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眼睛!”比勒尔夸张地捂住脸,然后又悄悄露出一条缝隙偷看。
一会儿看看陆域两人,一会儿又瞄一眼沈倾。
津津有味。
沈倾隐忍着怒气,等着看叶惗初被推开。
结果…并没有。
怎么会有这种人?当她们是死的吗?真不知羞!
“有什么好看!”沈倾瞪了她老板——比勒尔一眼,表情有些扭曲地跑了出去。
“……”
比勒尔看了眼自动关闭的门,又看了眼自己惹不起的陆域,果断追了出去。
沈倾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要走也得等项目结束才能走!
两个噪音机跑了,叶惗初不紧不慢地拉开和陆域的距离,回头淡淡看了眼再次自动合上的门。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跟她斗?还嫩了点。
叶惗初扭过头收了收脸上的笑,抱起陆域,和对方换了个位置。
她坐到轮椅上,对方则跨坐在她大腿上。
左手禁锢住他的腰,右手捏了捏陆域微红的脸,叶惗初诱惑地哄道:“把门锁好,不让人进来,你能做到的吧?”
“嗯?可以…”
陆域晕晕乎乎地抬头,脸上早就没了方才的冷冽沉肃。
随即,他以为叶惗初不喜欢别人进来,便迷迷糊糊地从终端里调出蓝色的系统面板,微眯着眼睛操作,把门关闭。
机械门咔呲一声,彻底锁紧。
“真乖。”叶惗初奖励性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还没缓过来的陆域下意识地用手推了推叶惗初。
结果叶惗初睨了下陆域的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直接弹出几条柔软的精神线把对方的手束缚在身后。
“嗯?”陆域睁大眼,稍微惊慌,他左右看了下,试图挣扎出来,没成功。
下一秒,感觉腰腹一凉。
叶惗初扭正陆域的脸,面无表情地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你之前是不是没跟我说实话?”
“唔…!”陆域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看向叶惗初。
结果换来的是对方更加为所欲为的揉捏。
陆域手指并拢,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腰,声音清冷而缱绻地道:“痒…”
叶惗初看着陆域,冷情的目光落在对方微皱的眉,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有招蜂引蝶的资本。
禁欲的长相,像罂粟花的毒,容易让人迷失沉醉。
“你说你跟她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你还说她不好看?”叶惗初狠了狠心,手上动作越发粗重了起来。
那个女人美的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竟然说不好看!搞得她一直以为沈倾只是一个中等相貌,丝毫没准备!
而且,看沈倾那个样子,肯定是见过陆域样貌的,指不定就是因为“青溟”,才和陆域闹开的。
心里很气,可叶惗初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
面无表情地又捏了几下他腰窝。
陆域眼眸逐渐湿润,他不解地望向叶惗初:“没骗你……唔…她是比勒尔之前招来的。”
腿没事之前他一直在忙,腿出事后,沈倾第五天就找了记者单方面和他解除了父母间的口头婚约,还添油加醋说一些不好的话。
后面他发声明,表示自己没有仗着上将的身份,逼迫沈倾,才让这一场可笑的“战争”结束。
整个过程,他和沈倾都没有见面,而沈倾似乎认定他毁了容,也不想和他见面。
昆特·比勒尔招她进来的时候,他还没出事,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
那个时候他来过三次机甲城,确实下意识地和她对视过两次,但仅仅只是看了眼,他就投入工作了,根本没有接触到对方。
叶惗初毫不怜惜的搓揉让陆域一下子就从思索中走了出来。
他身体微微颤动着,闷声道:“手…唔…拿出来…”
叶惗初抬头瞧了他一眼,停下来让对方缓了一下,才继续问:“那你说她不好看!?”
“她算好看吗?”陆域缓过来没多久就被叶惗初的话整懵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多少女的。
而且浓妆艳抹的沈倾在他看来,确实不好看…
陆域眨了眨眼睛,生理盐水已经将他的睫毛浸湿,上面还有两滴珠子摇摇欲坠地挂在上面,整个人显得禁欲又可怜。
“你比较好看。”陆域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但他记得蔺副官说过,夸对方好看就对了。
望着陆域湿漉漉的蓝眸,叶惗初心软了一下。
“你们不是机甲城吗?不招机械师,为什么要招一个能源师进来?”
叶惗初停下动作,替他拉下松松垮垮的黑色制服,遮挡住白皙矫健的腰,把人往怀里搂了一下。
叶惗初其实更想问的是,全星际又不是只有沈倾一个是天生能源师,干嘛非得招她?
比勒尔不知道他和沈倾之间的矛盾吗?
陆域半靠在叶惗初身上,忽略对方圈在他腰间作祟的手,解释道:“几个月前昆特·比勒尔提出了一个研究项目,这个工程需要用到能源师、机械师、机甲师。”
陆域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气息不稳地道:“比勒尔请她不请别人,只是因为帝都登记在内,目前在帝都星的天生能源师只有她,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我们商量好决定的。”
这是今天陆域说过最长的一段话,比今天早上回复叶迁城的话还要多两个字。
当然,主要也是他不明白叶惗初生气的点,忍不住多解释了一下。
“嗯。”叶惗初瞥了瞥陆域的碰过沈倾的手,收回精神线,轻轻地推开他,眼底没有任何波澜,脸上也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
“你怎么了?”陆域看着叶惗初冷冽的目光,眼神闪过无措,这样的她太陌生了。
“没事了,就是有点吃醋。”叶惗初用手扶着陆域的腰,懒洋洋地靠在轮椅上,诚实道。
有本事的女人应该省着力气对付那些蜂蝶,而不是试图在男人身上求安心找答案。
可她没本事,只想欺负他。
“哭了?”叶惗初眯着眼睛,用手指勾了一下陆域眼角的泪珠,怎么好像哭起来更好看了呢。
陆域低垂下脑袋,睫羽颤了颤,纤长浓密的睫毛刚刚好遮掩住了眼中那闪烁的泪珠。
他调整了下情绪,才抬头,认真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让比勒尔辞退她。”
叶惗初定定地看着他,笑了笑,“我倒也没那么醋,你离她远点就行。”
叶惗初张开手,挑了挑眉:“真哭了?”
见叶惗初恢复原样了,陆域声音不自觉地委屈道:“没有。”
那只是生理盐水。
“真娇气。”
叶惗初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陆域,抱在怀里。
“你没有吃醋,你就是故意的。”陆域埋在叶惗初肩膀上,语气带着一丝丝控诉。
叶惗初弯了弯嘴角:“对,故意的,看你哭,是我的恶趣味。”
叶惗初低头揉了揉陆域的手腕,“没弄疼你吧?”
陆域脸红了一下,“没有。”
绑他的东西虽然很牢固,却还软,甚至都没有摩擦到他的手。
陆域抬头,认真道:“你下次生气,可不可以不要冷着脸。”
“吓到你了?”叶惗初调侃道。
陆域沉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