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一嘴角微抽，看了眼陆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果然，女人最大的情敌还是女人！
“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宁婉如擦了擦泛红的眼角，嗓音透着独有的软糯。
陆蕴眼底浮现骇人的冷芒，视线不紧不慢地扫向宁婉如：“不是告诉过你，我已经跟宁家没关系了吗，谁允许你叫我姐姐的。”
宁婉如指尖抖了抖，柔弱的低声道：“姐姐，我没想到，你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连家都不要了。”
陆蕴：“……”
她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捏着一支圆珠笔，嗓音沉冷：“请问，你用得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怎么这么能装？”
宁婉如看到陆蕴捏着圆珠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眼睫毛颤抖。
陆蕴徒手掰断遥控器，以及上次陆蕴差点把她掐死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钻入毛孔，宁婉如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都是我瞎说的。”
宁婉如站得离陆蕴挺远，不敢靠近她，眼泪从眼角掉了下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找的男朋友。”
“没想到，你男朋友这么年轻，我、我还以为是……”
还以为是个七老八十、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偏偏……
宁婉如看了眼陆蕴，似乎有种难以启齿：“……只要你幸福就好，哪怕是包养关系，也不要紧的。”
陆蕴：“……”
秦一：“……”
这都什么跟什么？
秦一差点翻白眼，但这好像不符合他的人设，就忍住了，鄙夷地笑了声：“天下之大，也大不过你缺的心眼。”
连陆蕴都无语极了。
这是把秦一当成她男朋友了，上赶着跑到这里来求打脸的？
“你还真是有猪的气质。”陆蕴轻飘飘地扫了眼宁婉如，嘴角弧度上扬，挺不耐烦的。
宁婉如脸上的柔弱差点破功，眼底弥漫起雾气：“你……我这是在关心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她不需要你来关心。”
一道凉薄低冷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语调没什么起伏，但语气里，透着股不清不明的危险。
秦凛不紧不慢地从小卖部后面的休息室走出来。
男人面容绝色，眼尾春风潋滟，下颌弧度线条流畅而冷漠，身姿更是高大挺拔，浑然天成的优雅矜贵之气在周身流转。
自他出现，周遭空气都下降了许多。
那扑面而来的强压，直接裹得宁婉如窒息不已。
秦凛的视线落在陆蕴身上，眼底浮现一抹温润，伸手，将陆蕴捞了过来，手搭在她腰间。
宣示主权。
宁婉如一下子就愣住了，视线在秦凛和秦一身上来回流转，脑子里乱哄哄的。
陆蕴到底有几个金主？两金主不会打起来吗？
“陆蕴，你谈了两个男朋友了？”宁婉如抿了抿嘴唇，一句话脱口而出。
陆蕴红唇上扬，似笑非笑的。
宁婉如摸不准陆蕴的心思，咬了下唇，羞愤地看着陆蕴：“陆蕴，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脚踩两条船？”
秦一真想一巴掌将这个女人扇出去。
他扭头看向秦凛，晃了晃手机：“老大，刚刚收款一千元，我这就发给陆小姐。”
闻言,宁婉如瞳孔剧烈收缩，一脸难以置信：“老大……你、你不是包养陆蕴的金主？”
秦凛勾了勾潋滟的眼尾，扶着陆蕴腰侧的手收紧，嗓音低醇：“明明是我家宝贝包养我。”
宁婉如的心态彻底崩溃了，指甲掐入掌心里，恨得不行。
“宁婉如，你还真是够绿茶的。”
陆蕴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婉如，红唇微勾：“发帖造谣我被全网黑，现在又来造谣我脚踩两条船？”
秦凛扫向宁婉如，视线凉薄冷酷：“脚踩两条船？”
宁婉如只觉得寒意无孔不入，脸色白得不行：“不是不是，是我瞎猜的，你别误会。”
啪——
陆蕴直接一巴掌丢了过去。
宁婉如猝不及防，就被打得摔在地上，差点就走光了，紧捂着裙摆。
抬起头来的时候，脸颊都变得青紫，嘴角蔓延着血丝，再配上她那糊成小丑的妆，简直是无法入目。
秦凛抽了一张湿纸巾，给陆蕴擦手。
刚才宁婉如把妆容哭花了，陆蕴这一巴掌下去，手掌心沾了不少粉底，黏糊得不行。
陆蕴眼神凉薄冷酷，睨着宁婉如，语气泛着冰霜：“宁婉如，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你吗？”
“那是因为，天道轮回，你们宁家作的孽要遭报应了。”
“宁氏集团已经是寅吃卯粮了，你隔三岔五跑到我这卖弄你那白莲花的潜质，就能缓解这种局面？”
又轻又慢的声线，飘在宁婉如耳中，仿佛一首催魂曲。
宁婉如的脸色骤然白了下来，嗓子收紧，难以置信的瞪大眸子：“你……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陆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尾潋滟着狠意，嘴角微勾：“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擅卜卦。”
“回去好好问问你爸，十年前都做过些什么。”
听到这话，宁婉如下意识攥紧手心，脑中无意识的飘过宁父宁母有次争吵，言语中涉及十年前的字眼。
想到这里，她心里慌得不行，就这么看着陆蕴，嗓子眼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秦一冷冷地扫了眼宁婉如：“还不滚？”
宁婉如膝盖和脸都疼得抽搐起来，眼底掠过一抹冷意，没再说什么，瘸着腿出了小卖部的门。
刚踏出小卖部的门，宁婉如就回头看了眼秦凛和陆蕴，眼眸都被灼痛了，紧咬着嘴唇。
看到容颜潋滟的秦凛，她嫉妒得内心差点烧起来。
直到进入校门的时候，宁婉如还是恍惚得不行，脑子里闪过十年前的字眼，脚下就开始飘。
……
陆蕴回到教室的时候，宋念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告诉你个好消息，宁婉如被人打了。”
宁婉如脸上那巴掌印很明显，半张脸都扇得浮肿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了整容手术。
一班那边议论纷纷的，宋念上厕所时往那边看了眼。
啧，是真惨。
陆蕴捂嘴打了个哈欠，姿态漫不经心的：“她造谣我脚踩两条船，我扇了她一巴掌。”
“啥？”
宋念都傻眼了，没见过宁婉如这么蠢的女人：“她脑子是被猪油糊了吗，又造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