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招亲后，人群逐渐散去。
没有电灯泡姜修文从中阻碍，沈淮容顺畅多了。
“花灯节开始了，我带你去。”
天冷，沈淮容给姜宝珠买了手炉，二人边走，他边介绍边城的花灯节。
“沈大人，您不是第一次来边城吗？”
看沈淮容对一切很熟悉，比姜宝珠这个半吊子强上许多。
“几年前游历，曾来过一次。”
那时候，也赶上过年。
沈淮容带着青衣，二人住在客栈中，只有大年夜吃了一顿饺子。
“沈大人，你可以陪我吃元宵吗？”
姜宝珠看到卖元宵的摊位，邀请道。
记得二人困在石洞的时候，沈淮容曾经提起过，他与家人的关系很淡。
哪怕是团圆的节日，沈家人也很少聚在一处。
沈淮容带着青衣离家，沈家人不曾问半句。
他们从京城出来有一段时日，姜宝珠从未听说沈淮容收到过家书。
“好。”
除了煮的元宵外，边城还有卖炸元宵的。
炸出来的元宵，外皮金黄，内里软糯。
“我要花生馅，芝麻馅。”
两大馅料，是边城百姓最喜欢的口味，其余的还有白糖馅，里面加了腌渍的花瓣。
听说南边元宵已经有肉馅的，北地人吃不习惯。
“您稍等啊。”
小贩用油毡布搭建了帐篷，沈淮容带着姜宝珠到帐篷里躲风。
片刻后，两碗煮元宵，一份炸元宵端上来。
姜宝珠小口抿了汤，热乎乎的。
“晚上吃得少？”
每次看姜宝珠吃饭，沈淮容都有东西很好吃的错觉。
他们面前摆着的是普通的元宵，而不是美味珍馐。
“吃得不太多。”
自从小乔要改变后，晚饭姜宝珠都跟着小乔一起吃，她自觉地减少食量。
因为在长身体的时候，姜宝珠吃不饱，都去空间里加餐吃独食。
“那就多吃点。”
沈淮容把碗里的元宵，舀给姜宝珠后，这才入口。
有小丫头陪着，元宵格外的香甜。
外面人头攒动，在一处小空间，二人安静相处。
偶尔停下来对望，彼此相视一笑。
吃饱喝足，沈淮容带着姜宝珠去了一处天然的冰屋。
冰屋里，摆着各种花灯。
外面看起来很梦幻，因为要收费，很多百姓望而却步。
“走吧。”
进去一趟，要一两银子一个人。
冰屋比想象的大。
进去以后，每人送一杯热茶。
沈淮容给了银子，带着姜宝珠进入冰屋。
“哇！”
进来以后，姜宝珠有些惊讶。
冰屋的四周，好像开着栩栩如生的花朵，扑鼻的香味。
等她走近一看，发觉花朵全部用绸缎裁剪。
上面，滴了花露才维持香气。
“两位请。”
女伙计微微一笑，请沈淮容和姜宝珠坐到冰屋二层独立的小冰屋中，放下帘子。
冰块很厚，从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姜宝珠端着热茶，突然有一种现代在咖啡厅约会的感觉。
进来以前，她舍不得一两银子。
进来后，这钱花得真不亏。
“舞龙的队伍来了。”
沈淮容打开冰屋的一扇窗子，视野极好。
姜宝珠惊讶地发觉，从冰屋往下看，正好看到舞龙的队伍路过。
现在想想，两个人二两银子，不必和百姓们挤在一处，还有热茶喝，物超所值了。
“来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龙的队伍被百姓们簇拥而过。
舞龙时，龙跟着绣球做各种动作，穿插，不断地展示扭、挥、跪等多种姿势。
龙身好像要腾飞一般，变幻多端。
“好看！”
姜宝珠鼓掌，这不是一个人的表演，而是一队人的配合。
在现代，这等民俗表演越来越少了。
姜宝珠站在窗边，不断地叫好。
突然，一道冷箭，冲着二人的方向飞速射出。
箭的方向，直奔沈淮容而去。
夜里，箭的速度极快，姜宝珠的注意力一直在舞龙身上。
等她察觉，已经来不及了。
“沈大人，小心啊！”
关键时刻，姜宝珠推沈淮容一把，箭从她的手臂上擦过。
紧接着，从小冰屋四周，冲出来十几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