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擂台赛开始了。
耶律烈对阵的是京城的都巡检,这位都巡检曾经戎守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后来三国关系稳定后应召回京。
不过,这位都巡检大概是久别沙场,武功生疏,根本不是耶律烈的对手,不到十招便败下阵来。
都巡检正要拱手认输,这位耶律烈却毫不留情的砍下他首级,血溅三尺,头颅滚落擂台。
众武将唏嘘一片。
耶律烈将带血的大斧扛在肩上,嘲笑道。
“你们这帮窝囊的汉将,就知道认输。”
众武将对这位武功高强,凶悍残忍的辽国将军心生了惧意。
唯有已经换了陈于归身体的沈琴在台下看的双拳紧握。
他忍受不了耶律烈藐视汉将,藐视生命的态度,如果可能,他真想与这耶律烈再比一场,将这狂妄自大的家伙踩在脚下。
接下来的比武,武状元贾青,武探花“赵立”,大理拓跋浚,都打赢了对手,晋级比赛。
伤者被抬到了擂台旁边的木棚中进行医疗,众御医口瞪目呆的看着“沈院判”用新颖的方式给伤者手术。
一位伤者的大腿被刀叉刺穿,正在泊泊的流血。
“那个叫王景文的,用止血钳夹住动脉,我好做缝合。”
“这怎么用啊?”
王景文盯着那外形古怪的夹子,无所适从。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陈于归用止血钳迅速夹住了伤者出血的动脉血管,然后用特殊的羊肠线进行了缝合。
针,线,镊子,剪刀,在他手中飞快地轮换,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把身旁的御医都看傻眼了。
才缝完这位的大腿,他又要给另外一个被剑刺穿肺部的伤者做紧急手术。
“王景文,你赶快给他下麻沸散!”
王景文赶快备好麻沸散,用竹筒吹入伤者的口中。
陈于归又将一个带有皮囊的物件捏了两下,递给小青。
“这个给他放鼻子上打着气,我给他手术。”
好在小青机灵,一看那“简易呼吸器”就会用了,把前面的皮袋子敷在快喘不上气的伤者鼻子上,捏着气囊给他供氧。
陈于归用酒精给伤口做完消毒后,一刀刀的划开各层组织,手法专业,忙的额头上一层浅汗。
“剩下的人都出去吧,别在这里碍事。”
其他御医就这样被赶了出来,各个垂头丧气,自渐行秽。
“想不到这沈院判不仅中医厉害,连外科都是我们望其项背的。”
“是啊,看来我们要和沈院判学习的还很多呢。”
在这边,沈琴与苏慕正在擂台上对峙。
苏慕见沈琴拿出来的连枷棒,哈哈大笑,鄙夷道。
“陈将军,你这是来杂耍的吗?”
旁观的武将见沈琴手中的武器也很是惊讶。
当年庆国公韩峰,非常喜欢用连枷棒,将它列为韩家精兵必学武器,不过后来在韩峰死后,这连枷棒因为不好上手,早已成了冷门武器,极少见到有人拿它比武的。
当年陈将军最擅长的不是剑术吗?怎么想起来用连枷棒了?
沈琴听了苏慕的话,倒也不恼,甩了下连枷棒,摆出姿势。
“苏将军,请多指教!看招!”
苏慕拿过侍卫递给他的红毛长枪,嗖嗖一甩。
“用这种过时的武器,还想打败本将军,简直做梦!”
两人废话不多说,直接开打。
几招过后,苏慕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连枷棒的威力。
说是一寸长,一寸强,但是这连枷棒伸展起来,并不比长枪短多少。
他的长枪在变幻莫测的连枷棒的面前,显得那么笨拙,只要被“陈将军”逮住机会,枪头就会被连枷棒的铁链缠住,来回乱晃,很难施展。
只要长枪被困住,他的阵脚便乱了,“陈将军”就会趁势踢他,或者用连枷棒击打他的身体。
“陈将军”招招凶猛,棍棍千钧,赢得了大家一片喝彩声。
苏慕深知,若是稍有大意,头部中上一棒,就得当场被敲晕。
眼看自己节节败退,苏慕后跳一步,扔下长枪,不服输道。
“你用这武器属于耍赖,咱们直接比拳脚功夫,这才公平。”
他说话都带着大舌头,因为腮帮子都被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