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柳和秦柯七一辆车,他们后边还跟着一辆警车。
要是这次还找不到,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柯七想给韩月听打电话,拿出手机,才想起,她的手机昨天落在了纹身店。
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好下流,你说小韩妹妹知不知道借一下路人手机,打个电话过来,和我们报声平安啊。”
贺西柳一直没能想明白,这里面究竟是他们错过了,还是背后有人在作祟。他们搜寻的时候,车子距离已经开的很远了,按女孩子的体力,根本不可能走的更远,饶是这样,他们也没碰着。
“会的。我们要快点联系上姜圳。”
“我再给他打个电话试试……嗳,还是关机……”
飞机正在降落。
姜圳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慢一秒没见着她,心底就多一分的担心。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也摘掉了领带,只着一件黑色衬衣。
不知是什么材质,衬得他高贵俊冷。
也是因为他脸上的担心,让整个人的气质多了两份阴郁。
出了机舱,打开手机。
姜圳看到贺西柳发来的消息,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眼角抽动了下,薄唇紧抿。
……
幽静的大道上,停着好几辆警车,还有两辆私家车。
一民警在和姜圳交代,他们调查、搜查后的结果——没有发现任何。
这边是私人别墅区,极其讲究隐私,除了入口处的保安室装了一监控,其他地方一个都没装,就连岔路口也是,一没红绿灯,二没监控仪。
在姜圳到之前,他们已经搜了三圈了。
姜圳到之后,又搜了五圈,还是一无所获。
一开始,警方想的是,尽可能低调,不要再惊动更多的人了。
可当他们看见这个男人,被他的气场所震慑到,立马明白,这也是大人物,或许比住在这边的业主身份更大。
大规模的搜寻,惊动了整个山庄。
警方派人进行告知安抚,几番行动下来,时间已快逼近晚上十二点。
姜圳一言不发,冰冷黑沉的脸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民警说什么,都是贺西柳和秦柯七在应答。
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全是警方做了那些工作,有多努力。
可人呢。
人还是没找到。
晚上,别墅山庄的夜景,繁华的让人眼花缭乱,黄色夜景灯亮起一片,绵延缠绕。
姜圳望着,幽幽问道,“十二点了吗。”
秦柯七皱着眉,看了眼时间,轻声回答他,“十二点零三分了。”
姜圳说话的声音带着绵密的痛,“今天是她开学的日子。”
还有不到十小时,就开学了。
没有任何她的消息。
韩月听没回纹身店,也没回她的家。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机,没有钱。
所以,只要一想到,就会揪心的疼。
她会不会又累又饿,会不会停在哪里,走不动路。
叫人怎么能,不担心。
“姜圳,我们再找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小韩妹妹的。”
姜圳未应,他远处看去,片刻后,他开口问道。
“山庄后面的后山,你们搜过了吗。”
民警赶忙回答他,“后山的入口被拦起来锁住了,而且那边太远,按时间,韩小姐不可能走的那么远的。”
“我问的是,你们搜过了吗。”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
……
姜圳拿过秦柯七手里的手电筒,决定去后山找人。
贺西柳满脸着急地拉住他,阻止道,“你不要命了姜圳?你身上还有伤,爬什么山?我知道你担心她,但也要注意你的身体,你垮了,谁来找她?”
姜圳双眸凛冽,回答他,“我现在就是要去找她。”
贺西柳不肯松手,“我和秦柯七去,你回医院。”
一旁的秦柯七点头,“对,我和贺西柳去就行。”
姜圳抽出自己的手,不顾地往前走,“你们去吃饭。”
贺西柳见拦不出,急的原地踱步,“叫我们去吃饭,自己不也没吃?”
他回头,发现秦柯七不见踪影。
“柯基,你去哪了?”关键时候,人还乱走。
“我在这——”
秦柯七拿了四份盒饭放进包里,然后又搜刮了一些手电筒、急救药之类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贺西柳看见,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秦柯七扔了一把手电筒给他,说,“他要做的事情,我们有拦住过一件吗?拦不住的。哎,还能真看他一个人去啊?陪着一起吧。我拿了四份饭,找到小韩妹妹一起吃。不过我太饿了,可能半路就把我自己那份吃掉了。”
贺西柳接住了手电筒,边玩弄手电筒开关,边听他说话。
听完,他抬头叹口气,无声默认了。
秦柯七走过来,勾肩搭背,“别叹气啦,你饿不饿,你要不要先吃?”
“不饿。”
“好下流,就当锻炼身体了,能找到小韩妹妹什么都值得。那几个民警真的是,不肯晚上搜山,回头我举报他们。还有,我有件事没和你说,刚刚有个民警,是负责我那诈骗案的,这工作能力,我的钱,找回来彻底无望了……”
“你现在提起这事,倒是挺豁达的。”
“害,我现在想通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和朋友天天呆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嗯哼。”
“找回小韩妹妹后,我要天天去姜圳店里蹭饭。”
“我也是。”
他们很快赶上了姜圳。
“喂,姜圳,等等我们!”
姜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你们来做什么。”
很冷很嫌弃的语气。
可秦柯七和贺西柳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在意。
秦柯七指了指自己,说,“我,是我眼睁睁看着小韩妹妹被抓走,让她受苦,我要找到她。”
贺西柳视线从秦柯七身上转回看向姜圳,他跟着,也指了指自己,“我呢,没有成功接到她,她不见了,我的责任最大。”
他们都不愿意姜圳那么痛苦。
他们都知道韩月听是姜圳最宝贝的宝贝。
他们一直认为,能给兄弟做些什么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