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淼父母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而程父程母更是被噎得无话可说。
“好啊。”程母刻薄地冷笑,“丁淼,你真了不起,原来早就跟外面的野男人搞上了啊?”
闻言,丁淼的脸色立刻沉得彻底。
“你特么到底要不要这张老脸啊?”
她突然爆发,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程母更是直接懵了。
“你刚刚说我,我不跟你计较,你现在哪来的脸抹黑他,要点脸行不行?”
黎洵完全没想到丁淼会因此暴怒。
他默默地握住了丁淼的手,示意她别激动。
“您儿子就是个罪犯。”
丁淼冷笑着反唇相讥,每个字都像刀一样扎在程母心上。
“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楚的话,我再说一遍。”丁淼郑重其事地强调,“您儿子,程少安就是该死的罪犯,听懂了吗?”
“你……你……”
程母气得发抖,指着丁淼挤出几个字眼,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会客室瞬间一团乱麻。
黎洵本想上前查看,但程父怄气地将他推开了。
丁淼立刻牵起黎洵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带走了。
叶禧让人把程母送去了医院,也离开了事务所。
没想到封瑾昀正好赶来。
看见丁淼和黎洵手牵着手出去时,他沉静的眸中不由得划过一抹错愕。
叶禧见怪不怪地点点头,现在也是一阵头大。
“走吧。”
封瑾昀牵住她的手,对别人的事并不感兴趣。
而丁淼此刻简直幸福得快要冒泡泡。
黎洵走到哪儿她就黏到哪儿,直到他无奈地说:
“我坐驾驶座你也要跟着来?”
“嗯……啊不是不是……”
“自己去坐好。”
丁淼赶紧照做了,随后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黎医生,你刚才说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啊?”丁淼可怜兮兮地说,“我刚才没听清呢。”
“不能。”黎洵不为所动。
“啊,好可惜哦。”
丁淼的语气透着一股遗憾。
“那我岂不是错过你的告白了?那咱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闻言,黎洵直接把车停下了。
丁淼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把他惹生气了。
她正想道歉,黎洵便抬手撑在椅背上,气场强势地俯身凑近。
“你以为呢?你觉得我们该是什么关系?”
“我……我我我……”
丁淼破天荒地红了脸,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
“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黎洵恨铁不成钢地屈指在她额上敲了一下,淡淡道:
“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来了解我,如果你觉得我不符合你的期望或是让你腻了烦了,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丁淼耐心地诱导,十分期待黎洵能亲口说出“女朋友”三个字。
可他却略一停顿,脸色认真地握住了她戳自己肩膀的手指。
“我把你看作我的爱人。”
丁淼的耳根立刻红透了。
黎洵正经无比地说出“爱人”这两个字时,她的心脏激动得快要跳出胸膛了。
“爱人”这两个字,无疑是世上最真挚的情话。
“黎洵,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啊?”
“那就喜欢。”黎洵点点头,“我会尽我所能去回应你的爱意。”
“可是你至今都对我爱答不理的,为什么突然……”
“我给了你后悔的机会,但现在晚了。”
丁淼仍然是笑。
“那我晚上,在我的公寓等你?”
她暗含深意地勾了勾黎洵的衣袖,简直撩人得不得了。
“吃晚餐?”黎洵点点头,“今晚还有一台手术,结束之后我会尽快赶过来。”
丁淼觉得黎洵没懂她的意思,但她心里却甜得不得了,笑容一直都没收过。
她回家收拾了一下,然后就约叶禧出门喝咖啡了。
但和叶禧一起来的还有司莞。
“妈,这位就是黎医生的正牌女友,丁淼。”
叶禧认真地向司莞介绍一句,随后给丁淼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放松。
“伯母您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也挺意外的。”司莞轻笑,“没想到黎洵喜欢的人是你。”
她已经从叶禧那里了解了丁淼的事情,这次见面也少了那份疏离。
一坐下后,司莞就开门见山地问:
“你们是奔着结婚去的吧?”
丁淼差点被咖啡呛死。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仪态,红着脸点了点头。
“伯母,我对他是认真的,但是黎医生现在还在事业上升期,所以我不想催他。”
“阿洵父母去世前将他托付给了我,虽然名义上他是我的学生,但我一直都把他当亲儿子对待。”
叶禧搅动着杯中的方糖,默默听着。
难怪黎洵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除了患者,他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只要你是奔着结婚去的,那我绝对不会让他辜负你。”司莞很和蔼地点点头,“一个女孩能有几年青春。”
“伯母……”
“黎医生对你是真心的。”叶禧也笑着说,“他今天那副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阿洵就算我们叶家的人,婚礼会由叶家全程操办。”司莞意有所指,“姑娘,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那些说闲话的人,就等着被打脸吧。”
司莞很看不起丁淼的父母,但她最终也给他们留了几分面子。
“谢谢伯母,谢谢禧禧姐。”
丁淼感动得眼眶泛红,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场。
她离开后,叶禧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但司莞的声音却悠悠响起:
“禧禧,你跟瑾昀现在什么打算?”
“啊?我们……”
“我可是听说了,我家禧禧想要个女儿对不对?”
“妈。”
叶禧撒娇似的挽住了司莞的手臂,感觉挺不好意思。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也不是非得……”叶禧感觉脸颊发烫,“而且他挺心疼我,不肯让我再生了。”
司莞心领神会地拍了拍叶禧的手背,笑而不语。
母女俩刚走出咖啡馆,司莞的助理便急匆匆地上前与她耳语几句。
司莞脸色骤变,肃然道:
“禧禧,我得回去了。”
“怎么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