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转身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尽管是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炎景天倒是也没有将这话给说出来,以免让池涟漪担心。再加上,炎景天瞧着卫离如常的样子,便又开始觉得,或许方才的那些,也不过都是一场错觉罢了。卫离算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武功更不在他之下,此番说不定也只是他自己多心。将目光给收回,炎景天的眸光,重新的回到池涟漪的身上。回去了之后,池涟漪推开了房门,迎面便有玫瑰花的味道扑来。这清香的味道倒是沁人心脾,让池涟漪忍不住夸赞道:“好香啊。”
说来倒是羞愧,在现代的时候,办公室中可是有一位男人们心中的女神,这玫瑰花每天都收到了手软,因此,池涟漪才算是记住了这个味道。说是熟悉,也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光,倒是没有真的收到过玫瑰花。那时候,池涟漪可是出了名的职场白骨精,比男人还要优秀能干,又是高学历,哪个敢来追?来到了这架空的时代之后,却被炎景天死缠烂打,此时更是对方口中的准王妃。池涟漪是有些不习惯,可有一个这般真心的男子相待,让她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确实也让人沉迷。一个身份显赫,颜值极高,又只对她一个人温柔的暖男,说一点都不动心,都是假的。可赝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万一什么时候真的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那现在的是一切,不全都消散了吗?这样想着,脸上倒是带上了几分哀愁。炎景天感到很是疑惑,继而问道:“怎么了?难道说,我这样的安排你不喜欢吗?”
真要说起来的话,这大名鼎鼎的修罗王,也只是在战场上才所向披靡。眼下被一个女子迷住,更是会为了这个女子,费了这样多的心思,也实属难得。可即便如此,却也是不能保证,能够让她十足的喜悦。池涟漪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却还是掩饰不住眸光中的失落,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谢谢你。”
见惯了她的嚣张与率直,此时对方却变得这般温柔,甚至都客气了不少,这便让炎景天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炎景天将脸别过去,淡淡的说道:“想必你也累了,等下早些休息吧,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再来找我。”
炎景天才是真正操劳的那个人,可就算是这样,却还是会给予她足够的自由。“好。”
池涟漪轻轻的应了一声,便关上了房门。不远处,竹喧黑着一张脸便走了过来,不加一点的掩饰。炎景天的这几个手下之中,竹喧算是最不会隐瞒喜怒哀乐的人,脸上的表情,就是最真实的心里写照。“王爷……”“出去说!”
竹喧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炎景天冷声的打断。在炎景天看来,不管是有多严重的事儿,也都不能够打扰到了池涟漪的休息。竹喧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向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心中了然。炎景天没有例会他,径直的向着前方走去,身后的卫离在靠近了竹喧之时,却只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竹喧自然知晓,卫离这是在提醒他,不该说的话大可不必说。他却觉得,这人都已经来了,哪里有话还没说就离开的道理?干脆将脸一别,根本就不再去看卫离的表情。有些事情是不会讨得炎景天的欢心,可竹喧却还是要说出口。走出了这院子之后,炎景天才黑着一张脸,沉声说道:“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里。卫离,你是怎么当差的?!”
炎景天的声音中满是怒气,人也变得冷厉。周身的肃杀之气,更是让人觉得胆寒。卫离急忙单膝跪在了地上,似乎也料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倒是也不会逃避责罚。“是属下的疏忽,请王爷责罚。”
竹喧在一旁看着,却根本就无法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很焦急,“王爷,这不是卫离的错,他之前也是有警告过我,是我一意孤行罢了。你若是责罚,便冲着我来好了。”
炎景天真是觉得头疼,这竹喧是算的一手的好账,就是这性子,也实在是要磨砺一番才行。“莫非,你闯进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些?”
炎景天渐渐地没有了耐心,倒是也不想要再姑息下去。竹喧若是犯了别的什么事儿,炎景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情也就算过去了。可这池涟漪是他最后的底线,不管是谁,也不能够碰触半分。竹喧的声音中倒是多了几分委屈,却不是为了他自己。“王爷,兰心就快不行了,你还是去看看吧,眼下,也就只有你能够救她了。”
又是兰心?!炎景天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冷声道:“怎么?是我上一次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若是不舒服,就去请大夫!”
这一番冷漠的话语,倒不像是从炎景天的口中说出来。往昔,炎景天算是最体谅这些属下,更有甚时,炎景天宁可将所有的委屈都一个人抗下,却也不会让这些跟着他拿命来赌的人心寒。如今,唯有对兰心的事情,倒像是吃了衬托铁了心,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竹喧气不过,顶撞道:“王爷,兰心就是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也跟了你这么久。如今生命垂危,还请王爷垂怜。”
说是在请命,倒是多了几分逼迫的意味。竹喧被所谓的感情迷惑了心智,一时口快,这语气倒是有些大逆不道,可身在其中的竹喧,却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这个呆子!炎景天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之后,便怒道:“兰心的病,我不能医,也无法医好,你若是真心待她好,便要教她怎么去放下。可一便可二,难不成,在这节骨眼上,你要我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
炎景天对这榆木疙瘩实在是没法,便也只得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希望能够将这个木鱼脑袋给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