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珠自来熟,很快与徐粉黛勾肩搭背。
徐粉黛本是带着小团体来找麻烦的,被姜宝珠噎得说不出话。
“姜宝珠,你配不上沈大人!”
沈大人如此出众的人物,为啥会被姜宝珠捡便宜啊!
一朵鲜花,就这样插在牛粪上了。
“徐小姐,你说的没错。”
姜宝珠的表情格外诚恳,半晌叹口气道,“可能因为我爹爹是姜八斗吧。”
“你……”
徐粉黛本想讽刺姜宝珠几句,又被气得面容扭曲。
一个草包罢了,只会拼爹。
要不是姜宝珠的爹是一品大员,沈淮容会看上她?
“沈大人不在意权势。”
毕竟,沈淮容求皇上赐婚,爹姜八斗还没起复。
“徐小姐,原本我是有点自卑的。”
姜宝珠由衷地感谢徐粉黛。
是徐粉黛让她知道,她不拼爹,只靠自己的人格魅力,也能征服沈淮容。
徐粉黛:“……”
好不要脸!
就姜宝珠一个草包,有个屁的人格。
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徐小姐,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好姐妹了。”
徐粉黛憋得面色通红,姜宝珠心底笑抽筋。
她挎着徐粉黛的胳膊,央求徐粉黛给她介绍官家小姐们。
“以往我不出门走动,对众位姐妹不熟。”
姜宝珠说的每一句话,句句扎心。
最后徐粉黛受不了折磨,以入厕为借口遁走。
遇见个厚脸皮,言语攻击根本没用!
“徐姐姐,听说众位小姐也有赛龙舟的比拼。”
说话之人是阮霜霜的亲妹妹阮夏。
阮霜霜死了,阮家四五分裂。
她来,只为家姐报仇。
找不到阮绵绵,那就从姜宝珠这开刀。
等赛龙舟,几人想办法把姜宝珠骗到船上,做点手脚。
“咱们把人推下河!”
护城河水流湍急,水深不见底。
一旦姜宝珠掉下船,就算有人来营救,也未必急时。
“就算急时,被外男湿身搂抱,还有什么名节?”
众目睽睽之下,沈淮容也看在眼里。
哪怕皇上赐婚不可违,也足以影响二人的感情。
“阮妹妹说的是。”
徐粉黛眯着眼,内心格外畅快。
“那你可有法子?”
听阮夏的意思,似乎是有备而来。
“你看这个。”
阮夏的袖兜里,有一个小竹筒。
她把竹筒打开,露出几只黑漆漆的虫子。
徐粉黛一看,汗毛差点竖起来。
“阮妹妹,这是屎壳郎吗?”
丑陋又肮脏,阮夏哪来的这么恶心的东西。
“是。”
这样恶心的虫子,京城小姐们谁人不怕?
把虫子放出来,丢到姜宝珠身上。
姜宝珠必定吓得大喊大叫,最后掉入河里。
“到时候把竹筒丢下去,便没有罪证。”
阮夏早已做好准备,只为收拾姜宝珠。
她要报仇!
“好!”
此事不宜声张。
之前他们小团体欺负人,太过明目张胆,被抓到小辫子。
徐粉黛虽然没有阮霜霜做的明显,却也被爹娘臭骂一顿。
这次再有动作,必定不能被人抓到把柄,小心行事。
时辰快要到了。
众位小姐回到各自的竹棚。
文氏颇为担忧地道:“宝珠,那徐家小姐有没有欺负你?”
“干娘,您就放心吧,宝珠可不是随意被欺负的人。”
小蝶跟在文氏身边,一脸兴奋。
尤其是看到徐粉黛憋得面色通红,愣是说不出什么来,大快人心!
“明面上不是对手,那只能玩阴的。”
小蝶这么一说,文氏更担心了。
“娘,她们玩阴的,咱们就玩更阴的。”
姜宝珠摩拳擦掌,总之她不能吃亏就是了。
母女二人正在说话。
突然,场面发生骚动。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骚动,又变得平静下来。
姜宝珠正在愣神,被小蝶抓住手腕。
她一看,跪倒一大片,赶忙跟着下跪。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万岁。”
“平身。”
姜宝珠听到“平身”二字后,当即站起身。
等她站起来,场面尴尬了。
她跪得最慢,站起来最快,鹤立鸡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