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凉薄的扫了眼宁母,冷嗤:“不是宁婉如发帖造谣我的吗,给她道歉,你脑子被门挤了?”
“陆蕴,你说什么呢!”
宁母泼妇一般斥骂,激动得脸红脖子粗:“我好心收养你来享福,你这么对我女儿,要不要脸?”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外人,我肯收养你,是你八辈子烧来的高香。”
“你不仅但不感恩,还敢恩将仇报,你就该天打雷劈!”
她激动得开始手舞足蹈,在客厅里歇斯底里的怒骂,狗急跳墙了一般。
陆蕴抬手挖了挖耳朵,一脸漫不经心:“请问你是什么品种,怎么这么凶?”
“什、什么?”
宁母愣了下,反应过来直接蹦了起来:“陆蕴,你竟然敢骂我,你……你活得不耐烦了?”
宁婉如看到泼妇般的母亲,嘴唇抖了抖,视线触及陆蕴那双眼眸的时候,肩膀狠狠地瑟缩了一下。
差点被陆蕴扔下高楼的后怕,让宁婉如咬紧嘴唇,拽了宁母一把:“妈,你别再骂了。”
宁母完全听不进去这话,掐着腰骂陆蕴,什么话难听就捡什么说。
宁父额角青筋突突跳,忽然操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
玻璃杯在宁母脚下四分五裂,宁母被震慑住了。
“你再吵闹,我就跟你离婚!”宁父怒瞪着宁母,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就宁母这么折腾,他早就七窍升天了。
宁母不甘心的闭上嘴巴,心里仍然气不过。
陆蕴没搭理宁母,微微抬了下眼眸,视线扫过宁婉如,眸色冷得过分:“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
“是你自己不听,非要发帖子造谣我。”
“不是说我背后有金主吗,那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我金主能放过你?”
“可真够欠的,没事找事!”
她淡淡地收回漆黑冷沉的眸子,单手插兜,慢悠悠地上楼收拾东西。
宁父看着陆蕴的背影,欲言又止。
见宁婉如要上楼,宁父眉头一拧,猛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宁婉如身子微颤,站好,扭头看向宁父。
宁父眼眸凌厉的看着宁婉如:“你哪里也不许去,等陆蕴下来,你跪下来,跟她道歉!”
“你说什么?”
宁婉如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声音猛然拔高:“我是你亲女儿,你居然让我给个小杂种道歉?”
她觉得宁父是疯了,宁愿相信什么臭道士的话,也不管她这个女儿。
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想到这里,宁婉如心尖上便爬满了戾气,她脸色狰狞地看着宁父,咬牙切齿:“我没做错。”
“想要我道歉,你就弄死我吧!”
忽然感觉头顶落下一道冰冷阴沉的视线,她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浑身都被冻住了。
陆蕴从孤儿院带来的东西很少,很快就收拾齐全了。
她提着书包慢慢地下台阶,眼底的阴戾丝毫未曾收敛,冷冷勾唇:“别道歉,我嫌弃。”
“你……”
宁婉如瞳孔微缩。
陆蕴从宁婉如身边经过,看都没看宁父宁母一眼,提着书包正要离开。
而宁母见陆蕴如此嚣张,气得要死,抬手就要去拽陆蕴。
陆蕴侧身闪了过去。
宁母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就扑在地面上,骨头磕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陆蕴看着她摔个狗吃屎,勾唇:“宁夫人,就算你给我行如此大礼,我也不会原谅宁婉如的。”
“陆蕴!你……我要替你亲生父母好好教训你,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宁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眼露凶光,龇牙咧嘴,猛地抬起胳膊,朝着陆蕴那张脸扇去。
手依旧没有碰到陆蕴,反而被陆蕴捏住了。
“陆蕴,你放开我!”宁母脸色一变,想要挣脱出陆蕴的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陆蕴轻而易举就钳制住了宁母,见她不知悔改,白皙的指尖微微用力。
“啊……”
宁母疼得尖叫出声,声音差点把房顶给掀翻了。
“你是什么身份,敢辱骂我的父母?”陆蕴的眼神愈发冰寒刺骨,缓缓收紧捏着宁母手臂的手。
骨头错位的咯咯声传来,宁母感觉手臂都要断了,痛呼出声:“陆蕴,你、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宁父见情况不妙,连忙劝道:“陆蕴,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
陆蕴冷漠地扫了眼宁父,嫌弃的甩开宁母,弯腰抽了张纸巾擦手。
随后,就将纸巾砸在宁母脸上,脸色冷得骇人。
敢羞辱她父母还没死的,宁母是第一个!
宁母倒在地上捂着手臂,疼得不断颤抖着,不停的深呼吸,看向陆蕴的眼神,又怕又恨。
也不知道这小贱人哪来这么大力气,差点把她骨头都捏断了。
陆蕴眼角余光瞥见桌上的遥控器,弯腰拿了起来,咔嚓一声,就把遥控器掰成两半,丢在宁母脚下。
她眯着桃花眸,眼尾蔓延着邪红,嗓音冷得刺骨:“最后再说一遍,别惹我,否则,下场就是这样。”
一字一句,语速缓慢,却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扎入了宁母和宁婉如的心肺里。
母女两人神色出奇的一致,脸白如鬼,嘴唇哆嗦,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
看到陆蕴这凶残的样子,宁母和宁婉如毫不怀疑,如果她们再不收敛,估计陆蕴能直接把她们揍到icu去。
几个人都大气也不敢喘。
陆蕴眼底敛着几分冷燥,不紧不慢地开口:“从今往后,我跟你们宁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用在外称我是宁家养女。”
“你们还没这个资格,成为我的父母。”
“因果循环,我既吃过你家的饭菜,这枚硬币,就当抵消因果。”
说着,她就将手心里的那一枚一毛钱硬币,往桌子上一丢,提着书包慢悠悠地离开。
宁母恶狠狠地瞪着陆蕴离去的背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小贱人!她太过分了!”
她盯着那枚锃亮的硬币,恨不得冲出去把陆蕴丢到臭水沟里,好好洗洗她这张贱嘴。
宁婉如眉眼微微舒展了一下,同样看了眼那枚硬币,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