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酱,姿势不对,都跟你说了,不要心浮气躁,好好练武。”
孟倾禾蹙眉训道。
李希瑶不以为然的挽起一朵漂亮的剑花,调皮道:“我才没有心浮气躁呢!明明我已经练得很好了!”
孟倾禾一脸无奈的说:“你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平时练功不努力,你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哼,在还君楼能吃什么亏?你们又不准我出去。”
孟倾禾立马肃然道:“爱酱,你就不要想着出去了,我知道你心思都在外面,但是现在还不是你出去闯荡江湖的时候。
现在外面东瀛忍者肆虐,我们还君楼虽然不惧他们,但是也别去主动惹事儿。”
李希瑶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只不过是想出去找爹爹罢了!”
孟倾禾心中默然,我又何尝不是呢?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责任,于是便将冯司昂所说的话拿出来压她。
“你忘了你爹亲跟你所说的话了吗?练完典藏三式你就可以出去找他了。”
“狗屁,他明明说的是等我练完典藏三式,他一定会回来!”
李希瑶记忆犹新的反驳道。
孟倾禾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对啊,所以你还没有练完典藏三式,不能出去嘛!”
“我才不要呢,我都已经练会前两式了,差不多了啊!”
孟倾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回道:“你哪是差不多了啊?你是差得很远呢!
典藏三式中就数《剑炁满八荒》最难,跟前两式有着天壤之别,你不会怎么行呢?”
李希瑶满脸不悦的反驳道:“可是,剑炁满八荒,以我现在的根基怎么可能施展的出来嘛?
就算是学会了又怎么样?”
“所以,你现在还得继续修炼啊!”
孟倾禾一脸不理解的看着李希瑶。
而后者也一脸不理解的看着她。
“我都说了,暂时练着没用啊!我想先出去历练一下!”
“历练?你确定不是自己跑出去玩的?”
李希瑶嘿嘿笑道:“一样,一样啦!”
孟倾禾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随后强行拽着李希瑶的耳朵回去了。
爱酱吃痛,一脸委屈大喊:“欺负人啦!娘亲!孟婆婆又欺负我啦!”
听到对方给自己气的外号,孟倾禾不由得更加生气了,怒道:“说什么了呢!我就比你大了十岁而已!”
“十岁!十岁已经很大了好不!”
与此同时。
还君楼藏书阁中。
飞鸢跟唐映乔正在教习冯珺尧读书学字。
他今年十三岁,跟冯世安差不多大,只小了一两个月。
但是,他跟冯世安的遭遇跟待遇却完全不一样。
他的生活,就相当于含着金钥匙出生。
若不是上面还有一个调皮捣蛋的李希瑶压着他,他绝对尾巴翘到天上去。
由于唐映乔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江湖事儿,因此她没准冯珺尧跟着孟倾禾学武。
她是打算将冯珺尧培养成朝廷肱骨大臣的。
不得不说,格局有点小。
冯司昂所能给他的地位早就不是一个朝廷能可比拟的了。
不过也不能怪唐映乔,毕竟她见识就只有这样。
她现在还停留在朝廷是天下主人的想法。
实际上,东土已经快被东瀛伊势流蚕食了。
至于那曾经的北周,早就不复存在了。
还君楼虽然也拥有一张极为广泛的情报网,但是大小事务全由孟倾禾处理,因此,很多事情她都是不知道的。
要说谁才是还君楼主母,那么孟倾禾绝对是真正的“一姐”!
唐映乔现在还能拥有如此地位,完全是因为大家比较忠心罢了。
全看在冯司昂的面子上给她面子。
不过,有一说一,唐映乔也算是一个聪明女人了。
在还君楼她从未针对过别人,反而时常姐妹长姐妹短的,给他们成为小妾的希望。
因此,她在还君楼的地位还真不低。
毕竟是李希瑶跟冯珺尧的母亲。
没谁敢忽视她的存在。
“娘,你老是让我读书学字,将来用在哪里啊?
我听说外面北周都已经不在了。”
冯珺尧面容俊朗,唇红齿白,身上虽然没有纨绔子弟那般恶性,但是小脾气还是有的。
只见他将毛笔一丢,再也不愿意沾墨挥毫了。八壹中文網
唐映乔不由得瞪眼道:“你这傻孩子,我教你读书学字,是让你修身养性,从学字中领悟更多人生的真谛,又不是全为了效忠皇帝。”
“哼,说得到好听。”
飞鸢补充道:“珺尧,你不会认字写字怎么能行呢?要是你爹亲回来,看你这么大了,连字都不会写,他不生气啊?”
“哼,生气就生气嘛,反正我连他人都没有见过!”
这句话不由得扎心了。
三人心底都很不好受。
于是,只见唐映乔一拍桌子,怒道:“给我继续写!今天不写完千字文、百家姓,不准睡觉!”
冯珺尧秒怂,缩起肩膀练字。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说着玩的。
“哼!”
唐映乔气呼呼的离开,留下飞鸢继续监督冯珺尧学习。
待其走后,冯珺尧闷闷不乐道:“飞鸢姐姐,为什么你们不出去找父亲,而是全都在还君楼等他?”
飞鸢闻言,不由得一怔,而后无奈道:“珺尧,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习惯了。
再者,外面江湖险恶,没必要去。
你爹亲迟早会回来的,你安心等着好了。”
“江湖险恶,江湖险恶!你们都说江湖险恶!那为什么父亲还要出去呢!”
冯珺尧狠狠写下几笔汉字,发泄自己的情绪。
“那是因为……”
飞鸢忽然哑口无言。
因为她也不知道冯司昂为什么要出去。
只知道他总是在忙一些大事儿,而这次已经有十二年没有回来了。
突然,冯珺尧有些恼火的问:“飞鸢姐姐,你说,我父亲是不是已经……”
话还没有说完,从未在他面前发过脾气的飞鸢突然一拍桌子,说:“闭嘴!他怎么可能死呢!
他还有我们这么多人!
他一定会回来的!”
“……”
冯珺尧被吓了一跳,愣在当场。
“哼!”
飞鸢小跑了出去,眼带泪花。
长达十二年的相思之苦,真的令她有些难受。
因为,不只是冯珺尧,大家都想过冯司昂是不是已经死了。
但是没人敢说出来,更不想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而今天冯珺尧提出来,哪怕是飞鸢,也是会炸毛、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