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让她出揽秀院吗?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颜晴一手指着颜秀,咄咄逼人,“她怀着野种,在我的大婚时出现,不是存心要触我的霉头吗?”她索性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扣在颜秀的身上。
众人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洛氏也开始话里话外的指责了。
“颜秀,虽说这拜别亲人的礼数是要齐全,可你挺着大肚子实在是没有必要出现在这里,快些回你的揽秀院吧。”洛氏语气生硬的道。
颜梦自是帮着颜晴的。
“定是她了,自大姐和大姐夫订亲之后,一切都是顺顺当当的,怎可临门一脚出了事,你要是因为你害得大姐在顺远侯府日子不好过,我可饶不了你。”颜梦放下狠话。
颜秀仅是站着就是个错了。
她自嘲的呵呵两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与我何干,画又不是我弄温的,犯错的人不是已经关上了吗?现在是想找个由头来指责我?报歉,怕不能如你们的愿。”她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秀儿,你就少说两句吧,大家现在心情都不好。”颜伯年道。
“你们心情不好,便是我造成的?”颜秀又笑了,当真觉得好笑,“不过,我想知道,若有人能修复父亲手上的画作,能值多少银子?”
颜伯年看了画作一眼,眼角一抽,心痛莫名。
他自己都小心亦亦珍藏之物,如今都给毁了。
“起码也得上千两。”还不是有银子就能办到的。
这数额,颜秀听着还算满意。
“把画作给我,今日先托个理由,待大姐回门之时,我定恢复好画作,让大姐带回顺远侯府。”
她话一出,颜梦便一阵嘲笑。
“凭你?你以为这是什么?你一个乡下来的也敢去触,还敢大着胆子说自己能修复,真是可笑。”
“你别胡来。”洛氏道。
“父亲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尽然如何,为何不试一试,我保证不会让画作更糟糕,一旦修复完成,给我一千两就够了。”她要个市场价,也不算贪心。
颜伯年犹豫了,颜秀说得一脸自信满满,可她是乡下小村庄回来的,哪会这门精细的手艺。
“你哪里学来的。”他问。
“娘胎。”颜秀道。
或许就是这两个字,让颜伯年一时冲动,把画作交到她的手上,“好,就给你三日时间,待晴儿回门,你若是不能将画作完好的修复让她带回顺远侯府,必受责罚。”
“我接受。”颜秀接过名画,打开一看,并不算严重,定是那下人不小心才弄到水,并非整个画作都掉到水里,只湿了三分之一,她有法子可以修复。“既然这里没有别的事,我先回揽秀园了。”她微微一欠身,红喜扶着她,出了庆云堂。
老太太咳了两声。
“这丫头哪来的本事,可不要被她唬了,等到三日后,拿一幅假画来唬弄。”
“是啊,放眼整个上京也挑不出几个人能修复画作的,更何况只有三日的时间,她如何能修复妥当,侯爷,你莫要上了她的当。”洛氏苦口婆心的道。
颜柏年长舒一口气,眼下情形,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行了,外头还有宾客,晴儿,快些行拜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