乖的。”
代悠然没说话。
喜欢乖的吗？她会努力，乖一点。
他就这样抱了她很久。
代悠然蓦地感觉腹部流淌一股暖流，隐隐感觉不妙。
她连忙推开他的手臂，起身跑向卫生间。
宴璃反应过来马上急切地敲门，“宝宝，宝宝……怎么了？”
难道又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许踹门！去帮我找一个女员工来。”
宴璃虽然着急，但还是照做了。
“我来例假了，麻烦你……”说到后面，她声音极小，只有两人听得到。
没过一会儿，门外的女人就再次敲门，递过一个袋子。
幸好她从来不疼，但是难免血气不足，脸色苍白。
见她出来，宴璃直接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还递过一杯红糖水。
代悠然脸红了一下，应该是那个女员工跟他说了。
“你有什么疑惑吗？”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
“你回来几个月了，好像……”
就只来了这一次例假。
他每天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不会不知道这个。
代悠然并不避讳，答道，“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不规律。一年只是几次而已。”
宴璃不说话，只是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小时候的遭遇。
见他盯着自己，代悠然微微不自在，柔声道，“你工作吧，不用管我。”
“嗯。还有一点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家。”
完成工作后，宴璃摸了摸她的脑袋，出声把她从发呆中唤醒，“心情不好？”
虽然没有说话表现，但她无意识的皱眉，眉眼间有化不开的忧愁。
“一点点烦躁。”她松开绕在指尖的发尾，赫然有几根断发，语气轻松。
每次来例假，都会加重她的烦躁。
宴璃抓住她的小手，有些无奈。
薅头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打了个电话，似乎是叮嘱了什么。
才回来抱她，“我们回家。”
不同的是，这次是单手抱，让她坐在了自己胳膊上，俨然一副抱小孩的姿势。
代悠然现在对于公众场合抱抱已经免疫了，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视线只看向他，就不那么害羞。
“这样不累吗？”她毕竟是一个成年人。
宴璃不答，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
一直到停车场，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过路过一楼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有人偷拍了些照片。
对于秀恩爱，宴璃一向不阻止，乐见其成让他们传播。
“我想去这里玩儿！”等绿灯的间隙，代悠然突然刷到一条短视频，语调有些上扬，兴奋地拿给宴璃看。
“家里准备了惊喜，不想回家吗？”宴璃轻声诱哄。
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晚上冷，最好不要出去，她还想去逛夜市。
“先去这里，然后回家，惊喜又不会跑。”
无非就是鲜花首饰，她对这些没什么期待值。
不过京城的夜市看起来好热闹。
“去这里逛逛，我可能就不烦躁了。好不好嘛？”见他不答，她轻轻抓住他的袖口，软声撒娇，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宴璃被唬得没有思考能力，等到了目的地才反应过来。
代悠然一下车就兴奋地开始逛各个摊位，她戴上了口罩，所以并不像平时要注意仪态和步伐快慢。
“没人敢胡乱报道。”宴璃看出她的想法，帮她拿下口罩。
宴璃西装革履，穿得太正式，不过人潮拥挤，倒是也没有引起大的注意。
“这个发箍，会发光，好可爱。”
女孩儿拿着夜光的兔子发箍，回头看他，眉眼弯弯。
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儿笑靥如花，就是岁月最美好的样子，周围的人都不禁驻足。
宴璃直接帮她戴上，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耷拉的兔耳，愉悦地勾唇。
“给你也买一个。”她又拿起两个，看起来在纠结思考。
隐隐觉得不妙，宴璃下意识后退一步，“不要。”
哪个大男人戴这些。
代悠然自动忽略他的拒绝，“要小熊的还是狐狸的？”
“狐狸的……”
他长得太好看，本就狡黠如狐狸，带上这个发箍削弱了攻击性，显得可爱了一些。
他一脸幽怨，但随即还是拿出外套里的卡递给摊主，摊主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噗呲……”代悠然没忍住笑。
虽然她也不常出来，但是这样的夜市应该都是收现金的。
她在包里拿出零散的二十递给了摊主。
然后又往前走。
宴璃反应过来，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耳后有些薄红，收起卡上前牵她的手。
她轻轻挣开，“不牵，影响我买东西。”
男人无奈地笑，也只能惯着她，默默跟在她身后。
“烤麦肠，你要吗？”她眼睛亮了亮，回头询问他。
“不要吃这些。”宴璃微微皱眉，像是阻止小孩儿的家长。
她灵光一闪，刺激性地开口，“你真讨厌，管这管那的。阿阮就会给我买任何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