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四处张望,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不经意间已经越过了安全区。在现在这里的周围他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有惊无险,陈羽瞳缓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
叶言看了看周围幽暗茂密的树林,“这里还是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人多的地方去吧。”
叶言用剑撇了撇草,他一把把陈羽瞳拉了起来。这次众人又换了队形,叶言走在最前面开道,而陈羽瞳走在中间,张达李显和刘威走在最后边。
“这叶言是练家子啊”,张达看向李显,“总局的情报机关说过叶言的疑似限制级虽然非常厉害,但是他的出剑是没有丝毫章法的,对吧李显?”
“是啊”,刚才叶言的动作李显全都分毫不差地看在了眼里,“刚刚叶言出剑十分地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就好像他在提剑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野猪被枭首的画面了。”
刘威的心中自是知道的,叶言在四均界修行的秘密只有他和宋寒冰才清楚,叶言剑法在进步他一点不感到意外。
他随即望了望前面,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达和李显看向刘威,“刘威你在笑什么?难道是在笑我们?”
“我就知道,这陈羽瞳从来就胆小地不得了,你们两个看看前面。”
张达和李显抬头向前望去,他们俩个惊讶地看到陈羽瞳小心翼翼地跟在叶言身后,简直都快贴上去了。
就和在凤翔路小吃街一样,叶言身后永远是陈羽瞳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张达脑子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看向刘威,“要不等会儿天黑了,我们吓唬吓唬她?”
刘威揉了揉鼻子,“你说的那套都是我和李怀贤玩剩下的了。”
“对了”,叶言转过身来,他突然想到有些要紧的事情他必须询问下陈羽瞳才可以。
而陈羽瞳由于贴得太近,竟然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突然停止了思考。
“厮——”凉气在刘威他们的牙缝上打转转。
叶言涨红了脸,他的脑筋再度运转到冒烟。
0.5秒之后,他神色如常,就是脸上颜色有点红得不正常,地发话道,“你这帽子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帽沿有点硬啊,差点把肋骨都要给我撞断了。你现在还好吧,没有什么问题吧?”
叶言语罢,他使劲地给刘威他们递眼色,他的意思是,我这翻措辞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
后方的三人左顾右盼后再向叶言行了一个脱帽礼,意思是,我们看你的行为十分地转移目标注意力且庄重得体。
陈羽瞳的心跳都快彪到一百八了,她逮着台阶立刻就下去了,“我,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我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叶言走到她身旁和她并肩一起走,后方三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我想问一下,你刚才那把伞是怎么来的?”叶言边走边问。
“对啊,我都忘了这茬啊”,张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你的那把伞去哪里了?它刚刚是怎么样被你变出来的?”
“那把伞是我的一度能力,它是一种可召唤复刻物。”
“有复刻物的能力并不多见啊,在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叶言就是你了”,李显陷入深思。
而在叶言心中更为要紧的问题是,张达和李显都被他压制地使用不出能力来,陈羽瞳是怎么把伞唤出来的?
夜色冰河为何要放过陈羽瞳?或者说其它可能?
这个问题,恐怕就只有夜色冰河他自己知道了。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正午,叶言一路上认真地熟悉了森林公园的环境。
淮鹤国家森林公园的景色在叶言看来确实优美。
飞鸟攀猿,孤舟一叶,林深见鹿,蚁落惊松,落木萧萧倒映流水,闲人悠悠描摹画中。
美,美不胜收。
只不过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捎上了刘威和张达。
李显这边早就掏出耳机开始听歌了,而陈羽瞳则一直低着头,叶言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们想吃什么?”叶言拿出了手机想要给他们点点餐。
“不用了,我们aa制吧”,陈雨瞳小心翼翼地看着叶言的眼睛。
“嗨呀大妹子,你和叶大佬还客气啥”,刘威从后面凑了上来。
张达也蹭过来凑了凑热闹,“就是就是,就算人家叶言放弃了当华国首富机会,这八千万的年薪也不是我们这些一般人家可以比拟的哦。”
陈羽瞳闻言瞪大了眼睛,处理局的人只提醒过她和刘斋月要是在正式场合得话要用叶弦来称呼叶言,而其他的,并未多言过。
一谈及放弃了当华国首富的机会,叶言就牙齿疼,“你们吃不吃啊,你们不吃我自己点了啊。”
“吃吃吃,怎么不吃”,刘威拿起叶言的手机就开始点了起来。
总局预支了叶言三十万的薪水,叶言也没想好怎么花,干脆就存了起来。
用经济学上面的话来说就是叶言他这人的边际消费倾向其实比较低。
新衣服?不想买;学开车?还不如关在家里自闭;那以后换换房子?原来的家其实也挺好的吧。
叶言算是应了他在塔贡市时在王金凤面前说过的那句话,只要日子过得去,钱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那是他整场谈话的几句真心话之一,被王金凤认为是在和他坐地起价。
“这些钱就是我的枷锁,它们把我狠狠地束缚在处理局,不得自由。”
叶言仿照树神的语气感叹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图些什么。
这又是一种别样的“有钱人的烦恼”,平常人反正理解不了。
“咳咳”,叶言清了清嗓子对刘威说道,“记得给宋队、沈队还有刘斋月社长也点上一份吧。”
陈羽瞳闻到叶言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干脆也拿起他的手机点起了菜来。
沿路返回营地后,众人发现沈立壁早就回到帐篷了,他搬出一根便捷小板凳,戴着老花眼镜正坐在帐篷旁一丝不苟地批阅他的报告。
而在另一旁,刘斋月似乎有很多话要和宋寒冰说,她滔滔不绝,而宋寒冰则不断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