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脱臼,最后莫名其妙地一堆人来了医院。
医院里的人看着这群穿得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起来,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哦,除了中间胳膊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类少爷。
杉菜陪着类拍了片子,当医生拿到类的片子,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这看着也不算是严重啊,怎么这么大阵仗,全家出动是吗?父母女朋友都来了,一群人聚在这个小诊室里是要闹哪样?
杉菜见医生一脸凝重复杂,以为类伤的很严重,紧张地问:“医生,怎么样啊?到底严不严重啊?”
医生正欲说话,就看到了站在最后边疯狂向他使眼色的花泽霖。
医生也是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妖怪了,也认识花泽霖,自然看得懂他什么意思。
再看看花泽类本人,亦是意味深长地对着他笑,希望他配合的意思很明显。
呵!
一个小狐狸,一个老狐狸!
父子俩追女孩怎么都爱用这招?用烂了快!
于是医生面色一沉,拿着片子左看看右看看,缓缓开口:“哎呀,你这个脱臼还是有点厉害的啊,虽然你父亲及时给你复位了,但后面还是要很当心的啊,以防你乱动导致关节又脱位,我就给你打个石膏吧。平时呢,就不要剧烈运动了,一会儿呢,我再给你开几个药好吧?”
都……都要打石膏了?
这么严重了吗?
杉菜有些内疚地看着类。
她还以为脱臼复位了就没事了呢,看来不是这样的啊……
早知道就不拉类了,反而把他给害了。
他一个人拉冲过来的两个人,当时肯定很痛吧……毕竟加起来近一百公斤的分量呢……
类安慰她:“没事,你不要担心,石膏只是用来固定的而已。”
杉菜点头,认真说:“嗯,接下来换我好好照顾你了!”
花泽霖心里叹了口气。
不愧是他的儿子,要不是知道这小子装的,他也以为他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其实以他的情况,最多搞个夹板固定就够了,打什么石膏啊?
罢了,反正到时候生活不方便的也是他,他倒要看看儿子到时候怎么办?
辛云羡站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心里啧啧感叹了一下。
不愧是父子,也没人教他,就会这种心机手段了!只能说基因遗传之厉害!
想当年,她也像杉菜现在这样,被花泽霖忽悠地不浅,以为他就差要断腿了,天天像伺候爷一样地伺候他,没少被占便宜。
结果哪知道突然有一天,直接上演医学奇迹,把她气的不行。她已经开始在期待儿子的翻车现场了。现在他有多快乐,以后就有他难受的!
走廊上,何原姿和道明寺相看两生厌,互相不对付地撇过脸不去看对方。
直到类开开心心地打了石膏和杉菜出来了,何原姿紧张地凑了上去:“都、都打石膏了啊!这么严重啊!那个……有什么我能做的吗?真的很对不起!多少医药费我都会付的!翻倍都行!”
道明寺没好气地道:“类又不差你那点钱,你别瞎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何原姿气鼓鼓:“你少说一句话会死啊!”
道明寺耸了一下肩,对她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何原姿原地爆炸。
这人嘴咋这么贱啊!!
好气!!
……
因为类的手臂打了石膏,不能开车,最后是花泽霖派人将杉菜和类两个人送了回去。
两人回到家,类的手不方便,杉菜主动帮他脱了外套。
杉菜突然有点感慨。
他们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伤完了那个伤,简直就是命途多舛,不能安分过日子了是吗?
脱了外套后,杉菜有些纠结地绞了绞手指问类:“你……能一个人洗澡吗?”
类歪头一笑:“好像不太能……”
然后又试图动了动那只打了石膏的胳膊,看起来不太能动的样子。
杉菜看他乱动就觉得吓人,连忙制止他:“医生说了不能乱动的你怎么还动,我帮你洗,我帮你洗。”
类一口答应,笑眯眯道:“好呀。”
杉菜看着他的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一个病人,干嘛笑这么开心?受伤难不成还成了件很高兴的事情吗?
“先说好了,我、我只给你洗上半身!其他的,你自己解决。”杉菜红着脸结结巴巴。
类春风得意地应了,然后步伐轻快的去拿衣服了。
杉菜深吸了口气。
自我催眠……
不就是肉体吗!!
有什么没见过的!
游泳跳水比赛也没少见!
不要大惊小怪!
类取了衣服就“很乖”地进了浴室,用完好的那只手对着杉菜招了招:“衣服拿好了,你进来吧。”
杉菜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礼裙:“我先去换个衣服,这个衣服不方便。”
杉菜换了宽松的常服,就看见站在浴室里对她笑的特别乖的类。杉菜以前觉得类像只慵懒的猫,但这会儿她突然觉得类特别像只想要主人摸摸头的大狗狗。
她总觉得类是故意的,但看他笑的这么单纯,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
他都因为自己受伤了啊!
她怎么还能这么想他呢?
杉菜鄙弃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甩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一脸认真地去解类衬衫上的扣子。
“你坐在这儿,太高了,我够不着你。”
类顺着她的话,坐下。
杉菜一颗一颗去解他的扣子,然后随着扣子的解开,从衣缝里露出的就是“美好的肉体”。
上面几颗扣子杉菜解起来还算淡定,越是解到下面,杉菜不仅手抖,连眼神都飘忽了。
他看着挺瘦的,想不到还有腹肌啊?
这是几块啊?
杉菜没好意思数。
反正好几块……
关键是她平时好像也没怎么看见类锻炼身体啊……
类坐着比杉菜矮。杉菜为了解扣子微微倾身弯腰下蹲,她的t恤宽松,在重力的作用下略微下垂,类稍稍低头,恰巧就从那露出来的浅浅领口中看到了乍泄的一点春光。
类急忙撇开视线,面色添了几分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