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董事会的成员很少有机会齐聚一堂。大多数人只要坐等享受集团带来的利益就够了,哪里需要劳神费心地来公司经营?
尤其是像陈冠文一派的人,不仅坐收好处,近几年胃口还越来越大,颇有种死了也要把钱财带进棺材的架势。
花泽类仔细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并将每一个人的底细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被花泽类这个“挂逼”掀了老底。
陈冠文,和花泽武——即花泽类的爷爷,算是同辈的,也是集团里元老级别的人物了。
不过年纪是越来越大了,那颗风流的心倒是没停歇,甚至越发嚣张,吃喝嫖赌一样不缺,玩的很开。
人都七十多了,居然还有个才五六岁的私生子,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花泽类是不怀疑他迟早有一天要挂在女人床上。
陈冠文是妥妥的反贼第一人,他身边坐着的另外两位,一位叫荣明辉,另一位叫陈壮勇。
荣明辉长得肥头大耳,坐姿富态,膨胀的啤酒肚看起来仿佛怀了有六七个月了,一看就是生活富裕,油水很足。
陈壮勇名字听着彪悍,实则长得瘦干,看起来有点贼眉鼠眼,不过脖子上闪耀的大金链子和手腕上价值百万的手表,还是表明了身价不菲。
两个人都和陈冠文有着亲戚关系,陈壮勇更是陈冠文的亲外甥。一胖一瘦坐在陈冠文身边,看起来很像电视里常常看到的那种反贼经典三人组。
当然,在场还有其他不少人,反贼不止有陈冠文三人,但相比陈氏几人摆在明面上的反对,其他几人就显得低调了很多,似乎以为只要作风行事低调,火就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但他们注定是打错了这个算盘。
今天花泽类到这儿来,根本就没打算按照常规流程投票竞选董事,而是本着给董事会洗牌的目的来掀桌子的!
花泽类落座几分钟后,剩下几个未到场的董事会成员也终于赶在会议正式开始前姗姗来迟。
见所有人都已经到场,花泽霖这才宣布董事会正式开始:“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为了节省各位时间,我也就长话短说,快速进入今天的主题。经过约半年时间的考核,我决定,正式将董事长一位交由我的儿子花泽类,有意见的提出来,没意见的话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花泽霖语速较快,声音里全是技巧没有一点感情……
众董事会成员都面面相觑,投票呢?
不投票了?
什么情况?
陈冠文作为最积极一派的反贼分子,坐在他身边的陈壮勇第一个举手表示反对:“我有意见!”
花泽霖“哦?”了一声,道:“你有什么意见?”
陈壮勇上来就拿花泽类年纪轻说事儿:“我不同意将集团交给一个才高中毕业的学生打理!连大学都没读完怎么有能力管理好那么大一个集团!他懂什么是企业管理吗?我们也是集团的一份子,要为集团的未来着想!”
陈壮勇说的义愤填膺,仿佛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在揭穿花泽霖以权谋私的阴谋。
花泽霖听了陈壮勇的话,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慢条斯理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就这?
花泽类能力怎么样他最清楚,别看这小子年纪轻,思想境界老成的很!妥妥的披着羊皮的狼!
陈壮勇的一番话根本就说动不了花泽霖分毫。
陈壮勇不死心,接着加码:“花泽集团是国内知名的大企业,要是说出去我们的董事长只是个大学还没读完的毛头小子岂不是笑掉大牙!再怎么样,我们也要为集团的名声着想吧?我再退一步,哪怕您在这个位子上多做几年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花泽霖眼神微眯:“怎么?你嫌弃我儿子?他一人长得不差,二能力也不差。年纪轻轻就能胜任董事长,说出去不应该是给集团添光?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了丢脸呢?!”
陈壮勇被花泽霖怼的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关键他自己也没来过几次公司啊……
至于花泽类能力到底怎么样,他都没来见过怎么会知道?所以被花泽霖一怼,自己马上就没底了。
荣明辉见陈壮勇气势不敌,也跟着添油加醋:“霖董,其实我们也不是不同意类少爷接任董事长,只是啊,类少爷才高考完没多久吧?这让一个学生做董事说出去确实有点惊世骇俗,哪怕再等个四五年也都是好的嘛……”
荣明辉言语间比陈壮勇多了点商讨的意味,听起来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仿佛是在好脾气的和你友好交流。
花泽类看着陈冠文身边的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帮腔,则是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话:“怎么?以貌取人还是以年龄取人?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觉得我不行,你们自己可曾来过公司上过一天班为公司做出点什么成绩?”
啊这……
他们也只是坐等收钱的吸血鬼而已,本事是一点没有的,不过歪心思倒是一箩筐,犯法的胆子更是一点不小。
陈冠文点了一根烟,然后又喝了口茶,悠悠道:“少爷您继承董事长职务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我哪敢有意见呢,毕竟,这叫花泽集团,是花泽家的,和我们其他这些老功臣又有什么关系呢?”
花泽类眼神冷了冷。
都七十多岁了,还说着一口茶言茶语。
花泽类面无表情:“您最好还记得这里是花泽集团。我不否认您当年做出的贡献,但是您最好也别忘了,如果不是花泽家,在座各位都不会有今天的生活。”
“扪心自问,这里哪一位可以自信地说不是在靠花泽家吃饭?”
大多数人都不由低头。
说白了,他们都是在啃老本。现在除了花泽一家根本就没几个人还在公司上班。要不是当年父辈跟着花泽家有了今天的财富积累,他们这些人迟早都得喝西北风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