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姜宝珠刚想叫人,被于秋水做了个阻止的动作。
“唉。”
文氏叹口气道,“郎中还在房内。”
姜宝珠看了一眼房门,是阮绵绵的房间。
衙门的人来了,代表事情不简单。
姜宝珠没有再问,而是与小蝶在一处等待。
约莫一刻钟后,郎中背着药箱出门。
房内,响起了啜泣声。
“郎中,怎么样了?”
文氏嘴唇哆嗦,好半晌才问出口。
“唉,另请高明吧。”
虽然没有马上咽气,却也等不到三日。
毕竟是砒霜之毒,无药可解。
“中毒?”
姜宝珠和小蝶彼此对视,一头雾水。
气氛低落,降至冰点。
阮绵绵身中剧毒,必须马上回京。
如果请御医诊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可是这个点没有官船啊。”
文氏也着急,干着急没办法。
从宣城到京城,最快的就是走水路。
官船每日一趟,天亮出发。
“姜小姐,人命关天。”
于秋水马上想到了个办法。
她家有私船,可以随时进京。
“我外公住在京城,我经常两地来往。”
这次她买胭脂水粉,也是为给表嫂送生辰礼。
私船不大,只能载人,不能载马车。
“于小姐,多谢!”
姜宝珠握住于秋水的手表示感谢。
这种事,他们只能向宣城知府求助。
求助和对方主动相帮,不是一回事。
“人命重要。”
于秋水说完,带人离开。
一同带走的,还有阮霜霜的丫鬟红枫。
“看来,还是出事了。”
路上,阮霜霜的气质阴郁。
小蝶看到阮霜霜,本能地不舒服。
她告诉了姜宝珠。
“我提醒过阮姐姐。”
姜宝珠认为有道理,对阮霜霜一直很防备。
自打出了山匪的事,阮霜霜彻底沉寂下去。
路上就在马车内呆着,鲜少露面。
眼看到宣城,一行人也就没了警惕之心。
“娘,到底是咋回事?”
姜宝珠进门,看了一眼昏迷的阮绵绵,只感觉情况不妙。
“绵绵不太舒服,没有和你们出门。”
姜修武陪着阮绵绵闲聊。
聊了小半个时辰,阮霜霜带着丫鬟红枫来了。
“阮霜霜端着冰沙,说是清凉解暑。”
文氏亲眼看见阮霜霜进入阮绵绵的房间。
到底是堂姐妹,阮霜霜想必有很多苦闷要吐苦水。
“娘也没当一回事。”
也就半个多时辰,红绸买了甜瓜回来。
“绵绵和阮霜霜,嘴角流血,人事不省。”
文氏看着不对劲,赶忙报官,并且请郎中来看诊。
“阮霜霜的丫鬟红枫已经交代了。”
毒是阮霜霜下的。
因为嫉恨阮绵绵即将有好归宿,想要毒死这个堂妹。
“阮霜霜知道败露之后,她也没好下场。”
为了毒死阮绵绵,阮霜霜特地与她一起吃下冰沙。
不仅如此,阮霜霜吃的更多,已经气绝。
“衙门的人一来,红枫便交代了。”
红枫是阮家家生子,爹娘都在京城阮府当下人。
对于主子的话,她一个做丫鬟的不能不听。
“你二哥给绵绵催吐,可是……”
文氏又叹口气,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娘,我跟着一起进京吧。”
如果御医有办法固然好。
如果没有办法,空间里还有一些药物,死马当活马医。
“去吧。”
文氏想了下,这大场面还得靠女儿撑着。
一个多时辰后,于秋水送信,私船已经准备妥当。
姜宝珠和小蝶上船,陪阮绵绵提前进京。
这一夜,姜宝珠和小蝶几乎都没合眼。
二人陪着阮绵绵,枯坐一夜。
然而,阮绵绵却始终没有清醒。
翌日辰时,私船终于靠在京郊码头停下。
姜宝珠正要下船,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个穿着紫袍的男子。
“沈大人?”
提前到京城,沈淮容怎么会来接人?
姜宝珠以为过分想念出现了幻觉。
“御医都到了。”
从京郊码头进京,至少要走一个多时辰。
若赶上拥堵,时间更久。
沈淮容抚了抚姜宝珠的头发,吩咐几名御医。
“救人要紧。”
阮绵绵中毒,不宜再被移动。
借用于家的私船,为阮绵绵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