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接着就是一声叹息，陈玄低语道：“前辈不用安慰我了，不瞒李前辈，晚辈资质愚钝……才勉强练成第一式。”
飞速远遁的李东山忽然一个趔趄，灵力短暂停止了调动，呼吸都和本人一样停滞了下。
“啥？”
“你再说一遍！”
李东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新询问了一遍，但陈玄的回答坐实了他并没有听错。
“初步掌握第一式，有什么问题吗？李前辈？”陈玄一字一顿到，声音很弱。
看到李东山这么大的反应，心里自责，李前辈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去领悟，而他好像并没让人家满意。
听到这话，这下不是陈玄惊了，而是李东山面露惊容，又快速内敛而去，一如平常。
心中沉吟。
“开什么玩笑！”
“几个钟头前，还未入门，就看了一场激烈的碰撞，就直接初步掌握第一式了？”
想当初，开创者的他，最短都是用了两年才掌握第一式的。
不用朝霞洗礼，肉身勉强过得去，但这也解释不通啊。
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这小子……石块璞玉？
压下心中的震撼，神色悠然道：“没什么问题，你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比起我还差了些，但不用灰心，磨炼多了，感悟也就上去了。”
陈玄倒是没感觉到不对的地方，一副受教学生的模样。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比起李前辈他还是差远了，看来他得付出更多努力去奋斗才行，以后天努力改变先天的不足。
随后他又问李东山，怎么突然给他安排了个称谓。
对比李东山很乐意告诉他，他不想在之前的话题上在扯下去了。
太打击人了！
“图个顺口吧，我喊小姜时也是这样称谓的，当然也包括小许。”
陈玄思索片刻，立时明了，姜家族长，姜云天，一方家主，以小姜称呼，可能偌大的江洲城只有李前辈敢喊出口了。
而小许，应该是李老前辈那位被刘阳害死的许放。
师出同门，师兄弟之间，情同手足，也亏刘阳心狠手辣，不顾情分，下得去手。
对这样的人，陈玄极为反感，恨到骨子里去了。
蓦地，又想到种种困惑，他还是没忍住，这才问询开口道：“李前辈，那与你不分上下的到底是何人？”
人吗？
李东山想笑，为陈玄解释了一番。
“冰焰虎？妖群统帅？！”陈玄得知这些，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
妖族的统帅，且还是元婴期的大妖？
冰……焰……虎
对了！
他想起来了！
根据学院册书中的载录，在当年动荡时期，就是一只生有红蓝双翼的老虎攻打学院。
惊动了老院长李东山，这才被封印在此处，之后学院迎来难得的安宁。
那次事后，老院长不在了，可有不少人吵着退学，因为他们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就连整个江洲城战力天花板的李院长都和妖族一同被封印，很难让人不慌，若学院再次遇到袭击。
谁来阻挡？
而也有继续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