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山无比了解自己的状况,眼下是了解一切最好的时机,过了这山,可能就没这庙了。
没有留手,是当下自己能发挥的最强一击,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迅速熄灭。
突然,陈玄感觉到心悸,不是李东山,是陈玄,更确切的说是陈玄的这副身躯,莫名的不安。
姜云天几人亦是如此,前所未有的不安,压抑,不是禁术所造成的绝望不安,而是一股真实盛烈的……危险。
“云天,有一股强悍的妖力在接近,带着几人撤走,待会打起来,无暇顾及你们,别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李东山神识微动,传音给姜云天,并不是只有陈玄的身躯兢惧,他也感应到了那股妖力,很强盛。
他皱了皱眉,若是换做几百年前,他有何惧?来也只是,被随意拿捏的份。
但眼下身不由己,不是他能匹敌的。
时隔百年,姜云天又听到了如此熟悉的称谓,但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很感激老院长,当年他心高气傲,是老院长帮他磨平的。
心高气傲对一个修士不见得就是好处,而之后虽然没有收他为徒,但也把他当做徒弟来看待,允许他旁听。
法不轻传,的道理他是懂的,同时感慨老院长的实力,元婴期才能掌握的神通秘术。
姜云天看了一眼其余几人,几人很快心领神会,这也是他们的意思,留下来只会成为阻碍。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都知道实力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跃迁的,待会打起来只会成为麻烦,累赘。
同时,几人第一次深感无力,应该说是短短几日,都有比深感无力。
破天荒的生出了一个念头,金丹期依旧渺小,或者说跨不过出窍这个鸿沟,即便是金丹元婴也不过是稍微大点的虫子罢了。
籍着李东山酝出的大日光辉,几人临走时又深深的望了眼陈玄的背影,都有些当心陈玄这个年轻人。
任谁被牵扯进这种危机中,都不可能从容以对,就是他们都不敢说能不能走出禁术。
“放心,我与这年轻人有约,必然会保他相安无事。”
李东山传音让几人安心不少,对这年轻人,他们都很感激,自然不想他出事,否则心难安。
元灵宗宗主搀扶住虚弱的司徒家主,此时他已经有些意识,不过仍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很快,不敢稍做耽搁,即刻远离。
“哼!这群妖族余孽乘机作乱,先解决他们!”
灵元宗宗主在途中看到下方的激烈的搏杀,尤其在看到穿着宗门服饰的弟子,倒在血泊中,心中悲愤。
福伯道:“我们都处虚弱,恢复片刻,先逼退妖众,在做策划不迟。”
“福伯所言极是,我等恢复定要这群余孽以牙还牙。”林家子弟也死亡颇多。
姜云天提议道:“在之后不易在此停留,各位带领族人往深处退。”
眼下进退两难,逼退妖族,应该及时整顿,而有一方山深处较为静谧,不曾有妖族冲出,是修养的好地方。
几人应声同意,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咦?王氏财阀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