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而且自己又不是他们生的,她讲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了,雪白的皮肤上血肉模糊的伤痕经过一夜还有刚刚的清洗,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触目惊心,周十七舒舒服服的钻进那有些辣皮肤的被子里,“嘶……真疼啊!”
翻了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日薄西山,天边的云似乎为了映衬这炎炎夏季,被烧的火红,颇有些红孩儿打翻了炼丹炉的架势,而这院子里的人,也如同这云彩一样,被点燃了暴脾气,“那是个灾星!你接回来是让我们全家人给他陪葬么?”
周二郎的脖子上有着一道一道的红印子,于氏的小半边脸也是红的,很明显,这俩人已经发生过激烈的战争了……“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于氏,我告诉你,后天寿儿休沐,要是……我跟你没完!”
说罢抬手便又要打人,“你跟我没完?我还跟你没完呢,打了我一巴掌还要打是吧,来啊,打啊!”
说着张牙舞爪的便又冲周二郎挠了过去!扛着锄头略有些五大三粗的周大郎在院门口一步并作两步的拦下了周大郎打人的手,张氏则在另一边拉着于氏,略有些不满的道:“这怎么了这是?院子外面就听见你俩吵吵,”“还不是这败家娘们,把那个搅家的灾星给弄回来了!”
周大郎张嘴刚要说些什么,被张氏一个眼刀瞪了回来,“弟媳妇儿,这事儿可不是小事,你这又是做什么?”
于氏目光躲闪,刚才那股泼辣劲儿也消失了,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周老太太回来了,那由于常年摩挲而变得油滑光亮的拐杖重重的击打在土地上,除了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愤怒,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让的,都多大年纪了,还在这院子里吵吵,也不知道丢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娘?你这是做什么,那周十七就是个灾星,这不是……”“明天她就走了,好了,都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嗡嗡的,”周十七将这些全都听了去,看来,好日子还是不长久的,农家人并不金贵,不一会儿,就热了灶台,专属于乡村的饭香飘出了好远,只惹得碌碌饥肠的人落下两行清泪,晚饭十分,一家人自然是其乐融融,下屋里的周十七,吃的也是心满意足,“十七啊,阿娘给你弄了热水,过来洗洗澡,”周十七自然是一副感动样子,一番折腾,一个白嫩嫩的小美人就新鲜出炉了,同时身上的那些伤也更加的狰狞可怖,于氏还在一旁叨叨着,无非是什么明天要来客人,这个客人是给她说亲的,让她好好表现云云,周十七翻了白眼,这可真是把她傻子了,也不管她,翻过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日为了迎接那个所谓的客人,于氏和周老太太还特意给她梳了一个甚是好看的发髻,甚至还有一抹口脂。等了不知多久,周老太太终于在门口看见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欢喜的不行,“他钱婶子,可来了,快进屋儿,茶水都备好了,”周老太太长得很是短小精悍,此时还略有些卑躬屈膝之态,这一笑,便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加上脸上的褶皱,活脱脱像一朵枯败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