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再搞一台？”
林媛来了兴致，扭头看着高思问道。 高思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媛姐，你说量子计算机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有可能偷偷造出来而不惊动科学界吗？”
“怎么可能？这么复杂的设备，想要建造出来，需要上下游无数厂商一起配合。需要突破的技术瓶颈，也不是少数几个团队就能搞得定的。参与进来的人数，就算没有几十万人，也要十几万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林媛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已经缴获的两台量子计算机？”
“就是因为解释不了，我才想弄一台看看。这种东西，大概率是类似于量子计算机的设备，而且肯定不能用来做传统意义上的量子计算，否则……”林媛说到半截，突然不说话了。 “否则什么？媛姐？”
高思出言问道。 “没什么。”
“说说呗。你想到了什么？”
高思问道。 “不想说。而且说了你也听不懂。”
林媛好不避讳地说道，一点儿也不在乎高思的面子。 “那可不一定，我说不定能听懂呢。你又看不起三流大学本科生了。”
“我可没瞧不起过三流大学。我是想说，如果不能验证，有些事情说了也是白说。你刚才说要再搞一台量子计算机，去哪里搞？”
林媛岔开话题问道。 “我身边已经出现过很多次奇奇怪怪不好解释的事情了，我觉得每次这种事情背后，可能都会有一台……嗯，算了还是管它叫量子计算机吧，还是有一台量子计算机在作怪。”
“就是你们说的心灵控制？这说法靠谱吗？我一直都表示怀疑。”
林媛说到。 “靠谱。祖琴就是亲身经历者。她会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然后自己把想法合理化。其实她的行为非常荒诞。排除掉药物控制和催眠之类的心理暗示之后，也就只有量子计算机比较可疑了。而且，马哥在津门的地铁里，不是找到了第二台了吗？所以基本上肯定，我们的假设是正确的。作战小组的下一步行动，就是尽可能把其他的量子计算机都找出来。”
高思一本正经地做着解释。 “那你打算去哪儿找第三台？等作战小组找到后截胡吗？”
林媛问道。 “那肯定不行。让首长们知道了，能把我直接撕了。而且，我现在的行踪，作战小组是完全掌握的，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透明。”
高思叹了口气说道。 “你跟我现在的对话，他们也能监听？”
林媛有点儿惊讶。 “不知道。也许吧。”
高思撇撇嘴道。 “所以你才一直都不肯说出你打算去哪儿找第三台设备？”
林媛问道。 “嗯，料敌从宽嘛。”
“我觉得你可以……”林媛拿起自己的手机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做了一个把手机扔掉的动作。 “嗐，逃跑肯定可以，但我不能这么干。作战小组又不是敌人，监控我的行踪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而且，我觉得方大爷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咱们只要不作妖，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高思笑着说道。 高思这话把林媛给逗笑了：“他要是知道你背地里管他叫方大爷，我估计他能把茶杯摔了。”
“嗐，这么叫不是显得亲切嘛。他人挺好的，军人嘛，有点儿脾气正常。而且他和气的时候，也很平易近人啊。”
两人一路闲聊，也不觉得路远了。 高思让林媛先做好准备，只要一找到第三台量子计算机，就立即通知她。 …… 回到市区，林媛说公司有事还要回去处理，高思坐上小鹏轻电，往后座上一躺，直接拨打了林雯敏的电话。 “喂，雯敏姐，忙吗？”
“不忙，在审核设计方案呢？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
林雯敏笑着问道。 “飞车大楼设计出来了？效率够高啊。”
高思有点儿惊讶。 “没有，就是几张概念图而已。不过每个设计都很漂亮，让人有点难以取舍呀。”
“那就选便宜的。”
高思毫不犹豫笑着说道。 林雯敏轻笑出声：“想不到从你嘴里也能听到‘便宜’两个字，我以为你从来就不知道便宜两个字怎么写呢。”
“唉，在几百幢大楼面前，就算是财神爷本爷来了也得认怂啊。对了雯敏姐，最近你有去过启航号吗？”
高思岔开话题问道。 “启航号？你不是包下了吗？怎么了？没去过呀。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协调吗？”
林雯敏一连串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最好能带一个最熟悉那艘船的人一起，我想在船上找点儿东西。”
高思解释道。 “找东西？你什么东西丢船上了？”
林雯敏完全摸不着头脑。 “哎呀，不是什么东西丢了，而是……你什么时候有空吧，带一个最熟悉游轮结构的工程师一起，这事儿有点儿不好解释，但是很重要。”
高思急咧咧地说道。 “那就明天吧。我今天把大厦设计方案确定下来，让设计公司去做初步设计和成本估算。你真的不打算参与一下？”
林雯敏再一次问道。 “不用那么快，祖琴她出差了，要周六才回来。周日一起去吧，你时间方便吗？”
“没问题。你们兄妹俩，一个是我的投资人，一个是我的大股东，我这个当司机的，必须随叫随到啊。”
林雯敏打趣道。 “可不敢当。对了雯敏姐……” “什么？”
“呵呵……那个……设计草图如果不是特别急，能不能先别定，周日你把草图带来，我想看看。”
高思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想参与。行，那就先不定，等着你。对了你几个人去？都是谁？把信息提供给我。如果人多的话，我还得开个大点儿的飞机过去。”
“不用，就带着文婷、祖琴，你还开那架罗宾逊就行，给你省点儿油。”
高思笑着说道。 “你那个小妹不去？我还挺喜欢她的。”
“哦，你说晓婷啊，她不去，她要上学呢。”
两人又随便闲聊了十几分钟，都是家长里短。 高思没想到林雯敏竟然像个邻家大姐一样，好奇地各种打听。高思没什么避讳的，问什么就答什么。聊过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无意间又亲近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小鹏轻电在小院后身的玉林路上缓缓停下。高思又闲聊几句，也就挂断了电话。 下车之前，高思拨通了高文婷电话。 “哥。”
电话另外一边传来高文婷开心的声音。 “这几天学校课程还忙吗？”
高思试探着问道。 “我哪天因为上课忙过？是不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快说。”
高文婷急着问道。 “邀请你回家住几天，我给你做饭吃。”
“哦，我晚上约了同学，这两天都回不去。”
高文婷突然沉默了两秒后说道。 “你嫂子出差了。”
“好啊哥，嫂子不在家你就想起我来了。不回。还有别的事儿吗？”
高文婷有些生气地说道。 “周日我计划去趟游艇，想带着你一起去海上散散，去不去？”
“嫂子呢？”
“她周六回来，带她一起。”
“嗯……”高文婷想了一下说道：“行，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