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死了……”
“哦……”
“哦个屁,你还不快去!”
——
“小宝贝儿,让我们来好好开心开心吧!”
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的猥琐声音在苏蔓琪的耳边响起。
“我求,求求你……你放,放过我吧,我……我不想死。”
因为恐惧而极度收缩的眸子有些失焦,她全身战栗声音颤抖的哀求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啧啧啧……快看看,你这小模样长得真是……让我简简单单就放过你,那我岂不是很亏……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兴奋的喉结滚动,那极度隐忍沙哑又油腻的声音在苏蔓琪的耳畔响起。
“救……救命,谁来……救救我。”
带着哭腔的苏蔓琪脸色惨白,犹如脱色的断线的木偶一样,虚弱无力的躺在一个洁白的浴缸中。
“叫吧,你叫的越大声,我就越兴奋,继续叫啊,快叫啊……”
她感觉浑身就像是被打碎一样的疼……真的好疼。
呼吸越来越微弱的苏蔓琪觉得眼皮很沉,她现在好困,她想睡一会……
——
“怎么了小宝贝,是不是很困,那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他挪着臃肿肥硕的身材费力的俯下身。
刚刚已经昏死过去的苏蔓琪眼球转了下,指尖莫名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眼鼻息间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在她的身边萦绕着,她眼皮动了动,闭着眼的她微微蹙眉。
中年男人看着苏蔓琪这般回天乏术的模样就压抑不住的兴奋。
明晃晃的手术刀即将凑近少女的脖颈时,苏蔓琪陡然睁开双眼,冷冽的眸底泛着寒光死死的盯着他。
她起身伸手扣住人手腕反方向一掰,接着抬起手狠狠抽了中年男人一耳光。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语气慵懒尾音也变得娇柔绵长。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是明明之前因为恐惧的眸子此时却已晕上红雾。
苏蔓琪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此时她的声音里好似莫名掺杂了些许蛊惑的意味。
“怎……怎么可能,你……你刚刚明明已经……”
苏蔓琪这一个耳光抽的中年男人脑袋差点原地打转,他头晕眼花脑袋嗡嗡作响。
扣住的手腕被苏蔓琪用力往反方向掰着,他手一软,握着的手术刀顺势掉落到地上。
“你是不是想说……我刚刚明明已经死了?”不等人回过神来,苏蔓琪身子一轻便跃出浴缸。
此时原主的记忆也在一点点如走马灯一样在苏蔓琪的脑海里闪过。
原主是个孤儿,因为成绩优异跳级上的医科大学。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从来就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滋味。
在学校里她结识了校花裴梦涵还和她成为了好闺蜜,又通过裴梦涵的介绍和战浩辰在一起成了男女朋友。
结果曾经的一切竟然是一场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的阴谋诡计。
从一开始,她这个孤儿就掉入那对背地里早就勾搭到一起的狗男女的圈套。
被他们当成攀附权贵的“礼物”,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迫任人鱼肉般的沦为了棋子。
而眼前这个叫金爷的男人,就是战浩辰和裴梦涵他们俩巴结的目标。
金爷是个“无能”的变态,他就是喜欢以凌虐少女为乐趣,在他手里扼杀的亡魂不止苏蔓琪一个。
思绪回到现实,苏蔓琪想到这里不禁拧眉,瞧瞧这一身的伤,纤细的手腕还在渗着血。
她,一个贵为上神的九尾天狐,本该早已功德圆满的在天庭养老,结果今天再一次被女娲娘娘指派寻找“天珠”,机缘巧合下穿到了这具将死之人的身体里。
纵使几千年来她经历了那么多,看透了那么多人性的善恶,可此时眼前的一切还是难掩她心中的愤恨和对于原主悲惨结局的惋惜。
“哎,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苏蔓琪幽咽着喃喃自语。
“孩子,你解脱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敢欺负你。”
她对着那已经幽幽飘散的一团白雾,眼含不舍柔声送别。
……
转过身,苏蔓琪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握住受伤的手腕,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一步步向早已愣在原地的金爷走过去。
金爷被苏蔓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看的发毛,他踉跄着退到柜子旁。
“你,你别过来……”轻装镇定的金爷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你害怕我了,呵呵,可刚刚……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呢。”
苏蔓琪松开握着伤口的手腕,随手摸到桌上一把年代久远的拆信刀把玩了起来。
看着苏蔓琪此时已经愈合的手腕恢复如初,金爷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一样,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瑟瑟发抖。
“你……你的手腕,怎么……怎么可能!”
“从今以后有我在,一切皆有可能……”苏蔓琪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金爷,好看的狐狸眼细长而妩媚。
“你……你不是人,来……来人,唔……”
金爷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手脚并用狼狈不堪的往房门口爬去,可结果刚要开口喊,就被苏蔓琪两步上前用手捂住了嘴。
苏蔓琪纤细的手紧紧握着拆信刀,对着金爷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稳准狠,干净利落。
“噗……”金爷的大腿被扎得涌出涔涔的血。
“真是的……竟然被你发现了,不许出声,懂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寒潭的眸子里是不容辩驳的寒意。
受伤的金爷额上满满都是豆大的汗珠,吃痛的他连连点头。
苏蔓琪嫌弃的松开了捂着金爷嘴的手。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金爷低声怒骂着:“你个贱人,你……你竟然真敢动手!”
“哎呀,真可惜,竟然扎偏了……”
苏蔓琪蹙眉,面色不悦的轻轻啧了一声,紧接着手法利落的对着金爷又是一刀。
“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信不信,我下一秒……就把你的心肝都掏出来放到你的眼前,哈哈哈哈……”
苏蔓琪眉梢眼角都噙着笑,就仿佛正说着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可那双染上红晕的眸子却射出骇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