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沈淮容主动站起身,看向走过来的姜修武,突然笑问道,“表妹,上次教你的蛮语,你学的如何了,表哥得考校一下。”
听说沈淮容要考蛮语,差生姜修武灵魂在颤抖,他赶忙转过身用倒酒来掩饰。
一句话打发了碍眼的电灯泡,沈淮容非常满意,还算姜修武有点眼色。
“好啊。”
姜宝珠正好有话同沈淮容单独说,欢快地在前面带路。
二人一动一静,站在一起出奇的和谐,只有季大姑娘看着不对劲儿,她姑母打听消息的时候,只说姜家有钱,请人手一夜之间修建院墙,却没提有亲的事。
这位沈公子,虽然性子淡漠,可周身带着贵气,季大姑娘被吸引,面色通红,她厚脸皮留下,只为多打探沈公子的消息,或许可以从小厮青衣入手。
这边,姜宝珠已经把沈淮容带到房内,她准备了提篮去茶水间装空间里拆包的吃食。
“沈大人……”
姜宝珠刚开口,被沈淮容打断,他轻笑道,“你还是叫表哥好听。”
“那岂不是有点放肆了?”
刚当着季大姑娘的面,姜宝珠不想暴露沈淮容的身份,不然以那人钻营的性子,少不得又把手伸在沈淮容身上。
“更放肆的你又不是没叫过。”
沈淮容靠在屏风上,语气很轻地道,“宝珠,你忘了?”
那一声夫君,如一片轻薄的羽毛覆盖在他的心上,沈淮容心里痒痒的,他根本听不够。
只不过丫头太小,万一被他吓到有阴影就不好了,他有的是耐心。
“表哥。”
姜宝珠捂脸,沈大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把玉佩拿出来,“那日您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呢?”
“你知道我来过就成了。”
沈淮容看到门口处的雪人还在,保存完整,莫名地心情大好,他不在,堆一个雪人来陪伴她,这是沈淮容的一点小心机。
连日暴雪,雪人需要修补,这些定然是小丫头自己做的,她甚至为雪人做了个红色的棉布帽子,看起来有几分喜气。
“表哥,我给你写的书信你看到了?”
姜宝珠相信,以沈大人的聪慧,哪怕有圈圈叉叉,他也能明白信的意思。
“别动,你头上沾了一片白菜叶子。”
沈淮容点头后突然起身,迈着大步来到姜宝珠身前,他弯下腰,二人的脸贴得很近。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姜宝珠很迷茫,白菜叶子在哪呢?
“宝珠啊,有杏仁酥你咋不拿出来?”
昨日白落尘问,姜宝珠很坚决地告诉他没有,难不成是给沈狐狸留的?
白落尘打帘子进门,站在门口,手指着沈淮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禽兽啊禽兽,谎称姜宝珠头上有菜叶主动接近,太心计!
“白公子,你怎的不进去?”
姜修文出来找人,时候不早了,炭火烧得房内暖暖的,爹娘等沈大人和小妹开席面。
“你别进去!”
这个时候进去可还得了?
白落尘拉住姜修文道,“房内有老鼠,宝珠正在捉老鼠。”
“有老鼠?”
姜修文顿时一脸严肃,转身跑柴房找木棍,老鼠这等抢食的,与他只能活下来一个!
有姜修文加入,院中顿时鸡飞狗跳。
“大哥,爹娘还等咱们烤肉呢!”
反应过来的姜宝珠快跑出屋子,喊道。
一顿大餐在眼前,姜修文很快地扔下木棍,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为这一顿好吃的,他从下晌饿到现在。
“这是我腌渍的烤肉,已经拌了油了,直接放在烤网上烤熟就好。”
熟了后,有蘸料和烤肉酱芝麻酱,众人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口味。
“爹,女儿先敬您一杯。”
爹爹的生辰,美中不足的是有季大姑娘这个外人,有些话就不好说得太明白,“人人都说北地是不毛之地,就算是蛮荒,咱家也能把日子过出花来。”
姜宝珠把一块插着蜡烛的老式蛋糕放在姜八斗面前,“爹爹,您许个愿,而后吹灭蜡烛。”
吃蛋糕吹蜡烛是过生辰必须有的仪式感。
姜八斗还是第一次体验,感觉到有点新鲜,他故作深沉地道:“只准许一个愿望?”
“嗯,只能许一个,多了就不灵验了。”
姜宝珠双手合十闭眼,姜八斗也照做,只能许一个,他在心里默念,“希望宝珠可以嫁个好人家,得夫君疼爱,儿女双全,一世顺遂……”
等许愿以后,姜八斗才猛然察觉到,他好像忘记提自己了,好歹得把自己带上啊。
“爹,您许啥愿望了?”
姜修文八卦地凑过去,心里却想,爹爹该不会是期盼春宫大卖吧?
这等违了大齐例律的事不好多干,次数一多有吃牢饭的风险。
“修文,你和爹的生辰差了正好一个月。”
姜八斗看着姜修文,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他要预定姜修文的生辰许愿,许愿自己可以重新回到京城成为皇上信任的心腹,把那些看他笑话的人全干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