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哪里拗得过我啊。”
吴松颇为烦躁,占不到便宜,他不想在金小青身上浪费时间。
有哄着金小青的精力,还不如去找个花娘逍遥。
“那妹妹便放心了。”
如果是之前,金家并非无家不可。
眼下不一样,爹爹被贬官不说,被罚了俸禄,金家过得窘迫。
听说端阳,皇上邀请百官家眷观赛龙舟。
金小青摸了摸手腕,空空如也。
她连一件拿得出手的首饰都没有。
“松哥哥,妹妹想要一支宝石的金钗。”
金小青有了吴松的骨肉,要点东西不过分吗?
百十来两,只够吴松喝一顿花酒。
吴家官位不高,但是富贵。
“好。”
玩腻味的破鞋,还想要东西呢?
以前吴松只感觉金小青有几分可爱,不同于花娘和丫鬟谄媚。
现下比较,都差不多,都想在他这捞东西。
二人虚情假意,隔壁间,姜宝珠打了个呵欠。
“金小青胆子真大。”
小蝶听了二人对话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嫡姐平日张口闭口是规矩,没成想竟然敢生米煮成熟饭。
“这可不是简单的胆子大了。”
姜宝珠冷笑。
这样也好,欠小蝶的那些,一次刚好拿回来。
只有借刀杀人,才不见血。
“省得你心软,总是过意不去。”
把刀递给孙彩,小蝶便没了顾虑。
“宝珠,我没有心软。”
对于害自己死过一次的人,小蝶不会手软。
但是让她来对付金小青的孩儿,小蝶又做的不是那么洒脱。
“看热闹就行。”
约莫一刻钟后,楼梯口传来响动声。
孙彩带着十几个丫鬟婆子,直接包围了雅间。
“哎哟喂客官,咱们是小本生意啊。”
伙计追着孙彩上楼,苦不堪言。
来茶楼里的客人,都在歇晌,实在不适合闹开。
“怎么,你与那贱人的一伙儿的?”
孙彩抱着胳膊,死死地盯着伙计。
不然京城这么大,那不要脸面的二人,为啥偏偏选这里来私会?
“您……”
伙计噎住,气得说不出话来。
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
至于客人在雅间内做什么,他们咋能知晓?
“伙计,本小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一旦有物品损坏,孙彩全部照价赔偿。
“来人,给本小姐踹门!”
无论是吴松还是金小青,全部捆上。
出了岔子,算她的!
孙彩的舅舅是京兆尹,说话无比霸气。
内间,吴松听到孙彩的说话声,吓得差点尿裤子。
两家定亲,本是吴家高攀。
平日吴松胡闹,爹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定亲后,吴松娘说过,必须把孙彩娶进门。
“小青妹子,绝不能让她发现你我幽会!”
孙彩彪悍,而且是个没脑子的炮仗。
一旦有过激行为,吴家也不会站在吴松这边。
尤其是最近,吴家正在拉拢孙彩的舅舅。
“那怎么办?”
金小青也慌了。
二人私会,房内没有一个丫鬟婆子。
孙彩冲进来,金小青解释不清。
而且,现在与吴松定亲的人是孙彩,己方也不占理。
“要不,你躲在桌子下?”
情急之中,金小青扯开桌布。
“你当我傻,还是孙彩傻?”
吴松很无语,他打开窗户,很无奈地站在窗台上。
这里是茶馆二楼,吴松想要逃跑,可以直接跳下去。
然而他被酒色掏空身子,又不想自己受伤。
思来想去,吴松不要脸面了。
他敲响了姜宝珠雅间的窗户。
“宝珠,是吴松!”
高丽纸外,明显有个人的影子。
“先不管他。”
看热闹要紧。
与此同时,孙彩已经撞门进入隔壁间。
精彩刺激的一幕来了!
“孙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金小青站起身,受到了惊吓。
“贱人,你说本小姐来做什么?”
吴松是与金小青订过亲。
但是,两个人早已没关系了。
她孙彩,才是吴松的未婚妻。
“我哪里知道?”
金小青站起身,看到门口堵着黑压压地人,很是不自在地退后一步。
她得寻个机会,先离开茶楼。
孙彩要收拾的人是吴松。
女子何苦为难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