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流影才发觉他后面的问话是多余的。
今天晚上，接近顾君昭身的，就楚清离一个人。
“楚大小姐弄的？！可他为什么……”
难道打什么歪主意？！
这也不怪流影这样想，他们离开之前，就楚清离今天喝酒醉的样子，不仔细观察，是发现不了他醉酒了的。
毕竟才接触，他们都不了解楚清离是什么样的性子。
言语出格了些，也不会注意。
“他喝醉了。”
喝醉了？！楚大小姐那个样子是喝醉了？！
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
“楚大小姐的酒量这么低的吗。”
顾君昭想到楚清离之前说的话，‘我以前就喝这种清淡的酒，不会醉的’。
恰好相反，他口中清淡的酒，让他醉了不自知。
一杯就醉了，只怕他以前喝的是水。
“退下吧。”
府里恢复了宁静，唯有夜晚夏虫的鸣叫声还在不停歇。
一夜酒醒，头痛欲裂。
昨夜的一幕幕翻上脑海，楚清离只想找个地缝钻了。
他一个老祖宗，居然像个孩子跟一个孩子打闹，还拽着人家耳朵不放。
最过分的是，还把人家当他喜爱的梅花糕咬了一口。
还有，把人家的腿扳弯了。
淦！
都怪顾北冥拿来的那个酒，哪里是什么清淡的酒，分明比烈酒还毒辣！
他才喝一杯，就醉了不自知。
如果喝两杯，那顾君昭焉有命矣？
他昨天喝的那个酒，分明就是他之前喝的低级版。
害得他在小辈面前干出这么丢脸的事。
接下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他扳弯了腿的顾君昭。
他记得，他昨晚还骂了人家。
门外守着的兰儿，听到屋里的动静，敲门进来。
楚清离迅速收拾好表情，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兰儿毕恭毕敬的伺候着，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兰儿，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兰儿抬头，清秀的小脸再也掩藏不住八卦。
“大小姐你忘了吗？是城主抱着你回来的啊。大小姐，你和城主……嘿嘿嘿，发展到哪一步了？”
“？”
什么发展到哪一步了？
难道，他昨晚的记忆不全，不止咬了了顾君昭，把顾君昭的腿扳弯，揪了顾君昭的耳朵，还干了其他什么丢人的事情吗？
楚清离走神，兰儿以为楚清离是害羞了，也不好再八卦。
楚大小姐性格随和，但她能伺候在顾冘鱼身边，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
知道有一些事情，是有一个度的。
作为婢女，不能因为主子的随和就逾矩。
给楚清离收拾打扮好，又端了一碗醒酒汤来。
“大小姐，这是城主吩咐奴婢给你的。”
酒是醒了，头还疼着，特别还是顾君昭叫人送来的。
楚清离端着，一口就喝了。
顾君昭都不计较还送来了醒酒汤，他也不该怂着，连一个小孩都不如。
总得给顾君昭把腿扳回来，作为补偿昨晚那一口，顺便给他治了吧。
等楚清离喝了醒酒汤，兰儿才带着楚清离去书房。
楚清离没有去过书房，也不知道兰儿带他去的路，正是找顾君昭的路。
走在路上，还思索着一会儿见到顾君昭，该怎么才能让顾君昭看不出他的异样。