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本就有蓄甲之风,权贵子弟无论男女,皆以此为荣。他们身旁奴仆环绕,乃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保养妥当。
尤其是习琴者,对此要求更甚。
粗看女尸指端赤红细长,符合苏如玉桃庄贵妾身份,但细微处却经不起推敲。
沈眉神情疑惑,径直陷入沉思。
琴声若想绵长清澈,弹奏者指甲宜“两圆”,即竖向前后圆,横向左右圆,且厚实为佳。
虽说需刻意留长,但好比尸体手指如此尖锐,定然会擦挂他弦突发杂音。
既是追求技艺精湛,免不了时时呵护。
再者,数年苦练下手指多少会有老茧,槽痕等磨损,绝难像现在完美无瑕,如同拨开壳的鸡蛋。
思及此,她从牛皮卷内取出一方弯镊,轻轻捏住女尸指壳。
还未使多少力,那指壳便轻松摘掉,露出内里近乎肤色的原指。
沈眉诧异之余才惊觉是副义甲。
想必是为使仪容更添华丽,大殓时婢女特意典饰,用以搭配锦衣妆发。
仍是无功而返,让她有丝泄气。
可偏偏一缕光线射来,穿透红甲的瞬间,隐约浮现诡异图画。
“难道是……”
她慌忙举起义甲,透过日光仔细打量,接着火速褪去其余几指指壳。
因心底略微激动,导致动作幅度稍大了些,疼痛感又再次席卷重来。
亏得沈眉忍功好,换做旁人估计早嚷嚷个没完。
身侧宋衍也看出门道,为节省气力,便唤来县太爷听令进行后续事务。
(明天修改)
那天我破天荒放它独自出门,苏苏在弄明白我的意思后,瞪大了琥珀色的圆眼,眸子明明散发着流光,双脚却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直到我再次催促,向它表示“可以”,“没问题”,并频频露出微笑。苏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虽然苏苏刚一出门,我就开始担忧它被其他野猫野狗欺负,害怕它被别有居心的人捉走,甚至胡思乱想:苏苏是不是早就忍受不了我。
它的猫言猫语我听不懂,为娘我的苦口婆心它也不理解。
一整晚我都在惴惴不安中,时不时就会望望阳台,那儿有特意给它留的半扇窗。
直到电脑前码字的手背被一团毛绒触碰。
苏苏安全的回家了!
轻轻地将手覆在苏苏的头顶,抚摸着它细软的毛发。
它自顾自的从嘴里发出“呼噜声”,随即又亲昵的拿头蹭了蹭我的掌心。
一把抓至怀里,我感受着苏苏的体温,任由它恣意的抓挠胸前垂落的长发。
从侧面看,苏苏脸上的疤痕愈发明显,可那又如何?
它从来都不是一只人人喜爱的“美猫”,可它有我。我也并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猫主人,可我有它。
如果苏苏能够听明白,我真想告诉它。或许你我都不完美,但幸运的是我们拥有彼此。
如果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专打小怪兽”,那我和苏苏的幸福一定是长长久久、平平淡淡的陪伴。
苏苏,愿你猫生顺逐,一世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