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话,田芳心头无比的温暖,在她眼中,方正看起来是如此的高大。高大到,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方才……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漂浮在狂风骤雨的海面上,满心的都是绝望。真的,那一刻,听着他们那些人说的话,她有种不想活的念头。方正出现了。打跑了他们。还让他道歉。她的家人,最起码不需要承受和她一样的不安。“方哥……谢谢你……”田芳声音很是沙哑的道。方正连忙上前,又将胡芹和田雨给扶了起来。胡芹阴沉着脸走到田芳面前,“小芳,那个混小子说的你的事情,你到底是不是做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就告诉我。”
乡下人在乎名声。这如果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们老田家还怎么在田家屯混。关键……田芳这才多大。“妈……我……我……”田芳看着质问自己的母亲,眼神慌乱,不敢看她。她……要这么说。这件事情,她告诉她,是在江南市找了一份工作。但是,没有告诉她,她做的什么。她当然知道,如果她告诉她做的什么,即便是会所里里面,做文按的按摩师,她肯定也不让她做。“你……你……”胡芹很是气愤,扬起手,就要抽她,但是却被方正一把给拉住了。“婶子,你听我说,小芳做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是在我一朋友的会所做前台收银工作的,不是刚才那个周科说的那事情,周科他是故意污蔑小芳的。”
“我和小芳是一个高中出来的,我是她学长,昨天去我朋友哪里去玩,见到她,知道她的情况,正好赶上周科去找她闹事……”方正连忙给田芳解围。稍微编造了一个由头。他对小芳还是比较心疼的,因为她这么年轻,如果有的选,她何必背负这么多呢?说是学长,知道她的事情,帮她给了周科八万八,他是医生,知道田芳父亲田建民的病,所以来看看。不仅如此,他还给了田芳五十万,说是知道她家的事情,想着帮助她家一把。“婶子,你相信我就是了,我家在龙隐村,我是村医,顺便和朋友做点生意挣了不少钱。”
“你要不相信我的话啊,你去龙隐村打听一下我爸方大军,我们一家人都是老实人。”
和乡下人说事讲理,是很难的事情,方正为了帮田芳解围,将自己家门也都报上了。主要还是打消她的怀疑。田家屯和龙隐村七八里地的样子,都是十里八乡的人,一般情况下,提起谁谁谁的,可能不熟,但是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至于编造的谎话,这是善意的谎言。谁闲着没事查去。再说了,实在不行,找苏瑞帮一下,就圆过去了。“龙隐村的方大军,你爷是不是方老腿?”
胡芹道。方正道:“是,我爷爷是方老腿,不过他都走了十多年了。”
“那我知道了,你爷爷还救过俺家当家的命,当时俺家当家在山里采石斛,被毒蛇咬了,要不是你爷赶到救了他,俺家当家的就走了。”
胡芹听到方正说,他爷爷是方老腿,然后想到很多。还有这事……方正悻然一笑。他爷爷是十里八乡走脚医生,早些年去市里不便,周围村里人,都会找他看一些常见的病。这里是山区,多毒蛇。他爷爷能解蛇毒倒是很正常。他爷爷走了,家里还留着他治病的家伙。不过方大军对学医没啥兴趣。“所以,婶子,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那个周科,他就是因为小芳不和他在一起,而故意泼脏水。”
方正笑着说。胡芹道:“俺信你,俺信你,你爷是俺家救命恩人,俺相信你,小方,你怎么给了俺家这么多钱,这怎么行。”
五十万!现在田芳就拿着。即便她家没有破败的时候,她家也没有这么多钱。方正连忙道:“婶子,我听说小芳说了你家的事情,放心吧,这是我做生意挣的钱,你们先顶着,别住这儿了,还有,小芳不是快开学了吗,让她去上学去吧,钱的事情,等到以后你们宽裕了再说。”
“我先去给叔叔看一下病,看看到底咋着一回事。”
方正说。提到田建民,胡芹脸色不好看,“小方,我家当家的病……”说到这里,她眼眶湿了。看了好几个大医院的医生,抽血化验,都是查不出来什么。最后判定是少见的骨髓造血干细胞的异变病症,因为只有换血之后,田建民才状况好一些。他已经换了好几次血了。花费巨大。按照医生的建议,如果想要病症减轻的话,必须要换造血干细胞,可能有效果。但是她家那还有钱啊。已经在一些爱心网站上,筹了几万块钱,但是还是杯水车薪。方正道:“婶子,我先看看,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学了一些治病的方子,他们大医院西医不能看的,兴许中医能有效。”
他在胡芹带领下,走进了田建民住的房间。外面,田芳和田雨没进去。“姐,这个方哥他真的借给咱家这么多钱吗?”
田雨问田芳。田雨也有十五岁了。本应该是无忧无虑。但是家里的情况,让她不得不忧心。田芳道:“嗯,小雨,你不是想要买一套新衣服吗,到时候我给你买一套,方哥是个好人,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报答方哥,他是咱们家的恩人。”
田雨重重点头,“姐,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
病房中。方正看着躺在床上的田建民,表情凝重。他的皮肤黝黑,瘦骨嶙峋,眼窝子都深陷的很深,手臂上青筋暴露。“叔,你别动,好好躺着便是了。”
方正见到田建民想要说话,旋即道。“健民,这是方老腿家的孙子小正,他是个医生,他来看你了。”
胡芹鼻子酸酸的道。自己老公,三四个月前,还健健康康呢。现在这样子,她怎么能受得了。望气决观察一下,然后他又摸着他的脉搏,拿出一只银针,挑破了他的皮肤,一滴鲜血流了出来。鲜血是黑的。看了一下银针,没有变色。口袋中正好有几片玉牌。手放入口袋,微微一用力,一块玉牌被他捏成了粉末。将玉石粉放在桌子上,一滴鲜血滴在玉石粉上。看着玉石粉上,冒出来的一丝丝黑气。方正笑了。“叔叔,你先好好躺着,你这病,我能治。”
方正对田建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