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
姚萱走到他面前来，皱了皱眉，“你不觉得，江阮这个成绩很奇怪？”
曹靖一怔，抬头看着她，脸色有些沉，“怎么了？”
“一个月进步这么多，就算是天才也做不到，而且只有生物是零分。”
曹靖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没说话。
姚萱看着他，问道：“生物竞赛的成绩出来了吗？”
“没有。”
姚萱咬了咬牙，“等生物竞赛的成绩出来就知道了，如果竞赛成绩不好，她肯定作弊了。”
曹靖低下了头，语气沉沉的：“但愿是。”
他话刚落，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啧，两个酸鸡。”
姚萱抬头，就看到六班的几个人站在那儿，韩飞旭和陈尧也在，他们刚看完成绩回来。
她脸色涨红，死死地瞪着说话的顾婷婷，“你骂谁呢？”
“谁应骂谁呗，”顾婷婷双手环胸，满脸得意的，“竞赛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们不知道？”
姚萱一愣，皱眉问：“江阮考的怎么样？”
“你自己不会看？”
她顿了顿，下意识看向曹靖。
曹靖已经拿手机打开了竞赛官网，登上去，就看到了总分榜。
根本不用他找，第一行就看到了江阮的名字。
第一名：江阮。
笔试100分，实验100分。
第二名：陈尧。
笔试94分，实验100分。
……
怎么可能……
曹靖整张脸僵住，都忘了去看自己的分数。
姚萱朝他的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更是一惊：“江阮第一！？”
“这怎么可能！”
她整个人如遭雷劈，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进了官网。
顾婷婷手勾着高颖的肩膀，笑了声，“怎么不可能？我阮姐无所不能，你不服？”
姚萱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目光落在排在第一的名字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刷新了几次，江阮还是第一。
她怎么会考第一！
顾婷婷看着两人的表情，忍不住讽刺，“很惊讶吧？当初还有人嫌弃我们阮姐成绩不好，不愿意跟她组队来着？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不然实验赛就是满分了。”
这回的实验赛，只有两个人是满分。
江阮和陈尧。
其他的，八十分都没有。
数据上出了很大的错误，实验报告也没写对。
曹靖和姚萱的实验赛，只拿到了59分。
及格都没够上。
曹靖紧紧攥着手机，脸色铁青。
他记得，当时陈尧和江阮的实验，全程都是江阮操作的。
陈尧在写实验报告。
如果他当时没拒绝和江阮组队……
曹靖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根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微微抬眸，冷冷地扫了眼顾婷婷，没说话，转身往教学楼走。
顾婷婷不屑道：“这就是瞧不起人的代价。”
曹靖脚步顿了顿，用力握着拳，没回头。
顾婷婷也没管他，讽刺地看着姚萱，“还有你，当初还污蔑我阮姐偷别人笔记来着？她需要偷？”
姚萱咬牙，狠狠瞪着她：“顾婷婷，这关你什么事？”
“阮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让你心术不正来着。我告诉你，阮姐就是样样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