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手机后，莫芷然发现自己睡不着。
白天睡得时间太长，后果就是——现在即使是闭上双眼，脑门上就仿佛又长了一只二郎神的眼睛，思维越来越清晰，甚至比平时白天里清晰一百倍。
听力变得极度敏锐，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
沙……沙……沙……
脚步声很轻，好像是半踩在地面上。
莫芷然的心中瞬间开始发毛，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白色的鬼影。
鬼故事里，有不少情节就是在关灯之后发生的，那些东西会趁主人公睡觉的时候，悄悄靠近她的床前……
而这样的事情，又一般都发生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凌晨12点。
她刚才看表的时候是十一点五十左右，那现在不会……
正好就是12点吧。
想到这里，莫芷然终于忍不住了，“啊……”的大叫出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与此同时，灯打开，
黑暗中冲出来一个方小冉，她一把冲到莫芷然面前，直接抱住了莫芷然。
被子里的莫芷然差点魂飞魄散，方小冉的头发整个贴在她的脸上，她的全身就像是被一个湿淋淋的女鬼包围了。
“啊——”
二人同时尖叫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芷然才觉得有些不对，睁开眼睛发现对面赫然是方小冉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无语。
“嗯，是我被吓到，你叫什么叫啊？”莫芷然不解。
“我不知道啊，听你叫我也就叫了。”方小冉无辜道。
莫芷然：呃……
“我还以为你是见到我激动的。”方小冉拼命冲莫芷然挤眉弄眼。
莫芷然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一整个哒咩的拒绝手势。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莫芷然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被子，跳下床，把人拉到客厅。
“唉，别提了，我辞职了。”
“哦。”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的啊？我这么快辞职，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
“也倒是没有，你上一份工作干了三天就失去了兴趣，上上一份工作，我记得是五天吧！哦，还有最长的一次，大概是五天半最多了……”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下去了，那不都是偶然情况么！”
“是啊，偶然情况，次次偶然。”
方小冉：……
“我只是想让你表达一下关心嘛，毕竟人家都辞职了诶。”
“嗯，我深表歉意，所以，请问这位同仁到底为什么辞职呢？”莫芷然从善如流。
“嗨，别提了，是我不想干了，没意思。”方小冉故作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本来是去实习，结果这么多天了，给我的工作不是打印就是倒水，后来我才在茶水间听到人家说，招我完全就是因为实习生便宜，招来给他们打杂的，反正公司也不亏，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公司？”
这种情况倒是常有，有些公司的hr欺负大学生单纯，就把他们当成廉价的劳动力，招到公司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