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逃,奴婢拖住他。”红喜自己已经吓得犹如风中的落叶,抖一抖就落了地,还试图保护颜秀。
颜秀心里一阵感动,红喜是个直率的性子,不会像银珠表面做假。
“逃不掉的。”所幸,她身上有随身携带的针,不是专给老太太做浮针的那种软针,而是刚硬的银针,只要瞄准穴道,必定能让他瘫上一阵。
颜秀让红喜退到一旁。
“胡将军,你可是朝廷守城的将军,若是让皇上知道你此举,只怕整个胡家都要跟着陪葬,别说是另娶新妻,只怕到了地府,连个鬼妻都找不到。”颜秀手没于袖中,牢牢将银针扣在手上。
胡发脚步一顿,面上浮现微微迟疑。
颜秀知道自己说到他的痛处了。
“是承安侯府的人打点老子,老子不过是照办罢了,当真要责罚下来,那也是承安侯府有错在先,与胡家何干。”胡发粗着嗓门道,心里还是有些怯意,毕竟是军中出来的,再粗使,也知道律法无情。
颜秀微微一笑,道:“我是颜侯爷的四女儿,早年间流落乡野,回颜家也不过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家里有人瞧我不顺眼,正好利用你来除掉我。”
胡发不信,不过颜四姑娘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四姑娘,你就不要再推脱了,等咱们成了夫妻,一切都好说,承安侯府里的事,与我何干。”胡发才不插进去,他只瞧得见眼前的利益,颜四姑娘誓必要拿下的。
颜秀见他说不通,拉着红喜拔腿就往后逃。
胡发立刻追赶上去。
女人的步子小,胡发步子大,没几步就让他追上了,以他行伍出身,别说是她们两个,就算来上十倍,他也不放在眼里。
胡发伸手,扯住红喜的辫子,红喜大叫一声,被他狠狠扯落在地,昏了过去。
颜秀倒抽一口凉气,胡发是真的下死手。
“胡将军。”她顿下脚步,怒喝,“地上躺着的两个,可是我的贴身侍女,你竟敢打昏她们,哪怕承安侯府与你胡家真的联了亲,我也必定会闹得你胡家不得安宁。”
胡发不怕狠话。
向来是他对别人说狠话。
他拍了拍手,上前去,笑得贱兮兮的,“四姑娘,你嫁到胡家,那可由不得你。”上一个婆娘就是不扛揍,他才随便打了两下便伤重不治了,眼前的四姑娘娇滴滴的,他是舍不得下狠手,不过若是她不乖不听话,该动手还是要动手的。
他的油蹄子上前,眼瞧着就要抓住颜秀的手,颜秀当机立断,袖中的银针一出,扎向胡发左手麻穴。
胡发手一麻,立刻大惊,他动作极快,扯住颜秀,“好像臭娘们,竟敢对我动手,承安侯府又如何,敢算计老子,老子也不怕鱼死网破。”他扯着颜秀的衣襟就往一旁的草丛里拖。
颜秀怕极了。
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出现来救她。
她的清白若是被胡发玷污,她会吐一辈子的。
“你休想,你若想用强,我就死在你面前,承安侯府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胡家。”她咬牙说着狠话。
胡发却不怕,拖得更用力。
“你以为我姓胡的是吓大的?这里没有别人,你死了,谁知道是我做的,承安侯府还算不到老子头上。”他有恃无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