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八斗紧握手中的酒杯,差点扔出去。
如果不是沈大人在场,他非要修理一下跟他对着干的逆子。
这才到衙门办差没几日,竟然敢瞧不起老子了!
“二弟,你别忘了,在月底之前做出选择啊。”
到时候那些读书人找上门评判,绝对给姜修武出难题。
姜修文心中暗笑,有那么一瞬间,他忍不住想暴露自己的马甲。
而后想想,还是算了。
他刚火,还未达到想要的高度。
不赚够二百两买院子的银子,姜修文誓不罢休!
落魄秀才名下话本是他试水之作,既然众人买账,说明他找对了路子。
至于竞争者大明白,姜修文根本不放在眼里。
“大哥,你也看话本了?”
姜修武每日起早贪黑在衙门,也是今日腊八才得了假提前回来。
姜修文在军营里做文书,还有看话本的时间?
“咳咳,没时间看。”
姜修文很嘚瑟地道,“我今日才得闲跟随沈大人去集市,听见人讨论了。”
落魄秀才的话本写的好看,至于大明白,好像没什么水花。
“好了,谁家正经人看话本?”
文氏不想继续话题,有些话本里描写太过暧昧。
虽然达不到禁书的标准,却也不适合小丫头看。
文氏把姜宝珠手里的话本没收,等吴通来再还回去。
“娘,您这是偏见啊!”
文氏的话,扎了姜修文一刀。
啥叫不正经,他主要刻画的是求而不得的感情,很纯洁的。
写禁书的事,不如问问爹姜八斗,毕竟爹爹被书铺掌柜看中,称之为老手。
爹爹就没有啥要对娘解释的?
一大桌子人,姜修文不敢揭短,众人继续热闹地吃饭。
夜深后,文氏来到姜宝珠的房间,母女俩进入空间里。
“宝珠,哪里来的珍珠?”
文氏见桌子有散落的珍珠,颗颗莹润,部分发出淡紫色的光,正是京城时下流行。
用淡紫色的珍珠打造首饰,做耳坠,都很好看。
只是珍珠的成色虽好,因太小,卖不上价。
“娘,这算是意外之财。”
姜宝珠是为收鱼囤货,留着家里过年吃。
空间把河底的河蚌收入一部分。
她记得看一档美食栏目,专门讲河蚌肉的做法。
谁知道撬开一看,给了她不小的惊喜。
不是每个河蚌里都有珍珠,就如开盲盒一般。
“走,娘陪你一起开河蚌。”
文氏给小余生喂了奶粉,等小不点睡着以后,母女俩这才去库房。
库房内,水缸已经满了。
姜宝珠把河蚌全数捞出,又找到工具。
文氏下手利落,在蚌壳的缝隙处轻轻一撬。
“不错,有珍珠!”
文氏把珍珠挑挑拣拣,分成等级存放。
姜宝珠运气没那么好,连开两个都没有。
“宝珠,这些小珍珠虽然不太值钱,这色泽,在北地也算是稀罕物。”
姜宝珠到北地以后,有了两个手帕交,胖丫和钱玉兰。
还有前几日知府千金阮小姐来家里,带了药材,文氏一直琢磨还人情。
自家罪臣的身份,本不好和阮家多走动,奈何姜修武在衙门当值,得了阮家的照顾。
文氏心思重,欠别人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娘,我挑选几颗圆润的珍珠做成耳坠。”
姜宝珠也有此想法,她得了钱玉兰送的肚兜和胖丫送的杏仁糖,还没有回礼。
既然要送年礼,当然得特别一点。
至于阮家的回礼,几颗珍珠显然轻了。
“那没关系,咱家如今的条件,无法与阮家相比。”
既然礼物不够贵重,就用奇巧和数量取胜。
文氏看空间中有打磨的机器,不如把珍珠打磨后,做成耳坠送去。
阮小姐不戴,赏赐给下人,还是挺拿得出手的。
文氏做了二十年的当家主母,对人情往来上有经验。
姜宝珠乖巧点头,她听娘亲的安排。
“娘,爹爹最近在忙什么啊。”
姜八斗经常闭门不出,晚饭都靠文氏端进去,姜宝珠担心他爹又突然想不开钻牛角尖。
“你爹他……”
姜八斗忙着写话本赚钱,笔名还是文氏随口胡说的“大明白”。
不过,姜八斗那人好面子,文氏想了想,还是把这个不重要的信息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