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听收起手机，没有再看。
水声停。
没多久，姜圳穿着睡衣，洗完澡出来了。
他歪侧着头，轻拍了两下耳朵，微长的湿发一丝丝泛着黑玉的光泽，凌乱而又魅惑。
走到床头，他把灯都给关了，只留床头的两盏。
韩月听把手机还他，说，“秦柯七在找你，你要不要回复他一下？”
姜圳接过，打开扫了眼，简单回复过后，又把手机给了她。
他去到打开的行李箱边，弯下腰，不知在翻找什么。
灯光半黯不亮，韩月听看不贴切。
片刻，姜圳回到床头，拉开抽屉，将手里拿着的两盒东西随意扔进去。
抽屉一合上，他侧过头，往她那看去，眼底晦涩不明。
韩月听没看清他放的是什么。
疲劳感上来，她靠床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枕头，催促他休息，“我们睡觉吧。”
姜圳闻言，把剩下的两盏床头灯也给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这微弱的灯光，刚刚好能助眠。
他一躺下来，韩月听就挪进他的怀里，无意识地乱蹭，想找到最舒服的躺姿。
姜圳眸色微微一沉，轻抿薄唇，抬手搂住了她。
“你好像，还是很不高兴。”
她熟稔他的情绪，能准确感知，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就算他们已经讲开了事情，但他还是很低落，很，沉郁。
这是为什么。
姜圳浅浅一低，低沉开口，“我在生气。”
此生气，非彼生气。
他在生自己的气。
心底溢出一声冷笑，眼里满是讽刺的冷寒。
他竟让陈庭郁给摆了一道。
韩月听好像明白点了，她摸上他的肩膀，轻拍两下，说，“我不没事吗，我好好在这，我们以后也不会再分开，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不能进夏里特学习，有点可惜。”
“谁说你不能进夏里特了。”她要真想去，他有的是办法。
韩月听一愣，想抬头看他，挣扎动作是自己意识不到的胡乱。
姜圳眼里除了冷，还有被她liao上的欲望。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在昏暗中，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软唇。
气氛一下变得，暧昧而又危险——
他真的在脱，她的衣服。
……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早好了，再说，做这事，碰不到我的伤。”
他的伤，在头上。
韩月听拗不过他，眼底被激的染上一层薄雾。
平常做好的那点心里建设，此刻荡然无存，明明是愿意的，但还是害怕地心脏砰砰。
（#删）
姜圳松开她，拉开床头抽屉。
韩月听再傻，也知道他在拿什么，脸红的快要滴血。
“原来，你刚刚是去拿……这个。”
声音软的像是一片羽毛，轻撩慢拨。她这质问，像是撒娇。
姜圳动作一滞，偏回头，看向她。
他幽深的狭眸紧盯她的小脸，眸底略过炙热的冲动，以及一抹淡淡的玩味。
姜圳轻悠开口，“你以为，我心急如焚来德国找你，还不忘捎上两盒安全套？”
韩月听羞红了脸，眼角湿漉漉的。她没这样想……他说的她好坏。
她嗔怪地看着他，仿佛在说，“是你自己拿出来的，为什么现在还要怪我。”
姜圳明白过来，嘴角的弧度加深，伸出长手，把床头灯打开，彻底拉开抽屉，拿出刚刚他扔进去的两盒东西。
“听儿，这是药，一盒是眼、药、水，另一盒是口、服、药。”
他把话说的，意味深长，每次停顿，都能惊颤她的心。
眼神从嗔怪到惊讶，再到羞愤，受不了，干脆抿着唇，撇过脸，不看他。
姜圳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刚刚拉开抽屉的时候，碰巧看见有两盒condom。”
“哦，好的。”理亏的，不能再理亏。
姜圳嘴角带着愉悦，低头吻住她。
“呜嗯，姜圳，你能不能把灯给关了。”
啪嗒，灯灭。
撩人的夜色，一床的旖旎。
（#删）
……
中午，姜圳叫了酒店午餐。
虽然不合女孩胃口，但没办法，只能哄着她先吃下，垫垫肚子。
韩月听好看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疲倦，一开口，声音沙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姜圳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后，抬手帮她把凌碎的发丝别在耳后。
“你是真的喜欢夏里特的药物研究中心，还是只是为了我，逼自己去学。”他问的很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压迫。
韩月听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垂下眼，沉思了一会。
“是自己喜欢，也是为了你。我没有硬逼自己，你是我的动力，不是我的负担，如果我能帮到你，我想我会特别开心。但，我学术很一般，也不一定会有所成果……”
“想做那就去做。”姜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说道，“我来当你的小白鼠，嗯？”
韩月听抬头，颇有顾虑地说，“我不想和你分开。”
姜圳轻笑，“那当然是，我也留在德国，陪着你。”
“啊？”她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然我怎么当你的小白鼠。”
“可是……”
姜圳明白她的担心，说，“都交给我。”
“好。”她都相信他。
吃完午饭。
韩月听拿姜圳的手机，给周霜和秦柯七打了电话。
周霜一接到电话就哭，“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秦柯七则是，嚎啕大哭，“呜呜呜，小韩妹妹，我们可担心你了。”
她轻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啊，我一点事都没有。”
韩月听和周霜聊了半个小时。
但，和秦柯七，聊了一个小时，他还不让她挂。
“姜圳呢，小韩妹妹，姜圳呢？”
韩月听笑着把手机，给一脸黑沉的的姜圳。
姜圳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语气是嫌弃的，“什么事。”
“呜呜呜，姜圳，我一个人看不来两家店，你和小韩妹妹要多回来看我们啊！”
那日，姜圳租下了秦柯七放弃的理发店，为的就是有一日，秦柯七能重新振作，继续做他想做的事。
来德国前，姜圳把理发店钥匙给了秦柯七。
“里面原封不动，和你离开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