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清了清嗓子。
开始动情演绎“原创”囚歌……
先是大西国2002年推出的电影，《监狱探戈》插曲。
再是东瀛音乐家2005年创作的《赎罪》……
秦东方毕竟酷爱弹钢琴。
对国内外的音乐都有所涉猎。
不一会儿。
他就先后哼唱出了，6首世界各地的囚歌！
而且多是东瀛和大西国的。
秦东方要提前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毕竟他对那俩国反感至极。
秦东方唱出的这些新囚歌，完整度只能达到90%左右。
因为个别歌词和曲调，他记不太准……
尽管如此。
却还是把宝丽晶的谈判代表们，给惊艳到耳朵怀孕了！
对面的三个时尚男女，虽然都在京城音乐界很有名气。
但他们绝对没听到过，这些发行于一二十年后的新潮囚歌啊……
“我的天！原来秦老师的创作曲风这么洋气！”
“是啊！从通俗、蓝调到爵士风，您居然都能驾驭，这样的作曲家很罕见了！”
美女总监惊喜之下，却皱眉发表了不同意见。
“秦老师的《监狱探戈》《赎罪》《狱中情》等，虽然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似乎和李老师唱的《铁窗泪》不太搭调呀，放到同一张专辑中显得杂乱了不？而且后几首的曲风，明显要前卫许多……”
秦东方丝毫不慌。
微微一笑从容点评道：
“这就是你们与磙石唱片的差距，眼界格局打不开啊！”
“嗯？请秦老师赐教……”
女总监化着淡妆的脸颊微微一红，略显尴尬道。
“如果整张专辑都是一个曲风，那和在餐桌上连吃八盘拍黄瓜有区别吗？你们得学习磙石打造出的唱片——追求兼容并包，丰富多彩啊！”
秦东方露出世外高人的冷峻模样，皱眉引导京城大客户。
“我创作的这些囚歌，其实就像写散文一样，讲究形散意连！虽然曲风不同，但题材一致，并且都具备新颖动听，撼人心魄的力量，难道这还不够吗？”
“呃……秦老师高见！不愧是大隐于村的词曲高手，您都出口成章了。”红裙女总监望着秦东方，美眸亮晶晶道。
“谢谢夸奖！至于你提到的风格偏前卫，那今年刚火起来的摇滚乐，不比我这些囚歌更张扬吗？市场需要引导的，并不是说大家没有听过的曲风，就难以接受……”
秦东方一番有理有据的讲解，听得宝丽晶男女频频点头。
脸上都出现了大写的“服”！
今晚我们何止是遇到了一位，隐藏在民间的囚歌大王啊？
就凭秦先生对音乐市场的熟悉。
还有他这些观点新颖的前瞻性意见……
都足以给我们几个内行人，当导师了！
姐夫李长茂却听不太懂，秦东方和人家交流的东西……
他在堂屋里尴尬枯坐一会儿，就起身去了厨房。
主动替东方烧火切菜……
等到薛沁和秦芳，从集上买回了白馒头和丰盛菜肴。
秦东方已经给宝丽晶唱片公司，签订完《铁窗泪》《赎罪》等7首囚歌的版权转让协议。
附带姐夫李长茂，长达3年的卖身契！
秦东方还保留了作品署名权，和唱片销售分红权益。
不久后。
李长茂将被正式接去京城。
从泥腿子摇身一变，被宝丽晶包装成“囚歌王子”！
录制那些感人至深的歌曲……
然后轰动全国！
秦东方不好意思让自己的真名，出现在未来热销大江南北的唱片上。
留姐夫李长茂的名，显然也不合适……
以免他们两个没大文化的二流子，都给家人解释不清啊！
于是秦东方就在合同中，随手预留了词曲作者的艺名——虫二。
他取这个名也值得玩味。
首先有意提醒自己，是重新做人的二流子！
再则“虫二”这俩字，是繁体字“风月”去除了外框，意为风月无边。
秦老板浪的很呐！
不，应该说浪漫的很……
秦芳和薛沁回家后，自然要追问刚才那些人的来意。
“李长茂咋还成歌星了东方？你们这俩二混子，是不是联手骗了人家啥？！”姐姐忐忑不安问。
秦东方则实话实说。
“这就是我救姐夫提前出狱的妙招啊！他不是喜欢唱戏唱歌嘛，正好我对钢琴有点研究，前段时间就创作了一首囚歌，给老李送到桦林监狱，让他戴罪立功了……”
“那几个人是京城一家唱片公司的，很欣赏俺姐夫的烟熏嗓，和唱歌时那一股动情劲儿！过段时间想让他进京试试，当专业歌手培养！”
“娘哎！这这……”
“啊？真的假的呀秦东方？！”
姐姐和妻子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我在家陪小芳和孩子们一段时间，就要……去京城发展了。”
李长茂拖着哭腔喃喃道。
这时程玉芝和小橘，也闻讯来了前院。
四个女人开始给狱中归来的李长茂，准备丰盛接风宴！
28岁老李则忐忑不安地，把22岁秦东方拉到了院内一角。
皱眉悄声问：“东方，你把哥卖了多少钱啊？！”
“看你这话说的，哪能叫卖啊！”
秦东方递给李长茂一根红塔山香烟，瞪眼不悦道。
“你在家也是游手好闲，农活大多数留给我姐干！老弟这是给李大歌星，安排了一份星光灿烂的好差事！以后你只需要在京城录录歌，全国各地演出一下，每月基本工资650块，外加巡演提成……”
“真的啊？！”李长茂吓一跳。
秦东方拍拍兜里的合同点点头，也不给姐夫看。
“以后我就是你合法的幕后经纪人了，有不会弄的听兄弟指挥就行，老李名利双收的好日子开启了！”
继而又想到一件事。
就声音沉冷给姐夫打预防针：
“但有一条你给我记牢，记不住就把字纹到肚皮上！演艺圈的女人比较开放，充满了小资产阶级堕落情调，我们作为农村长大的厚道人，做事要对得起良心和老婆孩子……”
“你让我纹身这么长？！”李长茂拧眉震惊。
“少打岔！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哦哦……我知道东方！哪怕不当那个冒牌破歌星，俺也不会辜负你姐的，放心。”
“唔，否则我打到你直接做宫务员！”
秦东方说的十分严厉。
此刻心里却溢满了欢喜……
7首囚歌的版权转让费，加上姐夫3年“卖身契”，让他弄到了8万块钱啊！
因为这年头不能异地存取款，他刚才收了一小皮箱成捆的大团结现钞，都是唱片公司用车拉来的。
另外银行看在李厂长等担保人的面子上，已经批下来1.5万元创业贷款。
再加上这段时间卖黄皮子、拖把和布艺品赚到的钱……
现在秦东方手里，已经有小十万巨资了！
为了防止姐夫学坏，他那一万元卖身钱，秦老板当然要先拿去投资，给姐姐家赚回更多。
……
转眼间秋尽冬来，天气转冷。
很快就要迎来1987年元旦，秦东方期待的新商机了！
他把家乡的几样生意，暂时委托给小橘、二勇、老虎哥、贵琴嫂等，几个可靠的人去打理。
“你们在家好好干实业，我去江南当倒爷！”
秦东方意气风发安排妥了一切，准备携妻女南下。
既要帮薛沁修复她与娘家人的裂痕，让媳妇重新拥有完整的家庭和亲情。
也去那边倒腾国库券发一笔大财，让岳父母对咱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