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顾酌寒身后的几名弟子迅速将两名妖族围住。
剑风刷然卷过，吹得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地往下落。
“别……别杀我们！”
“你们要是要这只狐狸，你们就带走吧……”
两只猫妖被剑刃一指就慌了神，立刻向围住他们的人求饶。
清玄宗的人，他们可惹不起。
尤其是清玄宗的宗主。
两妖对视了一眼，边求饶边想着该如何脱身。
可刚一转身想要逃，顾酌寒的衣袖一挥，两只妖便瞬间灰飞烟灭。
顾酌寒站在萧冷的风里，黑眸平静，面色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后垂眸看向怀里的小狐狸，眉心微蹙。
九尾？
是青丘的狐族。
只是被断了一条尾巴。
九尾狐断尾，如剜心般疼。
顾酌寒微微一怔，目光触及到小狐狸身后的血时，眼底划过一道不知名的情绪。
他左手抱着小狐狸，右手结印，朝小狐狸施了法术，暂时替它止住了血。
四五名弟子纷纷围上前看向顾酌寒怀里的小狐狸。
“师尊，是只九尾狐！”
“小狐狸看上去还小的很，怎么就被断了一条尾巴！”
“是啊，好可怜！”
大师兄栖尘侧头看了一眼几名师弟，一转过头就对上了小狐狸的眼眸。
小狐狸此刻看上去又痛苦又狼狈，可怜兮兮的。
只是那一双火红色的眼眸却依旧勾魂摄魄，让人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师尊，要带它回去吗？”
“吱吱……”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栖尘的话，窝在顾酌寒的臂弯中点了点头。
又可怜兮兮地抬眸对上顾酌寒的目光，仿佛在恳求顾酌寒不要将他丢下。
顾酌寒盯着小狐狸的眼眸看了许久，眸光微动，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它带回宗门。
“吱吱……”
小狐狸见顾酌寒看了它许久也没有说话，又低声呜咽了几声，张开嘴咬住了顾酌寒纯白的衣袖。
看到小狐狸这般可怜，几名弟子都动了恻隐之心，纷纷开口道：
“师尊，要不我们就把小狐狸带回宗门吧？它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把它独自留在林中，万一又被妖族抓了怎么办？”
“是啊是啊，师尊就把小狐狸带回去吧！不过是一只小狐狸罢了，难道我们清玄宗还养不起吗？”
“等小狐狸伤好了，再放它离开也不迟啊！”
顾酌寒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几名弟子，而后抱着怀里的小狐狸转身离开。
栖尘知道顾酌寒这是默许了，便立刻带着几名师兄弟追上师尊的步伐。
“呜呜——”
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伤口，小狐狸呜咽了两声，再次抬起那双火红色的眼眸看向顾酌寒。
看上去可怜的不得了。
“别动。”
“回去便替你处理伤口。”
顾酌寒声音很低，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是抱着小狐狸的手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些许。
似是怕再碰到小狐狸的伤口。
得到回应的小狐狸没再呜咽，只是乖乖地任由顾酌寒抱着，焉焉儿的趴在他的怀里。
剩余的八条尾巴也无力地垂着，毛茸茸的蹭着顾酌寒的手腕。
一下又一下。
就像是挠在顾酌寒心尖上似的。
无意中带着几分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