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假发,有绿意出马,卖了近千两银子。
何仙试戴一日,假发与她的头发很贴合。
几乎和量身定制一样,透气,轻便。
并且,头发很顺滑,与她本身的头发没分别。
买到心仪的假发后,何仙立刻决定离开边城。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本小姐真受够了!”
在尼姑庵被剃头,何仙憋屈的要死,却无可奈何。
如果她闹上门,打扰佛祖的清净,怕遭报应。
何仙忍气吞声住了一个来月。
“再住下去,没的染上铜臭气。”
看姜宝珠就知道了,曾经是高门千金。
如今在北地,又俗又市侩。
“表小姐,姜宝珠掩饰的好,公子没看出她的真面目。”
沈嬷嬷顺着何仙的话说,心里骂何仙是二百五。
一顶破假发,京城里最多几百两银子。
在北地,张口要千两,姜宝珠还不如去抢!
奈何,就是有何仙这等冤大头买账。
何仙有假发,立刻变得神采飞扬。
离开之前,她跑到胭脂水粉的铺子找姜宝珠示威。
“姜宝珠,你等着。”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沈淮容不可能娶罪臣女。
“你以后,只配做个洗脚丫鬟!”
何仙还不等说完,绿意拿着鸡毛掸子从铺子里跑出门。
“你敢说我家小姐,打死你!”
别管何仙在铺子消费多少,说她家小姐不好,绿意当场拼命!
何仙躲避鸡毛掸子,用手捂着头。
在闪躲的过程中,假发掉落。
“啊哈哈,你们快看,那位小姐半个脑袋秃了!”
有热闹可看,百姓立刻围观。
何仙一脸屈辱,躲避到马车上。
铺子里,姜宝珠正在算账。
口红依然是大红色卖得火爆,其余颜色,全靠绿意带货。
“小姐,您就不该做何仙的生意。”
鸡毛掸子没打到人,没发挥好,绿意生自己的气。
“不做她生意,怎么赚钱?”
赌气是痛快。
这种痛快,只是一时的。
然而失去一千两银子,姜宝珠至少要失落一整日。
“她戴上假发张狂了,万一与您抢沈大人咋办?”
绿意不理解,银子与沈大人对比,还是沈大人重要。
“沈大人有地位,相貌好,俸禄高。”
只要身在其位,可以制造比一千两更多的财富。
所以,她家小姐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
“银子和沈大人,我都要。”
对于沈淮容,姜宝珠势在必得。
越深入了解这个时代的男子,她就越发觉沈淮容的难得。
“至于那顶假发……”
因为是人工合成的,很难打理。
不出一个月,长发就会脱落,打结,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何仙屡次找她麻烦,姜宝珠坑何仙一把,不过分吧?
转眼,到了农历五月初五端阳节。
衙门休沐一日,姜修文也回来了。
全家团聚。
“最近,家里全靠女子支撑,都辛苦了。”
姜八斗作为一家之主,非常感性。
既然过端阳节,今日就不用家里的妇孺下手。
姜八斗带领姜修文和姜修武包粽子,做出一桌大菜。
“宝珠明月,你们都歇着。”
姜八斗自信满满,一旁姜修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是不是听错了?”
姜修文傻眼,在军营里一段时日,他会做简单的厨活。
他可以,姜修武也会一些。
可是爹姜八斗就算吧,面条都煮不熟!
“老大,你有意见?”
姜八斗正吹牛,余光看到姜修文与姜修武窃窃私语,眯着眼问道。
“爹,您也不会做啊。”
家里有下人,不用他动手吧。
难得休息,姜修文只想陪媳妇。
“我不会做,我还不会指挥吗?”
姜八斗低下头,盯着鞋面,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姜修文欲哭无泪,合着是他们做。
爹爹做了几日代知府,就会收拢人心,搞形式主义!
“老爷,夫人,京城里来人了!”
姜家众人正聚在院子里闲聊,冯大春快步跑进来通报。
“京城来人?”
姜八斗吓一跳。
该不是要把他代知府的官职给撸掉吧?
门外,京城来人不打招呼,直奔姜家后院。
“圣旨到!”
为首的是礼部官员,为宣读圣旨,大老远的从京城来到北地。
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