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没这个面子。”
姜宝珠一口回绝。
即便沈淮容有这个面子，也不会用在卫定丰身上。
“小卫大人，我是个记仇的人。”
流放路上，卫定丰没少编排她，姜宝珠记着呢。
“姜小姐，您行行好。”
卫定丰能屈能伸，做小伏低。
为了心仪女子一笑，他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
“银子不是问题。”
只要能买到，就不算稀缺之物。
“小卫大人，我手里还真有一支牡丹粉。”
不过，她不要银子。
“我要这样的小黄鱼。”
姜宝珠把沈淮容送的礼物拿出来。
卫定丰瞠目结舌，眼珠子差点没黏上去。
他很怀疑，沈淮容从他这坑蒙拐骗的小黄鱼，全部流入姜家。
沈淮容泡妞，全靠他充钱！
“姜小姐，小黄鱼真没了！”
卫定丰很想哭。
这些小黄鱼，是他用积攒的金子，请京城里匠人打造。
原本是为送心仪的姑娘，结果对方嫌弃金银之物俗气，没看上。
“你换个别的条件。”
哪怕让他学狗叫都成。
卫定丰不为所动。
他的小黄鱼很珍贵的，只因为打造的匠人已经归西。
此乃绝版之物。
“那就算了，看小卫大人不是很有诚意的样子。”
她姜宝珠缺银子吗，缺的是乐子。
沈淮容离京，对小卫大人的小黄鱼念念不忘。
“你们……”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沈淮容和姜宝珠太欺负人了！
“姜小姐，真没有了。”
卫定丰再次重复，他绝不屈服。
“不，你有。”
通过卫定丰的表情，姜宝珠更加确信。
“一口价，五条小黄鱼。”
姜宝珠拿出牡丹粉。
这一支是她自己做的，口红顶端镶嵌一颗宝石。
卫定丰看到，他自己都很喜欢。
他突然有了个想法，从姜宝珠这得来牡丹粉，自己留着收藏。
万一将来娶不到心仪的姑娘，这牡丹粉还可以送媳妇。
对未到手的女子，不能太大方了！
“好！”
卫定丰一口答应。
两日后，他托人送来五条小黄鱼。
有三条，是卫定丰所有的收藏。
另外两条，明显有所差距。
虽然重量够，却比较粗糙。
做工不够考究。
“小卫大人不容易，牡丹粉归他了。”
姜宝珠很守信用，把口红递过去。
在军营里，卫定丰得到口红，他爱不释手。
“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我没拿到。”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留给媳妇。
除非心仪的姑娘嫁给他，否则别想让他当冤大头。
吩咐手下后，他又问道：“那姜小姐发现了吗？”
卫定丰可以发誓，他手上真没有了。
没想到用两条现做的凑数，姜宝珠还会履行承诺。
“发现了。”
手下老实回道。
“那姜小姐怎么还肯给呢？”
毕竟牡丹粉数量稀少，铺子长期断货。
“姜小姐说，是看在沈大人的面子上。”
不是卫定丰的面子，是沈淮容的。
“再有，她说，您这次应该没有小黄鱼了……”
下人说完，卫定丰差点气到吐血。
他为啥要那么实在？
早知如此，就应该全数用新做的凑数。
卫定丰是看出来了。
无论沈淮容还是姜宝珠，都对他的小黄鱼有执念！
沈淮容前脚刚走，姜宝珠做了强有力的后补。
“我怎么了？”
卫定丰只感觉身子一股热流。
他用手摸了摸鼻子，手上有血迹。
“公子，十全大补汤，您喝太多了。”
按照沈大人送的方子，手下特地抓药熬成的。
喝太多，天热火气旺，所以鼻孔窜血。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卫定丰气炸，一群愚蠢的手下！
……
农历七月，晌午时分，边城的日头火辣辣的。
姜宝珠正在花园里，给花草浇水。
她花了大价钱，订购一批琉璃作为暖房。
本以为这个时代琉璃很结实。
谁知道还不等装上去，炸裂了好几块。
无奈之下，姜宝珠只得动用空间存货。
“宝珠。”
刚过晌午，阮绵绵来姜府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