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在大齐北地,还是春寒料峭。
冷风一吹,阮霜霜不自觉地哆嗦。
“小姐,要不咱们就停在这?”
红枫回头,看着车队停靠在官道,主仆二人距离越来越远。
等会回去,天都黑了。
红枫不禁在心底抱怨。
“小姐就是好脸面,争强好胜。”
同是阮家的姐妹,为啥一定要争强好胜呢?
红枫不理解这样的心态。
她很不乐意,却无法忤逆阮霜霜。
“你一回头,就能看到车队,你觉得不远吗?”
随行这么多人,谁知道有没有登徒子?
被卫定丰看光,阮霜霜已经很没脸面了。
为此,她厚着脸皮找到撞破的姜修武解释。
封口费,同样搭进去一千两银子。
“真是倒霉!”
阮霜霜想想就憋闷,风寒迟迟未好。
等回京,她要到祖母面前哭诉。
“去前面小山头后面,就无人看见了。”
天擦黑,阮霜霜也很打怵。
人有三急,她不得不加快脚步。
很快,主仆二人消失在一行人的视线中。
“就这里吧。”
阮霜霜蹲下身,她看到不远处有小河,吩咐道,“红枫,你去给我透个新帕子。”
出门在外,没条件日日洗漱。
每次小解后,阮霜霜习惯擦洗。
“好。”
出门在外事多还摆谱,红枫只得无奈听从。
人一走,阮霜霜放松下来。
很快,身下传来哗哗地声响。
“哈哈!”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十几个壮汉眼中。
“这小娘们,真带劲儿啊!”
“就是!”
壮汉就是附近山上穷凶极恶的山匪。
几日不开荤,下山来找目标。
他们盯上了独自行动的阮霜霜。
“娇娇柔柔的,听到她呼喊,骨头都酥了!”
为首的刀疤脸一把按住阮霜霜,捂住她的嘴。
“啊……”
阮霜霜正要呼救,被大手挡住。
接着,口中被堵上一团脏兮兮的粗布。
“你们是何人?”
说不出话来,阮霜霜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让你舒爽的人。”
刀疤脸大手一挥道,“带走!”
刚刚他们在四处勘察地形,发觉车队的人里有练家子。
他们的目的是玩弄女子,不打劫财物,不必张扬。
刀疤脸抱着阮霜霜,很快把人掳走。
等红枫回来,阮霜霜已经消失了。
看到草丛中有水渍,红枫面色疑惑。
“小姐,奴婢回来了!”
红枫喊了一嗓子,迟迟得不到回应。
“难道小姐不等奴婢,自己回去了?”
红枫想了想,的确像阮霜霜做出来的事。
夕阳已没了最后的余韵,很快的,天边从灰色染上了黑。
红枫回到车队,姜宝珠正帮小喜做晚膳。
由于味道太香,众人都在围观。
“要是军营里大锅饭有小妹的手艺,那多好啊。”
姜宝珠正在炒腊板鸭。
板鸭是家里风干带上路的。
加上辣椒和一些配菜,那香味飘得很远。
“军营里十几万人,哪能做得精细。”
自家伙食好,主要取决于食材,真材实料。
“看小喜做菜的架势,将来又是个大厨。”
赶路一整日,阮知府闲下来,在一旁凑热闹点评。
红枫见融入不进去,转头回到马车上。
结果,阮霜霜也没有回马车。
这下,红枫着急了。
“你是说堂姐不见了?”
阮霜霜去小解,这也就一炷香的时辰,人消失了?
“是啊,小姐吩咐奴婢去河边透帕子。”
红枫不自觉地哆嗦。
如果阮霜霜有任何意外,老爷夫人会要了她的命!
“你先别着急,咱们分头找一找。”
阮绵绵叹口气。
尽管讨厌阮霜霜,可毕竟二人是堂姐妹。
一同上路,自家多了责任。
众人分成几组,分别在附近搜索。
找了一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下,剑兰的面上也不好看了。
“北地有一窝流动作案的山匪,难不成阮霜霜遇见山匪了?”
抓山匪,是剑兰的任务之一。
“啊?”
姜宝珠愣住,“那你不早说?”
“早说也没用啊,谁晓得山匪在哪里藏着。”
而且,剑兰也提醒过女眷,如厕一定要带着会武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