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答应娇娘休妻,把娇娘娶进门。
可二人在一起几年,也不见车夫有动作。
平日吃吃喝喝,都靠娇娘倒贴。
贾老爷留下的钱,娇娘花了个干净。
后来不得已,卖掉了宅院。
“这个节骨眼上,沈家人找到娇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
不仅如此,把娇娘送到北地边城。
金宝作为香火,继承贾家的产业。
娇娘可以坐享其成,但是要掌握胭脂虫的养殖。
姜宝珠得知真相后,很愧疚。
“大嫂,如果不是我借用贾家的庄子种仙人掌,也不会招来这等祸事。”
沈家背地里搞小动作,真是恶心人。
“找老农,是我自愿的。”
得知真相后,贾明月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造化弄人啊。
如果娘不是那么意气用事,只要等几个月,就会得知缘由了。
“宝珠,其实就算没有外人掺和,这件事早晚也会爆发。”
娇娘没了银子,已经动了带金宝到北地的念头。
沈家钻空子,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此事真正的罪魁祸首,那个祸根,还是贾老爷。
“我娘是被我爹的冷漠杀死的。”
得知真相,贾明月很难过,却又有一丝释怀。
“小姐,沈大人已经把消息送到贾老爷派去的人那边。”
己方不必说,最迟几日,贾老爷也能得到消息了。
果不其然,几日后,娇娘和金宝被扫地出门。
“小姐,娇娘带着金宝跑到知府衙门告官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冯大春很是不可思议。
“许是认为自己隐藏得好,不会被发觉吧。”
沈淮容办事,绝不会给对方钻空子的机会。
在信送到北地的时候,金宝的亲娘也已经到了。
“贾老爷认为是家丑,因而手下留情。”
如果娇娘带着金宝离开,什么事都没有。
人心不足蛇吞象。
娇娘诬告,类似现代诈骗的罪名,必定要吃牢饭。
贾家的丑事,一直闹到农历十月初。
北地落了第一场雪,这才稍微平息。
落雪后,姜宝珠又去了一趟山里。
过几日大雪封山,她就进不来了。
沈淮容留下的书信等物,她全部放到木头箱子里装好。
又把小木屋里整理一遍。
到下晌下山,突然变了天。
“又下雪粒子了。”
冬日里天黑得早,还不到酉时,天色一片漆黑。
北风呼啸,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姜宝珠手脚冰凉。
“是啊。”
今年比往年冷。
庄子里养的胭脂虫娇贵,柴禾一定要跟得上。
姜家几进的宅院,在过冬之前已经开始储存柴火和木炭。
姜宝珠有预感,今年又是个冷冬。
“大嫂要临盆,精力不济。”
马车内,姜宝珠点燃油灯,与小桔子闲聊。
家里的下人,也该准备过冬的皮毛。
只穿着袄子,风一打就透。
“小姐,夫人已经吩咐姜嬷嬷找绣娘了。”
为家中下人量体裁衣,结果发觉都比去年胖一圈。
去年的棉衣,穿着紧绷。
背地里众人笑谈,还是因为吃得太好了。
“天一冷,又可以做铁锅炖了。”
北地铁锅炖一切,鸡,鸭,兔子和大鹅。
现下回府,应该正好赶上晚饭。
“小姐。”
马车刚停在门口,冯大春赶忙来见人。
府上正乱着。
“大少夫人突然发动了。”
按理说,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几日。
下晌,贾老爷上门,父女俩发生激烈的争吵。
贾明月气得肚子沉,而后就被推进去产房。
“不是说好不让贾老爷进府的吗?”
姜宝珠和下人提过,就怕出问题。
结果可倒好,怕什么来什么。
“是按照您说的办的。”
冯大春把人阻拦在门外,谁料贾老爷撒泼打滚,站在门口大喊大叫。
最后,还是贾明月觉得丢人,不得已把人请进去。
“吴师兄的娘来了吗?”
吴通娘,是边城最好的稳婆。
“还没有。”
自家人去请了,奈何吴通娘刚好在接生。
那家夫人正在生产,总不好把吴通娘临时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