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试了第二次,大中午的。
许淳然暗哑又魅惑的声音:“好迟迟,再抬高一点。”
……
许淳然乐得眉开眼笑,叶迟迟累得气喘吁吁。
这还是个病人吗?
这如果不是个病人?
叶迟迟又羞又恼,又忍不住回味,原来是这种滋味。
……
“月光盘,这次增长了多少灵气?”
月光盘:“20万。”
叶迟迟:“这么少!”
月光盘:“昨天多,因为是您的头一次。”
叶迟迟:“许淳然大骗子!”
大骗子已在身边沉沉睡去,身上尽是汗珠,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叶迟迟恼怒的将他移回自己床上,穿好衣服,走出病房。
初冬,阴沉沉的,竟然飘起了几朵雪花。
高级住院部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个小花园,此刻草木凋零,只有几株松柏依然青葱翠绿。
叶迟迟站在花园里,有些惘然。
她身上的病号服很是单薄,在片片雪花中,更添消瘦的感觉。
远处,依偎着一对男女,轻轻的调笑声传来:
“昨晚上你舒不舒服?”
“讨厌鬼!”
“我爱你才会这样嘛,不爱的女人,男人碰都不会碰。”
“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爱也可以。”
“不爱就几分钟的事,爱你才会一直一直的,看表现就能看出来。”
“嘻嘻,女生也一样,不爱就不会让男人碰。”
……
许淳然那漫长的时间,是很爱我吗?
那我让他碰了,也是因为爱他?
叶迟迟心有些乱。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迟迟,下雪了,你穿得太少。”
紧接着一件厚厚的呢子大衣披在了她身上,抬头一看,是商略。
“你怎么来了?”
“公司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不太放心你们,就来看看。”
“我不冷,衣服还是你穿着。”
叶迟迟推辞,觉醒之后的她是真不冷,脱掉大衣的商略,身上只有一件薄衬衣。八壹中文網
“那就进屋吧,你和我,谁感冒都不好。”
“嗯。”
“许淳然怎样了?”
“康复得不错,春节前应该能出院。”
“那就好。”
两人并肩朝大楼走去。
许淳然醒了,转眼不见叶迟迟,有些慌,他问门口的保镖:“叶小姐呢?”
“出去了,说是去花园散步。”
许淳然趴在窗户上往花园那边瞧,正好看见商略与叶迟迟,两人边走边说话,叶迟迟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
该死的商略,他又来了!
“顶楼有个茶室,我们上去坐坐?”
在医院憋了一个多月,叶迟迟实在有些烦了:“走。”
这栋高级病房区,像疗养院一样,有专门的套配设施,餐厅、茶室、娱乐室和健身房。
商略带着她七弯八拐,来到了顶楼的一间小小茶室,木门半掩,芬芳四溢。
“商略,你对香雅医院很熟悉。”
“因为我曾在此住过半年。”
“什么病要住半年?”
商略扶她坐下,点了两杯香茗。
“十八岁那年,我突然生了一场怪病,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从神界下凡的,我父母亲到处寻医问诊,一点好转都没有,束手无策之下,把我送到了这里。”
神界!
叶迟迟不动声色:“后来怎么好的?”
商略笑笑:“这儿的院长治好的,怎么治的我也不清楚,在这栋楼里休养了半年,出去就好了,亏我父母没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商略十八岁那年,叶迟迟十二岁,也是遇见许淳然的同一年。
也许那一年,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
两人闲闲聊了一会,把杯中的茶喝尽,商略说道:“你没事就好,我回去了。”
叶迟迟看看外面的天空,雪飘得越来越大,地上渐渐起了一层银白色。
“不如明天再走?”
商略看了看她,眼中似有眷念,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晚上正好有一趟航班,趁夜走,不影响明天的工作。”
“嗯,一路顺风。”
叶迟迟把大衣递给他,商略接过,披在自己身上。
“那我走了,你继续喝会茶,病房很无聊的。”
叶迟迟抿嘴一笑,目送他离开。
饮完第二杯茶的时候,许淳然找了过来。
他不顾保镖的阻拦,爬了四五层楼,找了几十间屋子,终于找到了叶迟迟。
他红着眼:“为什么跑掉了?”
“我出来透口气。”
“那么冷就乱跑,是不是和商略约好的?他人呢?”
叶迟迟很是无语:“他过来看看我们,看完就走了。”
“是看你吧,看我怎么不去我的病房。”
他讽刺道,又从保镖手上接过一件女式大衣给叶迟迟披上。
“回去。”
许淳然牵起叶迟迟的手。
叶迟迟看看周围的保镖,把手抽了出来。
许淳然顿时拉长了脸,两人回到病房,许淳然开始质问:“商略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是随口闲聊了几句。”
“他千里迢迢而来,就闲聊了几句?”
“不然呢?”
许淳然根本就不信:“迟迟,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我觉得你变化好大,不像中午那么爱我了。”
叶迟迟哭笑不得:“许淳然你别无理取闹。”
许淳然一把将叶迟迟搂进怀里:“真的,我觉得你不爱我了。”
“许淳然你好矫情。”
他不依,一味闹着:“不许你爱其他男人,看都不能看一眼,特别是商略,好不好?”
叶迟迟觉得她的耐心要用尽了。
许淳然吻下来,在她脸上,身上,探索不止。
叶迟迟稍稍用了点力,将他推开。
“你推我?你果然不爱我了是不是?”
他又惊讶,又茫然,又委屈。
“许淳然,咱们好好说话行不行,商略是朋友,来医院看一眼我们的病情而已,看完就走了。”
“他就是来看你的。”
“就算他是来看我的,有何不对?”
“当然不对,他为什么要来看别人的女朋友,其心可诛!”
叶迟迟忍无可忍:“我什么时候承认是你的女朋友了?即使是你的女朋友,我就不能有其他异性朋友?”
许淳然愣住了:“迟迟,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么,我们都那个了。”
“呯”的一声,叶迟迟摔门走了出去,她觉得许淳然身体刚好,脑子又病了。
跟脑子有病的人,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