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别担心,我已经下令,让全部的好运来连锁客栈都张榜,如果谁能捉到望月天蟾,有重赏。”宋琉璃安慰他。
现在天气寒冷,动物们基本上都在冬眠。
如果有这种药物,估计也要等来年春天……
“爹,你放心。”宋骏也安慰他,
“我几个月前,打听到东轲一处沼泽地,有这种蟾蜍出没,我已经派人去那边收购了。”
不过,不妙的是,他派的人去了两个多月,还没有好消息。
这件事,他一直没敢告诉宋凌霄。
就是怕找不到会让他失望。
“凌霄哥哥……”湘竹将手伸过去,握紧宋凌霄的手,
“我能有这段日子,已经十分满足了,就算是有什么万一,我也能含笑离去。”
“大过年的!瞎说什么?你走了,我一定也不会独活!”宋凌霄沉下了脸,
“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将那只蟾蜍找到!”
这一刻,以往那些孤单和寂寞全部涌上心头,宋凌霄的眼睛泛起了泪花。
生怕被别人看见,他猛然将头扭转到旁边,片刻后,他一字一句地说,
“猪猪,你要记住,我一个人的时候,怎样都行,但你回来了,你好才行。”
他的语气之中,虽然没带上一丝情感,但湘竹却从他颤抖的声音里,感知到他复杂的内心。
湘竹一阵悲从中来,眼泪猛然滑落下。
“呸呸呸,上什么黄泉碧落!”宋琉璃装模做样地朝空中呸了一下,
“过往神灵,我祖父胡说八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啊。”
“爹娘,新年新气象,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苏红英拿出手绢,悄悄的擦了擦眼角。
自古以来,好事都是要多磨的。
不但是宋凌霄和湘竹,她女儿和泽长天也是聚少离多。
想到泽长天,她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前些日子,战局已经呈现一面倒的态势。
眼看就要打到南照的国都。
谁料,龙沉舟不知道在哪里借了一批骁勇善战的兵士,又进行绝地反击。
现在战局在洛川府僵持了起来。
所以,泽长天连过年都要在战场上过了。八壹中文網
烟花炮仗全部放完。
小辈纷纷跟长辈拜年。
今年的分红十分丰厚,大家给起红包来,也是毫不手软。
泽灏索性提着一只小蓝子装红包。
詹一美跟着他后面,也没少沾光。
詹铁塔啧啧道,“今天是你们小娃娃发财的日子。”
别人家给他女儿打红包,他自然也不能小气。
今年幸亏泽灏发给他一大笔赏金。
要不然,他连红包都给不起。
天下第一村,果然都是些土豪啊。
“爹,这些钱,你帮我收着。”詹一美将所有的红包一股脑子塞到他爹的怀里。
她向来懂事,知道自己家没有分红,不能跟别人比,她收到这么多钱,自然应该给爹爹收着。
“哎呀,阿美呀。”马窦把红包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小荷包,才说到,
“我今年要把所有的钱都给灏灏。”
“为什么?”詹一美愕然问道。
马窦虽然也是泽灏的小尾巴。
却不像她,会盲目跟从。
“我要把钱投资到他的葡萄园里,以后,我也要有分红。”马窦早就想好了。
前些日子,泽灏拿钱让詹铁塔开荒的时候,就跟马窦说过了。
说如果他有钱可以投一份。
现在,他可不是有钱了吗?
“这么些小钱有什么用?”詹一美也有些心动了,
“这样的话,把我的也拿去投资吧。”
她爹说了,跟着灏灏少爷,绝对没有错。
听他们说了半天话的泽长孟这才知道。
泽灏看着虽小,但是人家已经开始有产业了。
“小舅舅,要不,我的葡萄园也给你算一份吧。”泽灏揉了揉眼睛,有些打瞌睡了。
泽长孟带回来的那些金银财宝,换成银两能有不少呢。
他有这些投资,可以扩大经营养殖山羊。
泽灏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梨树村的暖房之中,那些葡萄苗已经开始发芽。
开春的时候,就可以把葡萄苗种下去。
“我也可以有分红吗?”泽长孟有些心动了。
他来到这里,感触最深的就是集体制分红。
股东们,如果想干活,就可以多领一份工资。
如果不想干活的,只领分红也不错。
“只要投资了,自然可以有分红。”泽灏又打了个哈欠,
“不得行了,我要去睡觉,明天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吧。”
小家伙们散去了。
钱翡翠和玛瑙这才挤得进来。
她们带着各自的相公,一起来拜年。
这么安宁祥和的日子,如果不是有宋骏父女,他们根本不可能过得上,她们心里感激着呢。
“祝二叔二婶,全家幸福,万事顺利。”
他们的话音未落,门外负责巡逻的人,忽然大喝一声,
“门外的是谁?赶紧出来!”
除夕夜,会有谁来这里呢?
大家齐齐朝门外看过去。
“是我们……”
随着颤抖的声音,三个人走了进来。
村委院子明亮的火光下,大家看到,这三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的神情萎靡不振。
“是你们?”钱老太太皱起了眉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娘……”带头的一个瘦高个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呀,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如果不理我们,我们老钱家就得绝后了!”
一个矮子也跪了下来,她嚎啕大哭道,“娘,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这三个人,赫然就是钱鲲一家三口。
他们衣服破烂不堪,神情狼狈异常。
脚下的鞋子满是灰尘,甚至已经开了口。
“我不认识你们。”钱老太太眼泪瞬间涌上来,她却硬着心肠说,
“来人!给我将他们赶出去。”
再怎么说,这都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这一句话,彻底让冯春莲崩溃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娘,你是我们亲娘,可不能不理我们呀。”
钱德谦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行眼泪从他满是灰尘的脸上滑下来,
“奶奶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此刻的他,脸上不但晒得漆黑,而且还有不少细小疤痕。
可见这几个月他吃够了苦头。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错在哪里?”忽然,宋琉璃不紧不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