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止锦隽摇头，就没打算再继续说话的样子。
方孜白心急，就开口说：“因为你们丢的那孩子，是被一个像白色影子的妖怪送回来的，那个妖怪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是最近……你出现之后才出现的。”
止锦隽看着方孜白，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
可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就只是这样看着方孜白。
熊柠听明白了。
“你们怀疑我是那个白色影子的妖怪？”
方孜白看见止锦隽看着自己，并没有制止他说话。
他心里有些欣喜，看来阿锦还是比较信任他的。
熊柠看向了止锦隽，他竟然看着方孜白？
“纸哥哥，你也怀疑我？”熊柠问，虽然还真的是他，可是，他也还是希望他相信他的。
方孜白问：“那刚才你为什么不在家？我在门外很久了，也没见你回来，你是不是会瞬间移动？或者说，凭空消失，直接穿越空间？能从很远的地方瞬间回来？”
“我一直在家。”熊柠肯定的说。
“那为什么我按门铃你不开门？”
“你什么时候按门铃了？”熊柠奇怪的问，他的甲壳虫藏在各个角落，门缝就贴着一个。
如果有声响，哪怕他在外面，也是会听得见的。
可是，家里的门铃根本就没有响过。
“纸哥哥，你相信他说的？我没听见门铃响，我一直都在家的。”熊柠皱了皱眉头，要是没有方孜白在，他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神秘人也没什么不行。
可是有外人在，他就希望止锦隽是相信他的。
止锦隽一直在寻找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
方孜白刚才说过的话在他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重复着，那句话一定有什么问题，可他一时之间……
对了！
“你不信我？哼！”熊柠火大的推开他，气呼呼的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抱住了前面的氧气机。
止锦隽欲言又止，他什么都还没说不是？
方孜白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分化了他们，就趁机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你和他住在一起，你自己小心些。”
止锦隽看着方孜白那张清秀的脸，看了几年，以为自己看得明白，现在才发现，这张脸，他好像从没仔细看过。
熊柠回头看过来，见他们两人在那深情对望。
他抱着氧气机就嘤嘤嘤的委屈哭泣。
止锦隽马上没好气的说：“你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
熊柠不理，在那嘤嘤嘤，继续嘤嘤嘤。
方孜白没想到熊柠是耍这种招的，他一脸好心的看着止锦隽小声道：“你别被他骗了。”
“我没这么傻，没人能骗得了我。”止锦隽说着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门的方向推，“你先回去。”
方孜白被推到了门外，虽然很想留下来看戏，但是他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人设。
“好吧。”方孜白在门外，还故意按了一下门外的门铃。
门铃响了起来，他浅笑道：“门铃没坏。”
熊柠顿时就想过去一拳把门铃揍扁，告诉他，现在坏了！
可他没有，他就要看看卷纸帮不帮他。
“偶尔失灵也不奇怪。”止锦隽说，就把门关上了。
方孜白在外面看着门板，有点难以置信，他转身进了电梯，都是一直低着头的。
在监控拍不到的地方，他眼神冷如冰窖。
*
止锦隽来到了熊柠身后，看着抱着氧气机成一团的人，他蹲下来戳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哼。”熊柠不理他。
“我都没骂你，你还生起我的气来了？”
“你不信我……”熊柠委屈的说。
“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止锦隽坐在他身后，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推。
熊柠娇小的身子就撞到了他怀里来。
他粗壮的两条手臂交叉一抱，熊柠就死死的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了。
熊柠抬头看他，他低头。
熊柠那卷翘的长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朝他撅嘴。
止锦隽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低头吸住了他撅起来的嘴唇。
“嗯~”熊柠别开头。
止锦隽笑压过来吸他脸，把他脸上的肉吸起来一团。
“痛……”
“超特局里有鬼。”
“嗯？”
止锦隽突然来这么一句，熊柠莫名其妙。
“我妈发来小视频，告诉我人鱼崽子是被人送回家的，视频里的神秘人是丧尸秘境里的那个，给你飞行器的人。”
“哦？然后呢？”
“这件事，我还没对任何人说，老白竟然会知道。”
“哦……你怀疑他是内鬼？”
止锦隽点头，“关于人鱼崽子的讯息，现在都是对外保密的，知道这个事情的没几个人，在公园里抱走人鱼崽子的那个男人不像是普通的拐卖儿童犯，他很谨慎，完全避开了所有监控，能做到这一点，要么是个惯犯要么上面有人。”
止锦隽分析着，熊柠说：“那，你的人查到医院想要抓我的人是谁了么？”
“我问问，都给忘了。”止锦隽掏出手机正要给顾云河打电话。
熊柠突然笑嘻嘻的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贴他怀。
止锦隽眼神鄙视，故意问道：“不生气了？”
“不气了，你相信我。”熊柠软软的回答。
“小样。”止锦隽骄傲的嘀咕一声，电话那头的顾云河接起了电话。
“老大。”
“医院那个黑衣人，你查的出什么？”
“刚想和你说，那家伙应该是个异能人，但是我排查了所有本市异能人，没有对得上的。”
止锦隽问：“难道是外省过来的？”
“有这种可能，他在使用烟雾弹之后使用了瞬移，之后监控就查不到他了。”
“我知道了，那带走人鱼崽子的疑犯呢？”
“哦，这个……刚才有接到报警电话，是一老头，说他隔壁屋是空置的，但是不久之前有男人尖叫，然后他闻到血腥味，怀疑闹鬼了，我们的人去看过，那房子常年没有人住，灰尘很大，从里面的痕迹可以看出，不就之前是有人在里面活动过，痕检正在检查，报告还没出来。”
“那人呢？”
“这就是奇怪的事，周围所有监控都没发现有可疑人物离开，走廊的监控看见他们进来了，却没见他们出去，人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