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澜在五楼上了几天班了,每天朝九晚五工作内容轻松的很,倒是招了不少周围同事的眼红。
“沈慕澜,为什么你每天那么轻松啊?”坐她旁边的一个妹子叫徐亚茹,是个刚大学毕业就走公司后门进来的,据说是她叔叔在十六楼做基层管理的。
“我是新人,刚来没几天,老板怎么可能会给我比较重要的任务。”沈慕澜打完ppt上最后一个字往椅子上一躺。
这个部门果然还是轻松的,听其他同事在午休唠嗑的时候说他们这个岗位主要工作是写研究报告、整理数据和调研纪要这些文职就行,沈慕澜恍惚间有种重生回去当打工人的错觉。
徐亚茹撇了撇嘴端着杯子走开,沈慕澜揉了揉脖子掏出手机点开校讯通,略过李萤蒋文文的几百条废话信息后,眼神定格在头像是灰白色的于敬珵上。
“啪”
一份文件被拍在她面前的桌上,沈慕澜抬起头对上了一个胖子恶狠狠地眼神。
“上班时间玩手机?”
这个死胖子叫徐富,是他们这一组的组长,整天没事在工位上晃悠。
“这个项目文件你给写出研究报告,数据整理出来,下班前交出来。”徐福说完没等她反应直接离开。
沈慕澜打开文件,入目的就是江氏集团项目的再次合作申请。
江氏?再次?
这个江氏不会是,江临霄那个江氏吧?
徐亚茹端着水杯回来,看了一眼沈慕澜,“这是啥?”
沈慕澜没抬眼,“来活了。”
沈慕澜翻了一遍合同,根据上面的条例在电脑上转成电子版分析,她还上网查了一下这个江氏的资料。
这个江氏也算是在极海比较大的企业了,合同上写的他们愿意掏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来换取跟“惊澜”的合作,这让沈慕澜感到非常的意外。
不过既然是有前提保证的情况下,她还是觉得这个生意能做的,再次合作申请就说明这次开的条件肯定比上次还要高。
沈慕澜将做好的ppt发给徐富,心想这个还好吧,也不麻烦,利弊比较鲜明。
她刚想掏出手机休息一会,徐富就马不停蹄地扑到她工位上。
“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徐富的动静太大,周围投来不少打量的目光,徐亚茹悄悄走上跟前。
沈慕澜不明所以,“什么好事?”
“让你做的文案分析你看看你写的什么啊?啊?经理都要被你气死了!你现在就跟我过来,经理要见你。”
经理?不是余锲吗?
徐富满是虚汗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沈慕澜挣扎扭开,“我自己会走。”
徐富没跟她多说,领头在前面带着沈慕澜去了副经理办公室。
原来是副经理。
徐富进去后就缩着头站在她身后不吭声,桌前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目光锐利地打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文案分析是你做的?”
公鸭嗓!沈慕澜脑海里涌出来这么一个关键词。
“是我做的。”
“你很有想法啊,很大胆,你叫什么名字。”
徐富突然开口,“龚经理,她是那人带进来的。”
龚吉眉毛扭在一起,“那又怎么样!不知道公司最忌讳亲属关系吗!”
沈慕澜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惊了一下,徐富说的那人应该是余锲。
“我们不是亲属关系,我叫沈慕澜。”
龚吉嗤笑一声,“沈慕澜?姓沈,不会是跟上头那个带关系吧?”
沈慕澜觉得这个人有病,感觉再跟他待在一块一会说不定他会不会变身呢。
“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沈慕澜不管他们径直出了办公室,她没有直接回工位,转身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使劲搓了搓手腕,徐富态度这么古怪的拉着她要去问罪,到了就只被问了个名字。
江氏,应该确实是有问题,徐富想害她吗?
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出来回到工位上,徐亚茹蹑手蹑脚上前,“诶,老公鸡叫你去干嘛的?”
沈慕澜看着她,“老公鸡?”
“对啊,副经理叫龚吉嘛,又那么老,我们私底下都叫他老公鸡,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噗!龚吉,应该叫公鸭。
“没什么,就问了我名字。”
徐亚茹张大嘴,“什么?问了你名字?那你完了,收拾收拾东西吧。”
沈慕澜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徐亚茹看她的表情解释道,“这个老公鸡最喜怒无常了,他平常都是只在十七楼待着,很少下来,他也不会多过问小组里的事,但是他一但找了人问了那人名字,那人第二天就会被开掉了。”
沈慕澜听完点点头,这个人来头不小啊。
“你不着急?”徐亚茹看她表情淡定。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真是我的问题开了我,我也没话说。”沈慕澜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哦对了,刚刚新经理来过你工位,没找到你,似乎也有事要找你。”徐亚茹喝了一口水,语气满是羡慕。
沈慕澜听出来她话里藏话,“你这什么语气?”
“嗯?能是啥语气?新来的经理超帅啊!你不觉得吗?他甩都不甩我,就问了一句你人哪去了,我说你去老公鸡办公室了,他就走了。”
沈慕澜感觉有些不对劲,起身往副经理办公室方向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歇斯底里地公鸭嗓。
“余锲!你他奶奶的算什么东西你!刚当上这经理几天啊你!你毛长齐了吗你!”
“......”
“她犯了错我还不能开了?一个实习生开了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我知道她是你带来的,那又怎么样!她要跟江氏合作,往上传上头的都不会犹豫地开掉她!”
“文件打开我看看。”余锲对他的嚎叫不为所动,走到他办公桌前点开屏幕。
龚吉点开沈慕澜做的文案分析,余锲用手指示意他继续往下翻。
沈慕澜做的ppt很专业,上面还附带了原文档的图片展示对应条例,龚吉指着其中一条,说,“你看!你看看啊!这也是能说的么,‘认为可同意与江氏的合作’,全公司上上下下有谁不知道我们跟江氏不对付,江氏早就空壳了,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有多少水份你还能不清楚吗?说的好听是合作,实际我看和十年前也差不多的目的,司马昭之心...”
“行了,她确实不清楚和江氏的关系问题,除了这点,做的文案分析没有任何问题,这件事不许再提,别再让我听到一句对她不利的话。”
沈慕澜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刚刚听到说,公司和江氏不合?是指的公司与公司之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