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不光是苏蔓琪和邹队。
就连旁边的柴队和战璟天,都忍不住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柴队更是把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不是人!!!
真特么不是人!!!
说他们是畜生都是在夸他们!!!
……
而随着苏蔓琪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
刚刚还被苏蔓琪用灵力稳定住情绪的白熙琳。
仿佛再一次的看到了当时现场的场面。
白熙琳瑟缩的蹲在地上,整个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绝望,她恐惧,她害怕……
在那个时刻,谁会不害怕呢。八壹中文網
何况她才是个二十四岁的花季少女。
看到这一幕,邹队顿时慌了神。
他伸手指了指此刻痛苦万分的白熙琳,开口想帮她寻获帮助。
“她……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只是下一秒,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旁边的柴队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没用的,一日没有抓到真凶,帮她获得解脱……”
“她们这种含冤而死的人,每天就会无数次的经历最后惨死的过程,如此循环下去……”
正如柴队所说,此刻的白熙琳正又一次的经历着那恐怖的一幕。
只见白熙琳无助的蹲在地上,她仰着头微微张着嘴呜咽着。
她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脖子上正在汩汩冒血的伤口。
另一只手绝望的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挣扎着。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
她被伤害过后的嗓子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这样沙哑的呜咽着……
她绝望却又无声的嘶喊着。
像是在求助,又像是在诉说这世间的种种不公。
……
白熙琳曾经澄澈的双眸,齐刷刷流下血泪。
鲜血从曾经的伤口一遍遍的渗出。
雪白的长裙一遍遍的沁染出妖冶如火的血莲花。
那殷红色的鲜血,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地上,汇聚成一滩。
——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含冤惨死的人,最终变成凶残麻木的恶鬼的原因。
越长时间抓不到真凶,得不到真正的解脱。
那他们原本干净的生灵就会沾染上怨气。
逐渐的,他们会在这种埋怨天道不公的怨气中,逐渐迷失自己的心智。
最后彻底幻化成麻木不仁,心狠手辣,毫无感情的怨灵恶鬼。
而已经变成怨灵恶鬼的他们。
自然也不想再每天一遍遍体验,曾经惨死的痛苦经历。
所以他们就要通过残害无辜他人性命的行为,用以来获取怨气的消减。
每残害一个人,怨灵恶鬼自身的痛苦就会骤减一分。
直白一点的解释,就是除非他们从被害者变成加害者。
否则就要永远饱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也不是所有含冤惨死的生灵,都会变成怨灵恶鬼。
只要他们扛得住这份痛苦!!!
可是又有多少生灵。
真的到死后还这么心甘情愿的独自承受这份痛苦,而让加害者继续逍遥快活呢???
——
就在痛苦的白熙琳一次次从绝望,快要演变成仇视一切的时候。
终于让苏蔓琪想到了办法。
只见少女从自己的折扇扇柄鞘里,取出那把拆信刀。
对着自己的大拇指指腹,毫不犹豫就割了一下。
只是这个动作,在战璟天的眼里,却让人不免心头一紧。
少女走上前,蹲在每痛苦一次,就加剧黑化一次的白熙琳面前。
那殷红色却裹挟着金光的鲜血。
被少女抹到了白熙琳惨白如纸,甚至有些泛青的额头上。
少女拇指朝下自眉心处开始,由下而上,轻轻一扫……
随着额头那抹血痕印下。
刚刚还痛苦哀嚎的白熙琳仿佛不那么痛苦了,她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少女伸出手,疼惜且温柔的把这个脆弱的生灵拥入怀中,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苏蔓琪嘴巴一张一合。
一道道带着符文的金光,萦绕在白熙琳和少女的周身。
那道金光萦绕的同时。
也打散了白熙琳心底逐渐黑化后,凝聚的那一抹黑雾样的怨气。
随着愈发浓烈的怨气逐渐消散。
这道金光也在逐渐抚平她遭受过的痛苦体验。
……
苏蔓琪的法子奏效了。
白熙琳的血泪止住了,倏尔,她流下了两行清泪。
从离开孤儿院的那一刻开始。
白熙琳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再感受过这种温暖的怀抱。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饱受委屈却无处诉苦的孩子,脆弱又无助。
而苏蔓琪就是拨开她头顶阴霾的那道光,带着温暖带着爱。
“哭吧,委屈就哭出来……”
苏蔓琪声音柔柔的,哄着,安慰着。
余下的一段时间里。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是总部大楼里面的所有人。
耳畔边全都仿佛听到了那令人心碎的,花季少女凄惨的哭声。
……
半晌过后,待白熙琳终于停止了呜咽的哭泣。
就看到那双鱼骨辫少女端着一个玉盏,来到苏蔓琪和白熙琳身旁。
她温和慈爱的晃了晃手上的玉盏,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宠溺。
“小姑娘,要不要喝点红豆汤暖暖身子,喝完烦恼跑光光哦!”
——
邹队对目前掌握的内容非常满意。
毕竟这已经是突破了他们现有证据,或者可以说让他们距离破案又进了一步。
只不过转瞬间,在听到苏蔓琪后面说的话后。
又让邹队刚刚舒展开一些的眉头,再一次深深的皱到了一起。
“邹队,你要小心!她让我告诉你要小心!”
邹队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懵了。
他挠挠头,有些不解,“让我小心?什么意思?”
苏蔓琪安抚好白熙琳后站起身,走到了原本的位置前,看着对面的邹队。
“可能我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会让你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但是请你相信,我们的目的不是单纯为了让鲍俊出来。”
“我们与你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要揪出真正的凶手,不让好人蒙受冤屈,不让恶人逍遥法外!”
邹队闻言点点头,他很赞同苏蔓琪的说法。
“所以,你想提示我的是什么?”他是个聪明人,明白这话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苏蔓琪见此情形也不拐弯抹角,她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刚刚我看到了那些凶手的影像,虽然很模糊,但是我看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东西。”
“关键性的东西,难道是能够证明身份的?那是什么?”
“是一个警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