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和媳妇儿子分开,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恭喜夫君。”
姜修文高升,按理说贾明月应该高兴的。
只是,姜修文做官,身边无人。
京城里,还住着落魄秀才的白月光。
哪怕心里万般不舍,贾明月也不好说什么,她提醒自己要懂事。
这是喜事,她不可无理取闹。
男人在外做官,她留在婆婆身边,照看儿子也是应该。
谁料,文氏得知此事后道:“年后走,把明月和小石头带到京城。”
姜修文拍屁股走了,也不能对家里不管不顾。
“那会儿小石头也过了满月,带上路不碍事。”
文氏舍不得孙子,却更不想儿子和儿媳分开。
京城不同于北地,有花花肠子的人多。
贾明月本就没有娘家可以依,姜修文再不多照应一点,万一想不开咋办呢。
“娘,让修文回京,我在北地没事的。”
贾明月对婆婆很感激。
整个边城,恐怕再难找到明事理的婆婆。
很少有婆婆设身处地为儿媳着想。
“娘,小石头那么小,能跟着一起赶路吗?”
贾明月可以跟着回京,姜修文巴不得。
不然想媳妇了,枕边空空,他也只能对月做几首酸诗。
“姜嬷嬷跟着一起,仔细些照顾着。”
如果小娃感染风寒,提前准备药就是了。
“那最好不过。”
想到老婆孩子热炕头,姜修武笑逐颜开。
开席之前,阮绵绵来了。
“伯母,宝珠,这是我从京城里来的堂姐。”
阮霜霜是阮绵绵大伯的女儿,从京城来北地探亲。
说是探亲,阮绵绵总感觉其中有猫腻。
以前回京,阮霜霜可没少在话里话外嫌弃她在蛮荒之地。
还和京城里的小姐胡乱编排。
“阮霜霜见过伯父伯母。”
阮霜霜挤掉阮绵绵的位置,上前见礼。
如果不是为避风头,她才不会来穷酸地方过年。
在京城,她与一位小姐有冲突。
因为搞小团体,言语上折辱,那位小姐想不开投缳自尽了。
自尽以前,写下千字血泪书信。
这等事传得沸沸扬扬,阮霜霜出去遭人指点。
爹娘疼爱她,想着把她送到边城来小住,避避风头。
“霜霜啊,咱们北地不比京城。”
既然是未来二儿媳带来的姐妹,文氏热情招待。
“来之前,霜霜也觉得边城是不毛之地。”
阮霜霜很会讨好卖乖,笑道,“来了之后才发觉,北地百姓淳朴,物价也不高,过日子安逸。”
此话一出,姜八斗特地看了阮霜霜一眼。
“的确,边城是个好地方。”
这话,是姜八斗内心感受。
一年以前被流放,他是不情不愿的。
谁也没想到,他对北地有了感情。
得到姜八斗一句夸奖,阮霜霜心里美。
她来北地之前,做过功课。
京城里传来消息,姜八斗即将回京。
皇上为弥补,还要把姜家两位公子授予官职。
可以说,姜八斗是屹立不倒的宠臣。
“霜霜,姻缘天注定,也得靠自己争取。”
临行前,阮霜霜的娘亲嘱咐她。
姜八斗把皇上祖宗都快骂出来了,也只被丢到北地流放一年。
在京城文武百官里,找不到这样的人。
如果是阮家敢骂皇上,一家子坟头早已长草。
“姜修文成亲了,还有姜修武。”
姜修武虽然定了阮绵绵,但是姐妹易嫁的事常见。
阮霜霜在京城找不到好人家。
如果能代替阮绵绵嫁给姜修武,阮家又可昂首挺胸的做人。
“万事不要操之过急,不要太早暴露意图。”
毕竟,阮绵绵心眼多,也不是个傻瓜。
这些,阮霜霜全部记在心里。
“宝珠,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吗?”
第一步,先接近姜宝珠。
在姜家,姜宝珠才是那个捧在手心的珍宝。
得到姜宝珠喜欢,姐妹易嫁就更进一步。
“是啊。”
姜宝珠不喜欢阮霜霜。
空间对她示警,总感觉此人别有用心。
“东西粗陋,阮大姐不要嫌弃。”
对于讨厌的人,姜宝珠也没表现出来,而是大方地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