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我本来就是他，若不是我从他体内分裂出来，今天做这一切事情的人就是他。”
“我只不过是帮他把坏事都做了，所以你不爱我，你只爱那个光明的他。那你可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为。”
“你觉得黎君泽为什么会把我捡回去？他当初又是如何把你从黎君泽手中救出来的？你不会真以为是黎君泽大发慈悲，所以才放过你们的吧？”
顾淮夜面无表情的望着墨焰。
那神情，似在看一个死人，目光波澜无惊。
随即缓步走向万清清，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
“师尊，我们回去，继续成婚。”
顾淮夜看似温柔，可墨色的深眸微脒，阴蛰的望着万清清，手上的动作是不容置喙。
万清清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目光，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手从顾淮夜手中抽出来，却发现少年看似轻轻的抓住她，实际上早已把死死她禁锢。
“不，我不回去！”万清清死命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这样的顾淮夜比墨焰还要令她害怕，而且她也不能走。
只要她一走，墨焰一定会杀了叶笙他们的。
“阿夜，你告诉我，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吗？”
万清清试图想推翻墨焰的话。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一直以来在她面前努力、温柔、愿意给她做各种各样糕点吃的少年，是像墨焰一样，甚至比墨焰更黑暗的人。
“师尊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阿夜就是什么样的人，何必要听一个外人的话？”
顾淮夜神色不变，一脸淡定。
“我答应带师尊过来看一眼，已经做到，师尊现在也应该跟我回去，拜堂成亲了。”
“外人？顾淮夜，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外人这一词，未免也太过生分。”
墨焰讥讽出声，仿佛顾淮夜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别以为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你的师尊在一起么？你做梦！”
“你给我闭嘴！”
一团巨大的黑气冲向墨焰所在的位置，瞬间炸出一个大坑！
顾淮夜目光森冷的盯着狼狈地躲过的墨焰，寒声道：
“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来的。”
“一个附属而已，还望想撼动主人，不、自、量、力！”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墨焰捂住胸口，五脏六腑俱痛，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本就因为和叶笙几人对打而受了伤，现在的他更不是云霁的对手。
不过那又怎样？
他还仍旧不知死活的挑衅着顾淮夜，“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不隐藏了？呵呵……”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的话，你也别想好好的和清清在一起！”
顾淮夜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他已是满脸阴霾。
放开了万清清，他面无表情的走到跪倒在地上的墨焰身前。
一红一黑，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状态。
一个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不让他放在眼里。
一个狼狈不堪，甚至嘴角都残留着刚才从腹部吐出来的鲜血。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