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二叔,咱们来这儿到底要干啥啊,咱们是堂堂正正应征入伍的兵,这整天给人看库门算怎么回事?还是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下,还有咱们南卫的库房怎么会建在这啊,这不是明晃晃的打郑国的脸,不是说两国友好,这是又要打仗了吗?”
火二叔叹了口气,语气中也没有了刚才训话时的高昂,只是轻声道:“上边儿的心思咱哪知道啊,服从命令就是了,既然当了兵,马革裹尸自是常态,”“可是村里人都说,当了兵就能干大事儿,当大将军!”
“这小娃子,一看就没上过学堂,火二叔跟你讲啊,一将功成万骨枯,若不想做那枯骨,就得努力的杀人,得到上边儿的赏识,才能做那一将,”绍祁站在密道的转角处,默不作声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甚至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一定可以成为大将军!”
火二叔这次没有说话了,只是笑了笑,用眼神鼓励着他,心中却满是心酸,这谁家的正牌军能被弄来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估摸着他们这一辈子也就见不得光了,前方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但是并不排除是否有那些不会呼吸的木偶人,绍祁听着两人的交谈,心思百转,‘少年根本不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也就是说前方并没有人质,他们只是在守护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用来制作木偶人的零件,’绍祁蹲下身子,在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画了一个记号,听声辩位,一下子便将那个少年打晕了过去,随即和火二叔缠斗了起来,这火二叔不显山漏水的,谁能想到这还是个高手,在这不足几平米的小地方,两人的武功施展起来都有些局限,但眼前的形式明显是火二叔更胜一筹,一眨眼便又是几个回合,火二叔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把匕首,直接便让绍祁挂了彩,这可是近些年从来没有过的事儿,绍祁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随即便更加认真的同火二叔打了起来,“早闻晋华侯爷武功盖世无双,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在这小小的空间,还是火某更胜一筹,承让了。”
绍祁堪堪躲过了一波攻击,因着身上没有利器,对方又是个高手,是以丝毫没有优势可言,绍祁一边全神贯注的打架,一边还要分出神来听着他的话,“你认识我?”
“晋华侯爷萧绍祁,少年英才,自是该知道的,除了您,在这京城之中,火某可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样的盖世武功了,”绍祁皱了皱眉头,没跟他计较,反而在尽力的思考着他能获得的有力线索,“火二叔?火姓可不多见,我不是江湖上的那个火家?”
火二叔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但在绍祁还没发现的时候便隐去了,“晋华侯爷抬举了,火某可不敢高攀。”
说着,手中加快了速度,几个回合下来,绍祁的身上便多了好几道伤口,由于他平时都喜欢穿深色的衣裳,是以看起来并不狼狈,“你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吧,你身为郑国人,又为何转而投向南魏,”“我都说了我不是江湖上的那个火家,我就只是南魏国的普通老百姓而已,”火二叔手下更加重了力道,想要迅速解决掉绍祁,但哪能事事尽如人意?“砰!”
绍祁看准了火二叔下盘的一个漏洞,一脚便将人踢了出去,火二叔撞到了密道的墙壁上,发出了砰的一声,火二叔反应也迅速,趁着绍祁还没到跟前时便起了身,两人又是一顿扭打,火二叔终究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绍祁看准了时机,又是一脚,两人踹了出去,狠狠的磕在了墙壁上,绍祁不敢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上前将人压住,抢过他手中的匕首,本打算一击致命,但却犹豫了一下,改为手刀,将人击晕变算罢了,将两人的外裳脱下来撕成布条挨个的接在一起,便是一根粗制的绳子,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又一圈,大功告成之时,竟然像是一只胖虫子……怕他们醒过来喊叫,绍祁又脱了两人的袜子,完完全全的塞进他们的嘴里,才放心的开始找钥匙,打算进去看看,少年的腰间便挂着一大串钥匙,什么形状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像是门前这个大锁的钥匙,绍祁边又去搜了火二叔的身,果然,找到了钥匙,这边儿他顺利地进了库房,却被眼前的景象看傻了眼,里边没有一丝火光,照亮完全是靠着夜明珠,只见那墙壁上每隔一寸便镶嵌一颗夜明珠,且每颗珠子都不小,这么大一个库房,算起来怎么也能买下一座城池了,看来信安王很有钱啊,且这库房中的重点并不是那夜明珠,而是悬挂在棚顶之上的木偶人,只不过那些木偶人是头朝下,绍祁往前走着,只觉得每一个木偶人好像都在对他笑一样,他们的头发顺着地心引力的方向向下垂着,场景异常诡异,在库房的最中心还有那个闪着绿色光泽的白玉盒子,那白玉盒子浑然一体,完全没有能够让人打开的地方,地上则是铺了许许多多的木头假肢,还有一些脑袋什么的,那些脑袋的头上都被打了许多小孔,密密麻麻的,不停的在刺激着绍祁的神经,在一个角落里,还有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头发,越发的让人毛骨悚然,绍祁看了看,将那打不开的白玉盒子装在了自己的怀里,便打算原路返回了,出来时看见那被捆的像虫子一样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人带走,带走又觉得沉,不带走就这样扔在这也不是个事儿,最后还是想着那个火二叔有可能还有点用,才勉强的拽着绳子将两人硬拖了出去,这个时候,他俩不得不感激一下他们的主子将这里的地面建的如此光滑,不然可是有好一顿皮肉苦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